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沐云茹收起笑意，询问柳若芳：“娘，你让桂嬷嬷下毒害死林婉，这是为什么？留着她，慢慢折磨不是更痛快吗？”

“我倒是想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柳若芳扶了扶发髻，冷冷道：“原本这么多年我都忍了，也不急于一时。想着先解决了沐邪月，让她和太子的婚事作罢，不过，居然那个沐邪月没死成，那就让她的娘替她死。总归留着一个慢慢折磨……”

“娘。”沐云雅瘪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个贱人没死，太子哥哥该怎么和我在一起啊？”

沐云茹看着沐云雅不悦的模样，掩面而笑：“妹妹，你真是傻啊，林婉死了，她那么在乎林婉，沐邪月自然要服丧三年，三年服丧期间内怎么会嫁人呢？而太子早已是娶王妃的年纪，他原本就不喜欢沐邪月，肯定会趁此退婚另娶她人啊。”

沐云雅恍然大悟，激动地看着柳若芳：“这么说，太子哥哥不会和那个贱蹄子成亲了！”

柳若芳笑着拍了拍沐云雅的手说：“可不是吗？你呀，你向来和太子情投意合，可要趁此机会牢牢抓住太子的心，趁早把亲事给定下来才好。”

沐云雅娇羞地低下头，难为情地说：“娘……”

沐云茹打趣道：“没想到，雅儿还会害羞？”

沐云雅更加不好意思了。

“娘可真是聪明，林婉的死还真是一石二鸟。”沐云茹看着柳若芳说：“林婉死了，这正房的位置……”

沐云雅激动地抬起头说：“难道娘能当上正房，我们也就是嫡女了。”

这么多年来，沐云雅沐云茹唯一的瑕疵就是身份，即使出生显赫，众人虽然知道当家做主的女主人是柳若芳，但到底她们终究不是嫡女。

柳若芳皱皱眉，她也隐忍了很多年：“这事还不可急于一时，你爹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等过阵子，我再时不时提一下这事。反正早晚我都会是正房！”

柳若芳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沐云茹语重心长：“雅儿做太子妃的事已经是铁板上订钉的事了。可茹儿，那你和国师怎么样？”

提起国师，高冷的沐云茹露出羞涩，她轻声道：“国师……待我很好。不过国师性子淡漠，总归需要些时间……”

柳若芳一脸的春风得意，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做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命，一个是万人敬仰的强者国师的夫人，别提有多荣耀了。

“咦，对了，那个沐清莲呢？”沐云茹回到府中始终没有看到沐清莲。

“她？”沐云雅不屑的道：“我的小跟班，亏她还姓沐。”

柳若芳点了点头满意地说：“沐清莲比沐邪月老实多了，乖乖的，我们让她做什么，她不敢说一个不字。这么听话的狗，以后还是给她找一个公狗嫁了得了。”

三个人忍俊不禁，娇笑连连。彼此心照不宣，各怀鬼胎。

她们不知道的是，沐清莲端着茶水正站在门外。

她恰好听到了。

沐清莲颤抖着手，她用力地咬着牙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眼睛里溢满不甘心。

满腔的怨恨云翻波涌，良久，最终被压制，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意，若无其事地敲敲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