等张离言一行人回到村子时，天十分阴暗，乌云压的很低，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雷鸣。

“看来，要下雨了。”张离言看了眼天，朝着老宅走去。

此时的老宅传来了打斗声，张海楼三人被一群大汉围在中间，江忘对付起尸那些东西还有一手，对付人，她是有些不够看的。

张离言拔出匕首，一旁的秦望看着自己的姐姐，也握紧了小刀。

“姐姐，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

两姐妹冲了过去，张起灵和张离言也冲了过去。

张离言直接跳到一个大汉的双肩上，右脚朝着大汉的太阳穴狠狠一踢，大汉吃痛，倒在地上，张离言趁机跳下来对准大汉的脖子来了一刀。

后面有一个大汉挥拳过来，张离言看都没看，右手的一甩，藏在指缝的细小刀片直接射出，狠狠穿过大汉的喉咙。

另一边张起灵的动作简练，锁喉，拔刀一气呵成，局势扭转，这变成了张离言一行人单方面的虐杀。

大雨倾盆而下，宅内宅外都堆满了尸体，血水混在一起，几人站在雨幕中，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撑着伞的中年男人出现了，他身上穿着还是军阀时的军装，花白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

秦望见到他时，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色。

想到先前张离言的话，难道真的是为了找他的。

张起灵看着苍老很多的莫云高，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直接走了过去，在距离还有半米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我会杀了你。”

莫云高唇角扬起，将伞丢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手起刀落，莫云高倒在了地上，眼底的生机逐渐散去，但嘴角却残留着一抹笑容。

临死前，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日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他快死了，是一个沉默的少年救了他，不，是他求他救了他。

莫云高有一种感觉，无论是谁，只要向他求救，他都会救。

他愿意救不想死的人。

...

张起灵没有多看一眼莫云高，他走了回来，小张哥盯着莫云高的尸体，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真是便宜你了。”

雨下的太大，他们无法出山，只能随便找一家还算干净的院子休息。

生了火，几人围坐在一起，江忘已经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江忘看着就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女。

她翻了翻院子，在里面看到了红薯，就直接拿来丢在火里烤着。

几人围着火堆吃着烤红薯，等吃好以后，江忘才把一直藏在身上的金银拿了出来，算了算，又将其贴身放好。

张海楼见她财迷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江忘继续吃着红薯，语气自豪道：“当然是拿着这些钱回去修道观。”

张千军十分敬佩：“你拜入的道观在哪里，等修好了我想来看看。”

江忘点头：“好啊。”

江忘和张千军都是道士，两人有话题聊，倒是把张海楼遗忘在一边了。

另一边的张离言和张起灵，两人就那样站在窗前，看雨。

张海楼呢喃了一句：“真不知道这雨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秦望两姐妹，秦舒脸上的脂粉全部被雨水冲刷干净，此时的秦望正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帮姐姐擦干身上的雨水。

又将盘起的发髻散落下来，配上那张青紫青紫的脸倒是更像女鬼了。

张海楼注意到，秦舒露出的下半身，那是两节没有血肉的白骨，想来是他们父母的小腿骨接上去的。

张海楼叹了口气：“可怜人呐。”

雨一直到第二天才停下来，雨后的村子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张离言临走前去了一趟老宅，发现里面的尸体都变成了白骨。

张离言仔细检查了一遍，为了避免瘟疫的传播，她直接倒上油，一把火烧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秦望带着姐姐离开了这座村子，她们朝着深山走去，她们如今的情况很难离开。

原路返回，等出山后，江忘将自己道观的地址告诉了张千军，然后有些扭捏的来到了张离言面前。

“那个...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