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的请求被娜塔莎冷着脸拒绝了，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他产生药物依赖，为他采取的措施就不是口服的止疼药而是止疼泵了。

“这不是拿走我心脏的人吗？”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霍华德留下的笔记本，用左手捂着胸口，感受着那颗强壮地跳动着的人工心脏，只有这种生命的律动才会给他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可惜医生嘱咐我不能喝酒，任何含有酒精的饮品食物都不能碰，不然我肯定会拿出珍藏的美酒与你共享，然后讨论一下技术问题，你制造的这颗人工心脏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最先进的，其中的解构给了我不少的启发。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哪怕我把人工心脏的图纸绘制了出来，凭借世界顶级斯塔克工业的加工能力甚至无法一模一样地还原出来。”

“只是我非常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你这颗人工心脏的供能方式是前所未见的，与现今主流的技术相悖——明明有更好的方案，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呢？”

斯塔克大少爷是骄傲的，他的话先是夸赞了一下韦修明人工心脏的优异，并表明自己也不差，可以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才能被基础工业的加工精度限制了，时代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韦修明上前几步，高大的身躯让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托尼·斯塔克：“我倒是可以制造出一个相对来说简单一点的心脏，无论从外观还是性能方面都与你原本的那颗一模一样，甚至可以提取你的基因样本定向克隆出一颗心脏给你，只是当初你能坚持得住那么长的时间吗。”

“我记得当初做移植手术的时候，你几乎已经是尸体的状态，被贯穿的心脏烂得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是我将属于一台造假十几亿美金的机器人，将属于它的心脏给了你，并在最短的时间里修改了供能方案，使你的方舟反应炉可以让这颗心脏跳动。”

指着托尼·斯塔克胸口由方舟反应炉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黑线，那是被钯元素侵蚀的血管：“但是现在看起来，我这个方案是有缺陷的，就像那个谣言一样，装载使用贫铀弹的机炮，会对飞行员的生育能力有所影响，你的方舟反应炉产生的辐射相对于如今的大环境来说清洁无污染，但那微量的剂量足够杀死你了。”

我的人工心脏是非常完美的作品，杀死你的反而是你自己的发明。

不管韦修明的话里有没有隐藏着这个意思，但托尼·斯塔克是这样想的。

不过斯塔克大少爷并没有生气，就像某个平行世界里灭霸在泰坦星上对他的评价一样，“一个被知识诅咒的人”，因为了解得太多，对人类与宇宙的未来看得太透彻，环顾四周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所以才对其他人的小智慧嗤之以鼻。

就像他自称是一个“未来主义者”一样，托尼·斯塔克并不是走在时代的前列，而是时代追逐着他的脚步。

现在有一个同样高智商同样骄傲的人存在，哪能不高兴呢？

“但方舟反应炉是人类在能源领域最顶尖的技术——核技术最顶尖的几个国家还在花费大量的资金研究可控核聚变，我的方舟反应炉已经能够进行低温核聚变作用。”说完之后托尼·斯塔克拿起了霍华德的笔记本晃了晃，自嘲地说到：“即使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但依然是沿着前人指明的道路走下去，甚至连原理都已经阐述清楚了，就差将一个分子模型摆在眼前，我依然无法找出那种理想中的元素。”

斯塔克父子很像，同样在结婚前都是花花大少的做派，同样是科学方面的天才，同样被时代拖累了脚步。

见再让两个人聊下去话题就要滑向两个科学家的个人秀了，尼克·弗瑞不想听他们近乎黑化的交谈，说道：“托尼·斯塔克先生，我想向你介绍一下我的一个新计划，一个应对超规格威胁的快速反应部门。”

托尼·斯塔克换了一个姿势，牵动伤势疼得眯着眼睛：“你是说憎恶和异虫那种的威胁吗？”

身为军方的合作伙伴，即便斯塔克工业不再进行武器的研发，但卫星、无人机、探测器之类的装备还是有继续研究的，托尼·斯塔克有自己的渠道了解其中的内情，包括浩克与憎恶的诞生，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常见的实验事故。

而且作为漫威世界，因为辐射、过期的药剂、电击之类意外情况获得超能力的变异人是非常常见的，托尼·斯塔克理所当然地想到这些东西。

“憎恶，它只是某个犯罪集团随手放出的一件小东西，真正可怕的是那个犯罪组织本身。”没等尼克·弗瑞说话，韦修明抢着说到：“至于异虫，它是来自于宇宙的未知种族，新千年掉落在地球上的这一批已经被彻底消灭了，但谁又能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外星种族对地球感兴趣呢？”

“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正式组建这个部门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会考虑加入的，不过命名权要交给我，我肯定会给它起一个响亮的名号的。”托尼·斯塔克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他回忆起了那晚见到的断壁残垣与遍地尸骸，不想再让这幅惨剧再出现了。

不过他的性子还是没改，认真了没两分钟便用下巴示意黑寡妇说：“我们的罗曼诺夫小姐会是这个部门的一员吗？一个赏心悦目的女性成员，会为部门成员的相处起到良好的作用。还有这位巨人，你呢？”

“娜塔莎是我早已确定好的目标，至于肯特·克拉克……”尼克·弗瑞并没有替韦修明做出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自己。

韦修明摊了摊手说：“很抱歉，我不会参加的。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没有他们那种（贫弱的）力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无法成为战斗序列的。”

“不过我会这个部门提供技术支持，做做后勤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例如为你的钢铁战衣的升级做一下技术顾问，指点一下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