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皮
作者:木柒少爷 | 分类: | 字数:8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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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言风语4
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不过什么?”
“她上个月死了。”
“不可能的。”玄七也在心中这么坚定的告诉自己,空灵不可能死,那个神通广大到可以潜入她梦境中传她仙术、剑法的人怎么会死呢?就是她自个儿能死,她都不相信空灵能死。
“怎么不可能,生老病死的常有的事,世间之事,谁又说的准呢。”菖蒲说着打开一扇门,道:“小姑娘,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玄七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是间极普通的闺房而已,但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菖蒲引着也念信使去了隔壁的另外一间房。领走时嘱咐他俩道:“花璃苑从来不招待外客,希望你们在房中好好休息,莫要出来闲逛。”
玄七点点头,表示她会听话,便关上了房门,而且还上了锁。比起她出去外面溜达,她更害怕这座静悄悄的楼子。
将糖糖、十六兽喂过灵虫安顿好后,头一沾枕头便呼呼的睡了过去,在这个房间里的这张床上她做了一个梦,与三天前的那个梦一模一样,而且还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这间屋子,还有这座楼阁,还有这个楼阁里的人......
当她惊恐着自睡梦中惊醒以为自己死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如果有透不过气来这一说的话,估计一晚上的时间她早死十几回了......
玄七惊起,第一件事便是望去房门,锁一如她睡着之前,确定没人进来过,糖糖、十六兽也都安好的睡在她的身边。她再一次审视起这间闺房来,直到她望见书案旁边矮几上的一个古朴的长木箱子,便蹙着眉头上前察看,当她打开木箱的一瞬间,她喃喃自语道:“果然......”
一股儿酸腐味自里面传来,倒不是那种特别刺鼻的恶臭,细细闻之还有一股儿淡淡的脂粉味。她认得里面的东西——大波斯菊,一枝枝的都已干枯了却依旧保持着盛开之时的姿态......
“果然这里是无花生前住过的地方。”
玄七要求见苑主,可菖蒲说苑主不在苑中,玄七说愿意等,可菖蒲说苑主外游去了,不知何时回来。如此这般,玄七只得拉着菖蒲嬷嬷的手,叮嘱道:“苑主回来,定要告诉她一声。”
“说什么?”
“就说......”玄七想了想,昨晚还对人家说她不是无花,如此留言说她便是无花不大好吧,于是便说,“就说是太清山的玄七来了,日后定来拜访。”
“圣主,信使觉得那菖蒲妇人定是故意推托。”万里高空上,他们顶着一个大太阳,灼烤的让人心儿烦躁。
“你又怎么知道。”其实,玄七也隐约这么觉得。
“昨个儿夜里我出去走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院中除了侍女,无一男子的人影儿。”
“你出去了啊?”人家不是说过不让出去么。
“我是魔,除了天界去不了,剩下的本信使无孔不入。”
“说的好像你是鬼一样。”
“魔鬼、魔鬼,没听到过么?魔幻化了便是鬼了。”
“好吧,说来奇怪,我们进去殿阁的时候也没听到任何的鼓瑟琴音。”
“所以,本信使说,碧城的花璃苑邪门的很。”
“是么?”玄七似是喃喃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日后,办完颛孙涵馨的事,她便要去花璃苑的。听念明玉提过,那里面好似有六界的全部秘密,更有四域五服中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心愿。
“苑主,她真是无花?”
苑主点点头,喝下一口清冽的酒水。面色苍白极了,比苑中的梨花还要惨白上三分。
“苑主,何不留下她?”
“现在的她如果能留下,昨晚梦境中便没白进。”说着低咳了几声。
菖蒲赶忙上前,将重新另一杯琥珀色的酒送到她的嘴中,似是难以忍受,她将苍白的手指攥的紧紧的,朱红色的指甲像血一般......
“苑主,您还是歇一歇吧。毕竟大限......”
琳琅狠戾的瞪了她一眼,她忙忙的守住了嘴,将琥珀色的酒又给她重新斟满。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
“殿下,不,上圣,也不说。”
“嬷嬷,我说的是任何人。”
第三日上午的时候他们便来到了白沙城的白沙山下。判官问怀瑾籍贯的时候,玄七隐约听了句就是在这白沙山下,如此便找个人问问六郎是谁,找到六郎把东西交给他,再把话带到,如此便顺利了结了这桩托付。
白沙城里飞沙漫天,清一色的白袍从头遮到了脚。玄七他们是正好停在白沙山下的。可白沙山并不是一个大沙堆,而是青色的岩石上覆盖着亮晶晶的冰雪,一条雪水融化后汇聚成的河水滋养着这座沙城。
人们提着瓦罐、水盆等接水的用具排着长长的队伍汇聚在这条河水旁边,等待接到每日最新鲜甘甜的雪水。
玄七用手肘拄了一下也念信使,示意他上前搭话。也念信使似有些不情愿还是服从了玄七的命令,走上前去问一个白衫的女子,好吧,这里男女都是清一色的白袍。
“姑娘。”也念信使话一出口,声音所及的范围内,全部的姑娘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也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爷们瞪着他。
“请问白沙山下谁叫六郎?”
姑娘好笑的笑笑,望着他的样子不觉得害怕,“不知道呢,俺是外地嫁过来的。”
“你找六郎做什么?”那个胡子拉碴的爷们颇有些不耐烦道。
“自然是有事。”也念信使将自己两尺长的大铁扇自身后腰间掏出来,轻扇了一下,随即刮起一阵不小的风沙。
那胡子拉碴的爷们踌躇了一下,道:“我就是六郎,你找我作甚?”
显然也念信使大吃一惊,他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排黑漆漆的牙齿,将这个胡子拉碴的爷们瞧了个仔细,这怎么也不是圣主口中怀瑾的六郎啊?!
“那你认识茅山派的怀瑾么?”
“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玄七摇了摇头,也念信使大喝一声,“谁叫六郎。”
一时间长长的队伍里,竟然冒出十来个六郎,可他们都不认识茅山派的怀瑾,不光不认识还都从未听闻有过这么一个人。
玄七诧异的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他明明是说在白沙山下的,噢!”玄七恍然大悟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飞沙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明明说过飞沙门的六郎的。走,也念,去飞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