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您怎么知道？”马华有些疑惑地问道。

“肯定是厂里晚上有接待，要不然也想不起我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您去不去？”马华又问道。

“去啊！不给他面子，是不是还得给秦主任面子，还得给杨厂长面子？”何雨柱笑着说道。

“易师傅，是我，方化。”外面果然传来方化的声音。

马华佩服地冲着何雨柱扬了扬大拇指。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地笑容。

“方主任啊，您怎么来了？”一大爷笑容满面地说道。

“我这不是来找何师傅吗。”方化脸色通红地说道。

“何师傅？谁啊？”一大爷一愣问道。

“何雨柱啊。”方化又说道。

“何雨柱……”一大爷稍微一愣神，恍然大悟地说道：“啊，你是找傻柱啊！”

方化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没有见他回来啊，不是早上上班了吗。”一大爷又说道。

“没在家？”方化一愣。

“哐当”一声，何雨柱家门开了，马华从屋里走了出来，三步下了台阶，看都没看方化一眼，径直出了院子。

“小马，你师傅在家吗？”方化看到马华，连忙开口问道。

马华头也没回的径直走了。

“何师傅，何师傅。”方化只得自己探头探脑地望着何雨柱家小声叫道。

一大爷看到马华出来，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

“没在家！”屋里传来何雨柱没有好气的声音。

方化听了，尴尬地一笑，迈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轻声又叫了一声：“何师傅在家吗。”

“哗啦！”

何雨柱一把拉开了屋门，不耐烦地说道：“叫什么叫，不是跟你说了不在家吗！”

何雨柱说完，就要关门。方化连忙伸进了一只脚，膝盖向前一顶，肩膀又前靠，挡住了门。

“何师傅，何师傅。您听我说。”方化顺势朝着门里用力挤去。

何雨柱一松手，身子向着旁边一让，方化正向里用劲么，身子直扑了进去，只朝着桌子磕去。

方化失去了平衡，嘴里叫着“啊……”桌子角离他越来越近，方化大叫着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脖领子，顺势向后一带，方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桌子就在自己面钱。吓得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你那小胆，还敢使劲往里挤。”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方化缓了缓神，这才尴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何雨柱傻笑。

“找我什么事？摔傻了？看着我傻笑什么！”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

“这不是请何师傅回去吗，咱们食堂没有您可真不成。”方化陪着笑脸说道。

“少扯淡！我又不是诸葛亮，还请我回去。现在这世道离了谁都成！”何雨柱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

“真不成。秦主任已经批评我了，我也知道错了。今晚有接待活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方化着急地说道。

“什么叫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是因为我耽误的啊？我现在是停职人员，在家等通知呢。”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那我就正是通知你现在立刻上岗！”方化一本正经地说道。

“滚犊子，别召我骂人！你通知我？凭什么啊，我何雨柱是你方家的长工？拿厂里的命令过来！”何雨柱斜愣了一眼方化，鄙夷地说道。

方化马上又软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说道：“何师傅，我知道您有情绪，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我们也要以大局为重，先把今天晚上对付过去，咱们慢慢说。”

“少在这给我蒙人，我今天去给你把场子圆了，明天你接茬收拾我？我有病啊！老子不去，想找谁找谁。”何雨柱把脸一扭说道。

“柱子哥，算了吧。我看方主任也知道自己错了。咱们还得以厂子为重。”秦京茹在旁边插嘴说道。

“秦京茹！”方化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之前在食堂的人，不由得大为兴奋。

“你怎么在这里。”方化大声说道。

“今天一大早，我去单位就是想请婚假。我和秦京茹的婚假，结果让你给搅和了！”何雨柱瞪了方化一眼说道。

“唉呀！原来是这会儿事。我是真得不知道。”方化一副后悔地样子说道。

“我这也就是冲厂里，要是冲你，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何雨柱说完披了一件衣服，说道：“走吧！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说着朝门外走去。

方化连忙快步跟上，说道：“杨师傅准备着呢。”

“你瞅瞅你这事儿闹的，多耽误事！”

话声渐远，两个人身影从院门处消失。

下午五点，何雨柱快步走进了轧钢厂厨房。

厨房中忙成了一团，绰水的，过油的，切墩的，拌菜的，刀勺乱响，一片热闹。

“大家都忙着呢，准备地怎样了？”何雨柱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说道。

“何师傅来了？这下子可有主心骨了。”杨师傅笑着说道。

“我这是为了厂子，要是为了方化，姥姥！”何雨柱笑着说道。

方化在后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是！我也是看在秦主任面子，要不然我也不干了！”杨师傅瞪了一眼方化说道。

方化十分没趣，脸红着说道：“那谁，大家先忙着，我上楼看看台子摆得怎么样了。”

没有人搭理他，方化讪讪地离开。

背后听见杨师傅说道：“何师傅，现在不少饭店都有承包后厨，不行您领着大家干吧！也强过在这里受气。”

“再说吧，但是有这个想法，就怕给厂里带来麻烦，要是我把人都拉走了，这食堂怎么办。”何雨柱说道。

“方主任有能耐！让他找人呗，反正过了今晚，我说什么也不在食堂待了，太受气！”杨师傅说道。

“我也不想在食堂干了，忒受气！”何雨柱也摇摇头说道。

“就是！”

“就是！”

“这里哪是轧钢厂的食堂啊。这特么简直就是方记大酒店！”

厨师和炊事员们纷纷说道。

方化心中一凛，满怀心事地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