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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作者:花酒渔父 | 分类: | 字数:101.4万

八十一、向来命短

书名: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作者:花酒渔父 字数:2400 更新时间:2024-11-02 03:22:58

大皇女便是命运给了她如花般奢华外貌,却拥有如猪般低配智商的真实写照。

遗扇从未期待过她能才谋过人,但好歹智商得在正常水平吧,可她却是分分钟能跌破水平线,展示负无穷。

好累哦,但是还得帮某人安排安排。

这么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回到这辈子的任务对象不是外甥乐寻,而是大皇女了。

朝阳初升,丝丝光芒射向深碧色的池塘,水下的朝霞锦鲤渐渐活动开来了,冲散了她原本的郁气。

“好啦,别再卖蠢了,你只要知道这个事实即可了,其他的,就无谓猜测了,料你的脑细胞也负荷不了,只是,回京途中,一切小心为上,临危之际,会有人助你。”

遗扇再次背过手去,瞧着剔透的水面上飘荡着几抹荷叶绿,粉白花蕾含苞待放,神识恍惚间,记起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相似的青葱面孔,一如这般,静静的长身玉立于她身旁。

“那便多谢啦。”大皇女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凡事要寻个底之人,听到她如是说,除了干巴巴的道了一声谢便不再作声了。

见昭阳侯比平日更为孤寂缥缈的身姿,她兀自出神,她的父亲究竟是何等身份,才能让这等风姿煞人的女子如此牵挂。

小时候也曾问过奶爹,只是知道他出自小世家便没甚特别的,难道是比昭阳侯正君更加超群绝伦之人?这么揣摩着,大皇女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小亭子的平静,及至无霜悄无声息的到来才被打破。

“主子,回京队伍已在城门相候。”

“嗯,这便过去。”遗扇淡淡颔首,带着人往府外走去。

三人疾步走着,中途,她似是随意般转头叮嘱大皇女,“一路上记得别离无霜太远!”

大皇女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看面色平静却无形散发着冷气的无霜,见本来低首落在后边之人突然昂首朝她看了过来,咕哝一声胡乱地对着遗扇点了点头。

无霜是昭阳侯府正君此行的护卫统领,这一事实她早已知晓。

要说昭阳侯身边的两大贴身侍卫,比起面前这个时刻端着脸瞧着不好惹的,她还是觉得那个整日笑嘻嘻,与她颇有同道之人惺惺相惜之感的诺一好相与。

可偏偏同行之人不是她,而是这个看着像冷面狐狸的无霜,若是要紧跟着她,自己怕是要食不下咽了。

待到几人看见府外等着的车队,鬼使神差地,大皇女径自顿下了步子,还喊了遗扇一声。

“昭阳侯就不用跟正君依依惜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发问,只是一看到大门外朝着这边遥遥望来的雅致男子,忽然间温柔了岁月的柔和嘴角,话便说出口了。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渣女辜负了绝色男子。

她虽然长期混迹美男堆,但是却从来不懂这时间女子。

像她母皇,后宫三千,却自打皇正君进宫以后,算得上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算是生有二皇女这一比较有希望的皇位继承人的皇侧君,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若是一朝诞下子嗣,想来如她这般混账之人,便更没存在感了吧。

更别说她早早逝去的生父,除了生下她之外,便宛若随风逝去的尘埃,早已便没人记得了吧!

再如眼前这只一正夫的昭阳侯,看似守着一人,如今瞧着更像吊儿郎当的薄情之人,白白浪费了好男儿的满腔深情。

多情也痴情,深情也绝情,果真是人间自古有情痴。

啧啧,情爱二字,但愿她此生能免则免,她心下怅然。

遗扇转过身,剜了她一眼,触及她那脸不合年岁的复杂惘然,见鬼似的轻轻叹息,忍不住扯了扯她的一缕发丝,见她吃痛地龇牙咧嘴,恢复那副傻脸。

方得意洋洋拍了拍她的发顶道:“小鬼头,年纪轻轻的想这么多干嘛?发育都没完成就想男人啦?歇歇吧!”

大皇女微微抽气,一把从某人的魔掌下挪开脑袋瓜子,撇嘴道:“幼稚!”

还小鬼?

呵!

明明都前凸后翘了,还这么贬低她,真是毫无长辈风范!

见她炫耀似的挺挺胸膛,遗扇直接不给面子大笑起来了,待大皇女气得脸绿,才眯着桃花眼,一手跨上她的肩膀,半揽着人摇着桃花扇慢腾腾朝门外久等的众人迈去,那悠哉游哉、状似闲庭信步的小样,仿佛大家不是等她一个似的。

与众人汇合后,大皇女傲娇一哼,甩开某人的手,直接走到了乐寻和陶碧几个小年轻身边,咬着牙槽道:“乐寻,你家舅母真是太恶劣了,真不知道你舅舅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人!”

离别的队伍里此时格外安静,除了侯府一行,便是陶碧一家以及姜思遥一家,此时正在话别的人听了她怨气满满的话都不禁一怔,分离的伤情被忍笑冲淡了几分。

遗扇倒是没什么责怪之意,只是浅笑着摸着下巴邪气地对着年轻人们深深一笑。

“好啦,时间不早了,寻儿你们就先去挑马车吧,我们即刻便出发,”乐君弥见大皇女脾气都快被点爆了,为了防止再拖延时间,只好出声打圆场,而后转头望着遗扇,“侯爷,君弥便在此辞行了,一别数日,望多珍重。”

周身散发檀香的男子嘴边扬起若八月桂花香的浅笑,眼里飘过一丝小心翼翼藏着的离愁,轻轻对着妻主道别。

一如既往的灰色僧袍下,那串上等佛珠早已停止转动,那双玉手下意识握拳。

对于这个在昨晚方真正算得上是他妻主的女子,或许,分开时不相送才是正确的,见了,反而无端惹起心乱。

被平静注视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众人猝不及防时,强势伸手将人圈至怀中,拿着大开的桃花扇的手将两人的脑袋稍稍一挡,压低声线道:“我昨晚说过的,依然有效。”

话毕,在男子惊愕的目光中轻轻对着人的唇瓣一啄,复又飞速放开。

这突如其来又结速极快的黏腻看得在场人糊里糊涂的。

当事人怔忡地看着那人已经放开自己的手,嘴上似是仍留有余温,思及眼前波澜不显的人刚刚在他耳边吐出的几个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最终什么也没说,敛下眼帘在自家外甥的掺扶下上了改进后的舒适马车。

直至车队缓缓驶离视线,遗扇才带着管家和笑得一脸揶揄的诺一返回府中。

诺一退下后,先前就欲言又止的管家终于张开了口:“敢问侯爷,您和主夫,可是昨夜才圆房?”都怪她没经验又大意,今早才在下人的口中猜测到这一事实。

遗扇自然看到管家潜藏的不安与担忧。

踢开鞋子爬上贵妃椅,咧着嘴轻描淡写盯着屋檐,“咱们家几代单传,且向来命短,何必早早就束缚别人呢。”

管家一窒,感觉再也开不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