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流年遇到你
作者:呓之 | 分类:现言 | 字数:3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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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意外
牧泊瑄跟着旁边的女侍到更衣间去换骑装。
她今天穿的只是便服,骑马需要专门的骑装。
换好衣服以后她又走了出来。
她将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一身黑色的骑装更显得她英姿飒爽。
从景鹤修旁边过去的时候,景鹤修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去骑黑色的那一匹吧。”
牧泊瑄冷笑着看了看拉着她手腕的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说带她来赛马的不是他吗?
这会怎么又装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用不着你操心,我的马术好得很。”牧泊瑄一把扯开他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看向他的眼里满是冷漠与疏离。
赛个马而已,能有什么事。
景鹤修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他今天带她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景亨见牧泊瑄去了马厩,便将景鹤修推到了观看位置最好的一处观景台。
观景台上有正在观看赛马的人,有不少是见过景鹤修的,也听闻过他在商场上的狠辣事迹,见他过来主动离他十米远。
像是这种权势滔天的人,就算他今天坐在轮椅上,在场的达官贵人全部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听说景家大少夫人,牧家未来的牧主牧泊瑄会在这里赛马,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她十六岁的时候赢得了维国全国赛马冠军,那时候甚至有人将她赛马的整个过程拍成了一部纪录片,一经放映收视率大涨。
今天若是能看见她的飒爽英姿,也不虚此行。
牧泊瑄径直向着马厩走去,一旁的马童见她执意要骑枣红,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少夫人,那匹枣红色的马实在是太过于顽劣,要不等我们驯服过后您再过来骑?”
“没事。”牧泊瑄摆了摆手。
那个刚刚说话的马童与那个专门饲养这两匹马的饲养员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
饲养马的人见拗不过她,硬着头皮将马厩打开以后去牵了枣红出来。
枣红似乎是很不情愿,一直在扬着前蹄掌,好在缰绳有些长,不至于踩到那个牵马的人。
牧泊瑄尝试着慢慢走向前,谁知马似乎更暴烈了起来,不断的嘶叫着。
见枣红还是很暴躁,牧泊瑄就换了一个方向走到牵马的人面前拿过他手中的绳子。
牧泊瑄小步小步的走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枣红,枣红似乎是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嘶叫。
看准时机牧泊瑄一个跨步就跨到了马身上去。
枣红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它身上,一下子就跑了起来,在整个马场乱窜。
牧泊瑄牵着绳子差点被枣红从马背上甩下去,她赶忙降低重心身子贴近马背,才不至于被甩得飞出去。
但枣红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一直在马场内狂奔,时不时扬起前蹄掌想要将人摔下来。
景亨吓得脸色都白了,完了,他这下完了。
要是伤着了大少夫人他可以以死谢罪了。
景鹤修看着马场中奔腾的一人一马,紧紧的抿着唇也不说话。
以她的马术,她应该可以吧……
“吁吁吁,吁……”牧泊瑄扯着缰绳喊着。
但枣红非但不听使唤,反而更是变本加厉,一边快速跑着一边扬起前蹄掌。
观景台上的人看着这一幕不禁瞪大了双眼。
果然,牧泊瑄还是那个牧泊瑄,无愧于她天骄之女的名号。
要是他们去骑这匹马,只怕是早就被踩死在马蹄下了。
更有甚者在拿她打赌,赌她今天能不能驯服这匹马。
在马场内,压她能驯服的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压她不能驯服的人还不足三分之一。
压她能驯服这匹马的人是因为她曾经拿过赛马冠军且她在商业圈也是个传奇人物;压她不能驯服这匹马的人是因为他们亲眼见识过那匹马是有多么的顽劣。
牧泊瑄觉得这骑上马这短短几分钟像是过了几十年。
这种状况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枣红倒像是没有支不住的意思,牧泊瑄绕是身体素质再好,被它颠了一路却还是体力有些支撑不住。
她怎么能忘了,汗血宝马特征之一就是耐力强悍。
“吁吁。”牧泊瑄扯着缰绳,不想被枣红甩下来。
“闻溪,快过去保护夫人,必要的话,这匹马可以死了。”景鹤修紧咬着牙关冲着在马场的闻溪喊道。
闻溪听这话以后边跑边准备掏出手枪,谁知道他还没有跑到牧泊瑄旁边,意外就发生了。
枣红一个撒欢将牧泊瑄甩得飞了出去,牧泊瑄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枣红将她甩飞却向着她这边跑了过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扬起了马蹄,对着天空嘶叫。
观景台上胆子比较小的世家小姐们吓得尖叫了起来。
如果她再不动的话今天她就会被这匹马踩死,享年二十二岁。
就算是踩不死那她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咬紧牙关使劲全身力气从马蹄下滚出了枣红的踩踏范围。
好在枣红向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并没有继续往她这边跑来。
牧泊瑄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撕裂了一般生疼,口中更是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闻溪准备开枪射击,牧泊瑄拼尽全身力气大喊:“闻溪,不要开枪。”
闻溪听到她说话,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枪跑过去。
牧泊瑄挣扎着用手将身子撑了起来,抬头望向观景台的位置,用手擦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
她看着手上的血迹,知道可能是伤到了内里,也并没有很是在意。
枣红性子暴烈,没关系,只要她不死,总归有一天是能驯服它的。
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不过这只是畜牲嘛,她可以再多给它一次机会。
景亨推着景鹤修快步的向这边跑来,牧泊瑄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后她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场内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都赶紧收拾好了东西往外面赶。
景鹤修直接呆住了,怎么会,她怎么会。
“闻溪,快,快联系江允南。”景鹤修直接吼了出来,眼里是他从未有过慌乱。
闻溪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景鹤修,赶紧掏出手机给江允南打电话。
打完电话又赶紧跑过去抱起了牧泊瑄往马场外赶。
……
牧宅。
“嘶。”舒悦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里削苹果的刀,血珠不断的从她的食指冒了出来。
“哎呀,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牧容卓正坐在她旁边看牧氏最近的股票长势,却不曾想她在为他削苹果时划到了手。
说是这么说,牧容卓轻车熟路的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药箱。
他先将舒悦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再给她消了毒,才为她贴上创口贴。
“这两天记住不要碰水。”牧容卓叮嘱。
“阿卓,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觉得不踏实要出事。”舒悦捂着自己的胸口,闷闷的说着。
她从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心脏的地方不舒服,有一些刺痛感,现在痛感是更加强烈了。
“能有什么事?瑄瑄这段时间将牧氏管理得很是不错,你呀,别瞎操心了。”牧容卓安慰。
“铃铃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
牧容卓夫妇向着电话的方向望去,芮姨刚好在附近就接了电话。
接完电话以后芮姨的脸色有些古怪。
“芮姨,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舒悦温和的问。
“先生,太太,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