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能。

黑猫眼睛里面的恐惧实在是太明显了，谢必安忍不住仔细地看着她，然后凑得近近的，怪异的问了一句。

“难道是……你知道我们是谁了?”

楼觅瞳孔忍不住一缩，连带着身子都往后缩了缩。

谢必安却是邪邪的一笑，这张充满阳光温柔的脸上突然出现的邪魅微笑让楼觅心脏猛地一紧。

谢必安抬头看着范无救，脸上多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范范，这个人类居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诶!”

范无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异常的好，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冰冷的眼神总算是有了一点别的情绪，“既然知道了……那就杀了吧。”

背对着他的楼觅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能从他融化了一角的冰山声音里面听到一丝丝的开心。

……

这是，杀戮开始之前的兴奋吗?

楼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谁知这一会儿一箱安静的谢必安居然也开始用语言恐吓楼觅。

“范范，我杀过人……还没杀过猫呢!”

楼觅后背一凉。

杀过人……我的妈耶。

范无救总算是笑了笑，“这个多简单?”

右手从皮靴里面拔出来一把匕首，雪亮的刀面反射从玻璃外面照进来的光，甚至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那一道明显的寒芒照到黑猫的后背，明显的气氛下降都让楼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现在丝毫不怀疑范无救说的是假的，自己要是有一点异动，他真的有胆子杀了她。

江禹!你怎么还不下来!

“剥皮……”

炸毛。

“刮肉……”

炸毛X2。

“抽筋……”

炸毛X3。

“最后洗干净放锅里煮煮，买两壶酒，做下酒菜。”

楼觅：我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虽然知道，范无救不可能在这里动手，但是一感觉到他们的气息，都很从那几句话里面感受到什么叫‘身临其境’。

能麻烦二位把自己身上的阴气收起来再跟他说话吗?

适应了周围散发的阴气，楼觅稳住自己跳动不安的心。

黑白无常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恶意都没有，完全是为了吓她!

这两个当了几百年冥官的怎么这么幼稚?

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谢必安看着楼觅的眼睛从慌乱到平静，谢必安眼睛里又闪过一点无趣，靠着沙发看着范无救，“唉……人和猫果然是不一样的，有了人的灵魂的猫，果然是不可爱的，范范，回头去求求兰姐，让咱们养只猫吧!”

范无救那是那幅表情。

好像他除了那副表情以外就没别的表情了，不对……是没有能让他产生别的表情的人。

这么冷冰冰的，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他们两个人说话，楼觅终于找到机会去找江言鹤打听别的事情。

‘这两位一直这么幼稚吗?’

‘五百年前很正常。’

‘他们也是跟在孟婆身边掌管人间实务的?’

‘他们是执行者，而且是不需要听从冥王号令的。’

楼觅一愣，‘不需要听从冥王号令?’

‘他们的存在就是帮助冥王统管人间，冥王本身就是……分身乏术，大改的时候建立许多方便她办事的机构，然后下令不关乎世界末日的事情都别找她，需要兵力直接去找孟婆兰嫦。’

……

说白了，那位就是懒。

想当初早一些的时候，冥界每天忙的大街上一只鬼都没有，她整天除了签字就是签字，大改之后，冥界大批出产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就不用她签字了，放弃老工作，整天玩游戏追剧……

众长老都拿她没办法!

更别说那些等级低一点的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