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市怪谈开始
作者:傅太阿 | 分类: | 字数:7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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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缝尸
袁天淳和鬼母过了几十招,哪怕经过尸骨被毁,元气大伤之后的鬼母,实力依旧不可小觑。
这让袁天淳感到一丝心惊。
若是巅峰状态下的鬼母,自己想要战胜她,可比现在要难上许多啊。
不过,好在现在的鬼母,已经遭遇了不小的创伤。
虽然那幻术攻击,对袁天淳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但因为有强化珠的缘故,这种程度的影响,实际上是微乎其微。
哧!
袁天淳拔刀,再度朝鬼母砍了过去。
在拂晓时分,迎着冉冉升起的骄阳,一抹刺骨的寒芒,瞬息穿过虚空,来到了鬼母面前。
一条鲜红绸缎卷来,将神荼缠绕了起来,想要夺下袁天淳手上的战刀。
袁天淳眉毛一挑,体内的灵力疯狂的往神荼里灌注。
那条鲜红绸缎,顿时燃烧了起来。
嘭的一声,一路蔓延到鬼母的衣衫,令后者不得不自断绸缎。
眼睁睁的看着它,烧成灰烬。
杀!袁天淳大喝一声,健步如飞,一刀劈向鬼母的脖颈。
噗!
一抹血光,从鬼母胸膛处炸开。
鬼母在关键时刻,一个腾空,虽说避开了这个致命一击,但还是被神荼砍中。
献血不要钱一样泼洒而出。
任凭鬼母法力雄厚,可那条伤口,却犹如蚀骨之毒一般,怎么也无法愈合。
神荼,专克一切妖邪!
特别对于鬼神,存在天然的克制和杀伤力。
愤怒被点燃,鬼母发出一道唳啸,刹那间,她七窍流出浓稠的黑血,整个人宛若恶鬼罗刹,不成人样。
一股凶悍且恐怖的气息,从鬼母身上弥漫开来。
嘭的一声,阴冷之气化作一道罡风,直接将袁天淳震飞了出去。
黑血如涓涓细流,从鬼母身上淌落,在鬼母脚下积累成了一个血洼。
相较于之前的鬼母,此刻的她,气息更可怕,实力更强悍!
这是拼命了?袁天淳一脸慎重。
他咬了咬牙,取出八张符篆点燃,化作火球旋绕在周身。
随即又在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左手掐着一道符,猛地朝鬼母冲了过去。
轰!
一只金色大掌,从炸碎的符篆里冲出,打向鬼母。
佛门,金刚掌!
是将这一法术神通,封印在符篆中,进行攻击。
噗!
缭绕着滔滔金火的金刚掌,一下子击打在鬼母的身上。
将鬼母好不容易蓄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击溃。
鬼母喷出一大口献血,横飞数丈,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袁天淳提着刀,走了过去。
看着满身是血的鬼母,他轻叹一声,一刀扎入了她的心脏里。
横行一甲子的鬼母,就这样烟消云散。
……
解决掉鬼母后,袁天淳开始轻点此次战斗的得失。
得,是获得了大量的灰白之气。
也增进了自己的战斗经验。
失,损耗了不少符篆。
这种东西,在古代可不方便弄。
大多数材料,都被道家掌握。
民间即使有钱,也买不到。
说白了,在古代修炼的途径,一直被道家所垄断。
也就是所谓的门阀。
学有学阀,
军有军阀,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山头主义都是灭不决、打不断的。
因为是人,都会有私心,有私欲。
……
离开了上元县地界。
袁天淳一路往南走,再有几日,就能走出应天府了。
灵犀山,袁天淳事后花钱打听了一番。
此山位于杭州府地界。
距离杭州府,也就五十里左右。
算起来,路程倒是不算太远。
距离应天府,也就四五百里……
四五百里……
这在现代,不必坐火车,坐个长途汽车,估计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但在交通不便的古代,若是靠脚走的话,怎么也得走个十天半月。
为此,袁天淳入了高淳县,想要买下一匹马赶路。
应天府作为大明朝的陪都,又地处经济富庶的江南,繁华程度,放眼明朝都是首屈一指。
相反,作为京城的顺天府,论繁华富庶程度,远不如江南。
别说和应天府比,哪怕和江南的其他城池相比,都逊色不如。
哪怕只是应天府下辖的一个县城,也依旧繁华无比。
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走入闹市区,还以为来到了某个大城。
不仅人声鼎沸,且这里人的衣着、也多为绫罗绸缎,富人数量可见一斑。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
许多人往着东南方向涌去,甚至许多小贩,也不顾生意了,挑着扁担,随着人群而去。
“哎,这位老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袁天淳拉住一个卖炊饼的老丈,问道。
那名老丈有些不耐烦,想要挣脱袁天淳的手掌。
袁天淳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了他,“给我来三张炊饼。”
老丈见状,收下了铜板,眉开眼笑道,“大人是外地的?早前衙门贴出告示,今日要在菜市口,斩首一个大寇,我们啊,都是去凑热闹的。”
第141章 缝尸
“砍头啊。”袁天淳恍然。
这看热闹,真是人们不变的本性。
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那里有热闹,那里就会汇聚人群。
说实话,这菜市口斩首,袁天淳以前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
这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这热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啊。
袁天淳一边啃着炊饼,一边顺着人流,往菜市口走去。
等袁天淳走到菜市口时,发现好位置已经被人占住了。
想要往前挤,很是艰难。
还会引来一些糙汉子的怒骂声。
袁天淳观察着四周,发现不少贼眉鼠眼的扒手,到处寻摸着。
有几个扒手见到袁天淳衣着华贵,顿时围了上来。
但瞧着袁天淳那怒瞪的眼神,再看他高大魁梧的身躯,顿时认怂离开了。
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健壮的身躯,放在个头普遍一米五,营养不良,身材瘦小的古代,就相当于一颗人形炸弹,让人想不畏惧都难。
袁天淳沉吟片刻,想了个办法,他的身体顿时变得滑溜,凡是和他触碰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被挤到了一旁。
很快,袁天淳就来到了第二排。
至于为何不来到第一排,是怕担心溅自己一身血。
而且以自己的个头,站在第一排,第二排,也没什么区别。
也没有人,能够遮挡自己的视线。
通过打听,被斩首的,是横行高淳县十多年的一个大寇。
这个大寇,和一般的土匪一样,先是从拦路抢钱起家。
有了一定的资本后,将同村的一些亲朋好友招揽麾下,打造了一些兵器,占山为王。
开始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按理说,像这样的得悍匪,在古代实在是太普遍了。
简直多如牛毛。
剿完一批,又会冒出一批,。
就像是野草一样,怎么也剿不尽。
然而,达官显贵一般都居住在城里面。
只有泥腿子、贫民,住在乡野荒村。
城里,哪怕是胆子在肥的悍匪,也不敢入城劫掠。
毕竟,匪始终都是匪。
真正成了气候的匪,早已竖起了造反的大旗。
朝廷再不济,城里的守卫力量还是有的。
就凭悍匪手上的兵器,和个把人,只要胆敢进城,肯定有去无回。
之前袁天淳也被演义里的一些绿林好汉的情节,给洗了脑。
以为这城里,想来就走,想走就走。
没事闹一闹,杀个人,好不如意。
但事实上,没有几百个,就算是一座最小的县城,也根本就拿不下来。
因为入城的时候,官兵会对你进行搜身检查。
看看你有没有携带利刃。
不仅搜身,还会查看路引。
甚至一些大城,还要你的“进城费”。
想要里应外合的拿下城池,首先怎么把兵器运到城里,就是一个难题。
而这个悍匪,不过区区几十个人,就胆敢自立为王,叫麾下的人,称呼他“万岁大王”。
如果在一个荒凉僻静之地,自娱自乐那还好。
偏偏这个悍匪,竟然绑架了应天府一位贵族家的千金。
掳回到了山里,当了压寨夫人。
事情发生后,惊动了应天府刑部衙门。
最终派遣士卒,成功地围剿了这群乌合之众。
也知道了这个悍匪冒称“万岁”的大逆不道之举。
数罪并罚,直接斩立决。
毕竟是横行方圆数十里悍匪,这个狠人,年貌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脸上写满了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和一股狠辣。
哪怕死到临头,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一点畏惧。
反而眼神阴狠的环顾着四周,
底下的百姓,很多都吓得不敢与他对视。
“时辰已到,斩!”执行官大喝一声,将一枚令牌扔了出去。
刽子手举起大刀,另一个学徒揪住悍匪的头发,不让他乱动。
噗嗤一声,人头应声落地。
与想象中溅射一身血不同,这个刽子手,看来是个老手了。
动作又快又稳。
只有头颅滚落的途中,淌出了一地的鲜血。
再看那个刽子手满意的神色。
似乎对此次的行刑,颇为得意。
头颅落地后,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看着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到脚前。
那双凶狠的眼睛,竟然微微眨了眨。
众人发出一道惊呼声。
又传来一阵骚动,许多人害怕的后退。
但袁天淳却知道,这属于一种概率现象。
这个悍匪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神经并没有立马死去。
就像是一些鱼,哪怕被砍断了头,身子里的内脏都掏出来了,但仍旧再动,是同样的道理。
头颅眨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但很快,大概持续了几秒钟,就不在动弹。
瞳孔慢慢地散大,但那一双阴狠的眼神,却让袁天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缝尸人将尸首带走了。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不管生前多么穷凶极恶,死后的颜面,还是有必要保留的。
一具不完整的尸体下葬,在古人心里,哪怕死后都无法入轮回,投胎转世。
当衙门里的官差撤走后。
袁天淳看着迟迟不走的人群,心里正纳闷。
结果下一秒,他们的动作,就给袁天淳解了困惑。
只见许多人,无论男女老少,一窝蜂的冲向洒有血迹的地面,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馒头、窝窝头。
在那一滩血迹上沾了沾,兴高采烈地离去。
还有的人,直接沾了沾血迹,塞入了嘴巴里,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一样,一脸的享受。
袁天淳不禁想到,古代人血馒头的典故。
古人认为,人血是可以治病的。
所以有许多人,在菜市场行刑完毕后,都会跑来沾了沾地上的献血,拿回家给生了病的家人吃,或是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摆摊卖。
甚至,凌迟处死犯人后,还会买他们的肉吃……
袁天淳感到一阵恶寒。
头一次,他觉得血脉相传的古人,是那么的可怕与陌生。
愚昧、无知、落后……
造就了他们可怕的本性!
袁天淳叹息一声。
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刑场。
在东西南北四个市,转悠了一圈。
袁天淳这才好不容易的,买下了一匹骏马。
想要购置一匹上乘的骏马,不仅要买马匹本身,缰绳、马鞍、脚蹬等等,都要一应俱全。
买完一匹好马,已经花光了袁天淳全部的积蓄。
不得已,他从一位富少身上,借来了几十两银子。
找了一间不错的客栈,打算先歇息一宿,等明日在启程。
与此同时,在城内安息堂内。
一个老缝尸人,正带着两个学徒,处理今日最后的一具尸体。
“刘三,就是今日在菜市场斩首的那个悍匪吧?啧啧,长得也是凶神恶煞。”一个徒弟打量了一眼。
哪怕死了大半天,这个刘三仍旧怒瞪着双目,死不瞑目。
“像这种人,死不足惜。死了好,省的继续祸害别人。”另一个矮个子徒弟,冷哼了一声。
这时,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烛灯顿时一阵摇曳,灯火略显暗淡。
“少说风凉话,赶紧把门窗关上,夜里起风了,再把火刮灭了。”师傅发话了。
两个徒弟连忙将门窗关紧。
砰!
然而,一股阴风猛地吹来,将原本关好的门窗,再度吹开。
正在给刘三缝针的师傅,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微变。
在低下头,借助烛光,打量着眼前的这具尸体。
突然,刘三的眼睛……
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