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煦王得哄着
作者:居锦枳谷 | 分类: | 字数:6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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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糯兰到
明安候是宫禁前一刻出宫的,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和皇上讨论了什么,没传出来一点风声,只是街面上却不安静。
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易和煦把兵部户部当成自己的煦王府,想要隐瞒三十五具尸体死亡的真相,很是要骗过所有百姓。
茶馆里说书的都是一套套的,易和煦也知道是耳旁风,直接进了琅玉院,“外面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你不用费心。”
易和煦看着坐在妆台前面描眉画眼的周静竹说道。
易和煦也不多说就坐在一旁看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静竹。
“睡吧?”周静竹看了看易和煦问道。
“睡不着。你知道么。我今日去了后宫。仿佛看见了父皇和母后。”易和煦抚摸着杯子里的茶淡淡的说到。
“敏枢宫?”她好像记得易和煦提归也的时候提过这样一个地方。
“是啊。那是我长大的地方。父皇,和母后,算不上相爱,但是却能够算的上相敬如宾。母后喜欢的是父皇那为数不多的陪伴。可是也因为这点陪伴,母后丢掉了她一辈子的幸福。”易和煦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淡淡的说到。
周静竹下意思的顺着那双眼睛看过去,天空上面淡蓝蓝的,看不见一颗星星一片月亮。
周静竹其实也想了,只不过她想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冥水乡,十几年哪里是几个月就能够忘记的呢?
“其实,你母亲是快乐的,之前她嫁给了她爱的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爱而不得呢?”周静竹为难的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她不好参与,爱情这种东西,即便是上天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爱而不得?如果是爱而不得或许还能够找到一个对她好的,她心中还有一些幻想,可是得到之后,又匆匆离去,那就什么都没了。从前的那些陪伴,想起来很有可能让人觉得恶心。”易和煦把手中的茶喝掉,整个人团在被子里说不出来话,可是眼睛里却好像转着泪花。
周静竹笑了笑,去了厢房,每一个人都有他敏感脆弱的地方。
周静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易和煦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塌上的余温,记忆中的脸庞,周静竹怕是会以为他从来没出现过。
半上午的时候,明兰带着糯兰进来了。
“王妃。”高大的身子,宽厚的肩膀,黑黄的脸庞,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踏实。
周静竹看了看糯兰问道:“走这样远的路进都城来,还好么。”
周静竹没想到糯兰能来,她自小都是冥水乡的人,从来都没离开过那里,离开那里因为不适应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谢谢小姐关心,挺好的,这大地方蛮繁华的。”糯兰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糯兰坐在凳子上面,一双手戳着袖子,坐着小半个凳子,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可是一时间周静竹也解决不了这种局促。
这些东西只能是她自己去适应,不然终有一天她会跌倒这种地方的。这世界上的每一步都是责任,迟早都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的。
“你可愿意待在我身边。你知道的,我身为煦王妃,再回去可就难了,你老子娘可都是在冥水乡的。”周静竹看着那一双眼睛。
她相信她,只要她说愿意那就一直愿意,这孩子心眼实,一句话就是一辈子。
这一辈子可能就为了一句话什么都愿意放下,什么都愿意替你考虑。
十几年来,周静竹最是了解她,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喜欢糯兰的原因。
“我愿意,小姐,你知道的,跟着您才有好日子。”糯兰笑了,很直白的的说道。
周静竹直接就点头答应了,糯兰的选择她改变不了,利弊她自己清楚,这样就好。
“这院子里,现在有雪兰,并兰,还有你们两个。能不能信的你自己琢磨着看。”周静竹看了看窗户外面的两个大丫头淡淡的说到。
周静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很明显的就是在告诉糯兰要防着人。只是到底防谁就要让糯兰自己琢磨了。
她要的是能耐的人,而不是什么都要她担心,她去铺好了路的人。
那样的人她这里不能留,不是说心地善良,很有可能是毁了自己,坏了人家的命。
官宦人家的一个小丫头都是有能力的人,即便是实在心肠可是却也不能够傻。
“奴婢明白。”糯兰点头,之后周静竹塞给了她一个红包,又问了问冥水乡的事情,之后让她下去安顿了。
周静竹看着床榻,其实她也不清楚现在的她对于易和煦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其实不管能不能相处,他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易和煦和她,从圣旨下来之后就已经是一体的了。
这个时候的圣旨亲笔,根本不是后世的婚姻,小两口你不爱我了,我不爱你了民政局走一圈你是你我是我。
现在的婚姻,是一辈子的,又是是皇家的婚姻,要分开除了你死我活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易和煦的父母只是相敬如宾也只能在一个棺椁里待着直到腐烂。
虽然周静竹想这个时候她做不到去爱上易和煦,但是和他相互依靠一起走到最后,怕是她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大概这就是生活吧,平平淡淡,说不上什么任性妄为。
易和煦知道了周静竹把人带回来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的易和煦可没有周静竹这样的闲心去想他们的关心,而是去思考这个案子最后到底该如何落幕。
这一次之后,兵部,户部的人肯定会被换掉,易和安肯定不会轻易的给易和骏空隙转,所以兵部户部的情况肯定会好转。
可是易和煦最大的问题还是自保,他可不想到时候易和安处理了易和骏之后反过来卸磨杀驴,直接把他在扔回去,那个时候她就真的是给别人作嫁衣裳。
易和煦一只笔划来划去,他在想,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任能够不顾一切的帮他一把呢?帮又能够帮到那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