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眸光对上陶斯如的眼神，他们的心里暗暗震撼了一下，然后就乖乖的退下了。

“这个少夫人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生气起来比大公子还恐怖。”临走时，其中一个人小声的身旁的人八卦，这句话，自然被陶斯如听到了耳朵里。

声音再小，也比不过她陶斯如耳力好使，谁让他们距离的不是很远呢。

“嘘！”那人的同伴食指放在唇中央，示意他们别乱说。

很快，他们就把门关上了。

陶斯如看到这种情况松了口气，还好，差点就被发现了。

她今天是躲着其他人过来的。

听佣人们说，北冥北辰和阿言都去拳击场了，等他们回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她正好趁着这个空隙，将心中的猜测验证一下。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她对着自己说，还是对眼前的姬衡说。

“唔唔唔！”姬衡口齿含糊不清地喊着，也不知道是想要表达什么。

陶斯如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瓶的盖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缓缓从鼻息间流淌而过。

姬衡靠近嗅了嗅，只是他现在被锁链束缚着，还是隔着陶斯如有一段距离。

对比之前，陶斯如的想法倒是更加坚定了，她将玻璃瓶中的液体倒在了一个玻璃杯里，里面装了大半杯水，她晃了晃，液体慢慢与水融合。

“阿如！”姬衡晃了晃脑子，他的手一直攥着锁链，目不转睛地盯着陶斯如。

这张脸，还是真是违和。

陶斯如心里想着。

她闭上了眼睛，拿起玻璃杯对着姬衡泼了过去。

出乎意料，这一次的姬衡，没有任何的反抗。

更是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的等着陶斯如将水泼了过来，连躲都没躲一下。

陶斯如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姬衡的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有了裂痕，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脱落，像是蛇在蜕皮的感觉。

她紧张地攥着衣角，尽量让自己冷静地看着这一幕，可最终，还是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心里十分不安。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姬衡脸上的痕迹渐渐多了起来，瞧着很是吓人。

按说这种情况发生在人的肌肤上，应该是会有疼痛感的才对，但是姬衡，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还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陶斯如抱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

十几分钟过后，姬衡的脸上只剩下各种的污渍，在这些东西的遮掩下，脏兮兮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他的脸上并没有用人.皮.面.具，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它的效果类似于化妆品。

用它画出来的妆，会一直留在皮肤表层，不管是用卸妆水，还是用卸妆油，又或者长期在水里泡，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原来就长这个模样。

想要解开它，只有用专门的解药，正是陶斯如手上的银色液体。

自从医院那天分开以后，她想了许久，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姬衡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又担心自己无法面对那件事。

“阿如！”

陶斯如没有回答他，她倒了杯水，这是给姬衡冲干净污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