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
作者:清欢与共 | 分类: | 字数:10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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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艳姬〔十〕
那一天晚上就那样在她辗转难眠的反复折腾中过去了,我独自守在床边守到了深夜,看着她一张脸被烧的通红,看着她手上那被白色的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狰狞的伤口,我心中觉得愧疚又心疼,心中不停地责怪着自己。
就那样守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缓缓虚弱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了昨天晚上陪她度过最危险时期替她处理伤口照顾了她一夜的人居然是我,当下便吓了一跳,几乎是反射性的又将自己紧紧的缠进了被子里,也许是由于那日我在给的印象太过于粗暴甚至接近于残忍到癫狂,她瑟瑟发抖着躲进了被子里,如同小兔子一样蜷缩在一起,害怕我会再次凌辱她。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再做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了…”我支支吾吾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尽管这些年来借着这清闲而可以狠赚银两的一官半职我到处花天酒地,也因为仗着自己这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与会那么一点点叫别人惊叹的半吊子法术,总有些自称文人骚客的草包公子哥团团围了上来极尽奉承之事,因此我从中也捞得了不少好处,如今的我也不再是那个澄澈单纯孩子,会因为几包点心而记别人一辈子,如今的我纵使是纹银白两摆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再多看一眼,可是更因为如此,我却越发感觉到了艳姬的存在是多么特别。
“你是谁?”半响,她都瑟瑟发抖的裹着被子躲着,死活也不愿意出来,用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眼见着她几乎一天都滴米未进,看起来瘦的更是可怜,加上我的再次出现几乎叫她精神崩溃,当时的我十分自责。
“你还记的我吗?七年前那个繁星密布的夏夜里,你曾经独自一人撑着蓬船路过那个小小的村庄,偶然间遇到了河畔的我,那时的我才十四岁”沉默了半响,我见到她害怕样子越发的严重了起来,也架不住她瑟瑟发抖的追问,我最终还是将这几年来一直堵在心中不敢讲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吗?你见到那时瘦弱不堪的我便递给了我几包点心,让我拿回去吃”近乎于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些一直压在嗓子口的话语,我语气急切的盼望着她能想起我,我双眼通红着,甚至急不可耐的俯身靠近她的枕边,期盼着她能够马上同我一样欣喜的做出回应,想起来我是那个夏夜里匆匆与她见过一面的少年。
“七年前的河流?变态的宦官?”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开口,却是意识迷茫着吐出了这句话,在她的记忆中怎么可能会记得我呢?于我的印象中那是我人生中有史以来最美的一个夜晚,可是在她的回忆中却是一段难堪到近乎恐怖的回忆,被那个宦官差点折磨致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来,怎么可能会记得沿途有给过一个不知名的小男孩几包点心呢。
“艳姬,你知道吗?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我所住的那个小村庄就发生了饥荒,而你给我的那几包点心却正好救了我的命”我神色温柔的伸出手轻轻抚过她一头细碎而乌黑的头发,心中是无限的感慨。
艳姬却缩着身子依旧是诚惶诚恐的躲过了我的抚摸,也许是那日险些被**的恐惧给她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也许是不太懂语言,我说着这些过于情绪化的话语让她心中觉得十分不解。
“不用感谢,谢谢你”最终,她还是开口了,却是抬起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定定看着我说了一句,那个时候她就那样虚弱而瘦小的躺在妓院的床上,全身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手上的伤口依旧有淌血的痕迹,可是她的神色却无比认真,我明白她说的谢谢是指昨夜忙里忙外照顾了她一晚上。
“艳姬,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在伤害你了,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好吗?”我这样说着,便俯下身在那人孱弱而苍白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她依旧害怕无比,全身瑟瑟发抖,脸上却多了一丝红晕,让我只觉得一阵难言的甜蜜涌上心头,我知道我这张脸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无法抗拒。
她也没有拒绝我,也许是在一瞬间她也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也许是她太心善,所以她只是轻轻的颤动着羽睫接受了我这一吻,那一刻我的心中是狂喜的,一种失而复得喜悦感弥漫了我,更有之中初尝爱情的苦涩与幸福感紧紧的将我包围。
“如此说来,你和那位艳姬姑娘从此一来一往便结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结成了亲密无间的伴侣?”默默不发一言的白苍却是抬起一双湛蓝的眸子无比认真的暼了一眼那沉浸在回忆中的红衣妖皇,眼看着他时而双颊微红,时而面容惨淡的说完了这些话,倒真觉得轻历了这被关在这锁妖塔中近五百年的魔妖复杂而动人的爱情故事一般。
“假若故事真的如此顺利,我怎会独自一人被囚禁在这锁妖塔中近五百年,怎会等了她整整几百年,却没有等到她归来的身影呢”那红衣的花皇苦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上的古藤杯,眼底轻笑之处散满了落寞与苦涩。
“你曾说你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不仅血洗了整个城池还公开与天界作对才会被关在此处,这也是因为艳姬姑娘吗?”白苍再开口,一双形状好看的俊眉微微蹙起,问出的话语却句句切中要点,他心中知道妖界花皇完全觉醒,在凡体上横空出世会有多么巨大的威力,公开与天界做对血洗城池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有能力做到,只是他不懂的是他为何会堕入魔道呢?
“没错,我确实与整个天界作对,还在人间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犯下这些的原因也确实俗不可耐,不过是逃不过一个情字罢了,于我而言只是为了实现艳姬一个梦想,实现她想回西洋生活的梦想,于她而言却是一种莫大的负担”那红衣的花皇自然知道白苍这样问的企图,这次他却没有再继续坐在那嵌着樱花瓣的案几前久坐,而是叹息着起了身,绝美的红色衣裙轻轻铺在地上,一如早已经染上血腥入了魔的他,美的嚣张而乖戾。
“此话怎讲?”一旁的清欢听了这话却只觉得一头雾水,在这个故事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两人应该都是彼此有好感的,为什么却又变成了一种负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