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言给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原来是热乎乎的，时间放的有点久，只剩下余温。

深秋是个悲伤的季节。

丰收过后，只留下干枯的落叶，树上的花落了不少，是二哥让人留下的，在地面上已经苦了，一片灰色的，看起来很不好。

灰扑扑的一片，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新年新气象，这里，也该打扫了。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苏晴紧紧地握着水杯，愣愣的点头，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当年的事，对不起。”

“嗯。”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的语气带着卑微的祈求。

高高在上，在帝都咳嗽一声都能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男人，此刻，好像有点可怜。

“别想那么多，我没怨你。”苏晴不是低着头就是眼睛看向别处，一直在躲避慕谦的目光。

“那你当年，去了哪里？”

上次本想和她好好谈谈，话没说到一半就被老爷子叫走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其实他回国后，一直都在寻找苏晴。

可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纵使如此，他也从未放弃。

“出了点事，没能照顾好言言。”面对曾经受到的苦，苏晴轻描淡写的略过，完全不想提起。

一直被二人晾在一旁的苏暮言忽然被苏晴提到，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言，言言。”

被忽略了那么久，某人终于想起，自家女儿还在旁边。

慕谦看她的眼神很复杂，苏暮言不敢直视垂着脑袋。

“慕，慕叔叔好。”

许是苏江陵对她的影响太大，就算是聂无双养育她多年她也不能直接喊出‘爸爸’两个字，更何况是慕谦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父亲。

“好，好。”

知晓身份后的初次见面，她肯和自己说话，慕谦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苏暮言接过道谢，慕家人好像特别喜欢送礼。

“打开看看。”

苏暮言小心翼翼的打开，慕家人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重要，忽而想起当初回到苏家的场景，她的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她迟迟没有表态，慕家该是急了，所以才用这种方法送礼，这应该是他们给自己的见面礼。

在宴会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会不收，只是这招很容易让人反感，虽然他们并没有坏心思。

里面放的是一条银白手链，上面镶嵌着二十二颗一样大小的紫钻。

二十二，是她的生日。

苏暮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慕谦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点，没别的意思。”

他怕她误会自己查她。

苏暮言拿着手链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是‘曙光’？”

“你知道？”慕谦疑惑地问。

‘曙光’是他二十多年前在苏富比拍卖行拍下的一颗紫钻。

有次和苏晴聊天时曾听她说起，当时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偷偷.拍下后，就立即让人按照图纸打磨做了两套首饰出来。

本想着将它留着等跟苏晴求婚成功后当聘礼，可惜最后还是没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