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可以让自身的体力、能量损耗降到最低，若不是他们在出手的时候仅仅只是溢散出来的能量，都足以再把这个废墟一般的世界再度耕耘一遍又一遍，一点儿不留情的话，看上去就像是友谊切磋一样。

可二郎神知道这种近身搏斗往往才是最危险的，可不像是站在远处用法术对轰那样，那样无论是躲避逃跑还是防御什么的都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但这种近身战可不一样，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速度必然也差不多，是一个不慎就会被抓住破绽从而满盘皆输的战斗。

敖烈不知道已经想揍远吕智多久了，从一开始一系列的行云流水一般的攻击，远吕智虽然都一一化解并及时反击，可也只算得上的仓促应战，被敖烈打了个措手不及。

更何况敖烈还在从中使坏，战斗刚一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也正好就是杨明轩醒来后不久在问如何去救陈凯旋的时候，敖烈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杨明轩在问你怎么救陈凯旋？”

杨明轩他在那边说的这句话，其实远吕智也听见了的，不过他正在和敖烈打得难分难解，谁会有闲工夫去回答他们那边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敖烈这个家伙满肚子的坏水，虽然它没有可以用来装坏水的肚子。

没想到这种需要全神贯注的时候，它几乎是用嘴贴着远吕智的耳朵悄悄的来了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差点儿让远吕智没站稳。而且你说话就说话吧，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变慢，已经一个龙爪就朝远吕智肚子上打去，这一爪要是被打中的话，估计前天吃的饭都得被打出来。

远吕智堪堪躲开了这阴险的一击，回手就是一个肘击向敖烈打去，可敖烈一脸坏笑的躲开，“正事要紧，你不是想要解决世界树的问题好立功吗？他们可等着你的回答呢。”二郎神之前说的远吕智还有立功的机会，可并没有避讳敖烈说，所以敖烈自然知道，但现在敖烈想着它都可能活不下来了，哪会让远吕智好过，不把他打个半身不遂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的话，敖烈是不肯罢休的。

所以那句话虽然敖烈可以回答，但它偏不回答，一定要让远吕智分心才行。远吕智一击不中急忙后撤了几步和敖烈拉开距离，敖烈也没有追来还是坏笑着看着远吕智。

远吕智呸了一口，神特么等我回答，你就不能回答了吗？可远吕智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能让那些身在其中的人久等了，毕竟这一架可以说打得是莫名其妙，远吕智也知道想要送走世界树的话，还得靠着那里面的人。

可他这个问题问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我特么关心你救不救人，你只用把情报搞出来就可以了。

远吕智冲上去主动出手想要占据一丝主动权，他一边和敖烈交手一边没好气的大声回答道，“这还需要我们来教？怎么救？用脑子、用身体去救，你们是不是傻？”

吃了一个哑巴亏的远吕智实在是气不过，他回答杨明轩的话是假，主要是要利用这次机会反过来将敖烈一军，想要让敖烈分心，于是又加了一句，“你说你们这批代理人的素质怎么就这么差呢？”

这是敖烈在断掉通讯前说的，所以杨明轩他们只听见了前半句，却没有听到后面一句，“敖烈你就更不行了，你在这批不行的代理人里面选了一个来接你的班，怕不是在玩忽职守吧。”

远吕智和敖烈的战斗显然已经又更上一个台阶，已经连心理攻势都用上了。

看着这两货一来就用上了真本事，二郎神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再施展了几道道术佛法用结界将他自己给护住。打吧打吧，最好能再打厉害一点儿。

远吕智和敖烈的招式都很快，从一开始能量的剧烈碰撞到现在为止，二郎神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这个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天空、大地都已然不复存在，远处的混沌和近处的虚无交织在一起。这可比二郎神当时在赵云那边闹出的动静还要夸张得多，可这个世界即使是这样了都还没有崩溃。

所以这肯定既不是代理人战场中的世界，毕竟代理人战场中的世界并没有考虑到这么高强度的战斗。也不是世界树的意识世界，毕竟二郎神在赵云那边他一个人闹出的动静还没这么大，就已经崩溃了。这里应该是真实的而且质量相当大的，大到即使是这样也不会崩溃的世界才对。

可这样的世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应该是代理人战场吗？二郎神也的确是从天界就直接来到的这里，如果说搞错了的话，那并不是二郎神一个人搞错了，也不仅仅是那些代理人、预备代理人什么的搞错了，而是整个天界都搞错了。

但这可能吗？这么大的事情，这么明显的错误整个天界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再说了若是真的搞错了的话，那从一开始应该就是错的，毕竟那些代理人可是一直都在这里的才对，成都城也一直都在这里才对，这里就是代理人战场。

第肆佰捌拾壹章

但远吕智和敖烈都把这个世界打成这样了，照理说这里所有的代理人都应该死光了才对，也就意味着这一处代理人战场已经结束了。可二郎神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收到任何结束这处代理人战场的报告来。

也就是说其余的代理人、预备代理人什么的，他们还在为各自的成圣做祖之路而努力着，所以这里肯定不是代理人战场，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但却独立于整个真实世界，同时又和代理人战场有一定联系的世界。

说得简单一点儿，这个世界有可能是一个依附于主世界的亚空间，这样的空间随处可见，每一个主世界都有或多或少的亚空间存在着。

但代理人战场的世界中没有，因为代理人战场的世界已经是被天界专门改造过了的，天界不会允许有人可能存在的极好的运气，从而躲进亚空间这种事情发生。

但现在这个代理人战场中就是存在着这么一个亚空间，可这个亚空间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二郎神突然想起了敖烈服用过“梦境”药物，已经足以证明敖烈的确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了，可敖烈依然在这里能够看到代理人的想法，如果说这真是一个亚空间的话，那这的确是成立的。

但问题来了，亚空间是无法对主空间造成任何影响的，可敖烈却还能将陈凯旋等人送到主空间去。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二郎神有一种感觉，这肯定和世界树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世界树的危害等级必须要再调高好几个级别，应该是属于最危险的级别了。

毕竟若是真能够从亚空间操纵主空间的话，那等于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并进行干预，那就等于是控制了整个世界。

“世界树、世界树……”二郎神念叨着这个名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到此二郎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目前这个世界并非原来的亚空间，而是世界树和敖烈的意识融合了之后产生了一个新的意识世界。

在敖烈发现这个世界有问题的时候，它并不甘愿成为一个梦中人的存在，所以才有了杨明轩送来了“梦境”药物。不过“梦境”药物只是一个引子，对敖烈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强化了敖烈认定它自己就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而已。

所思所想既是世界所在，更何况是敖烈这样的存在的所思所想了。敖烈在服用了梦境药物之后，加上它强烈的愿望，让一个原本只是意识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且还是以亚空间的形式附着在这处代理人战场世界的主世界之上，意识中的敖烈也变成了真实的敖烈。

这原本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相当于是敖烈将真实存在的自己，和意识中存在的自己给对换了，真实的它变成了意识之中的它，而意识中的它变成了真实的它。

可它在和陈凯旋闹着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原本是意识的世界给毁了，而在重组了这个意识世界的时候，世界树的能量肯定在其中起了关键的作用。

相信以世界树庞大的能量，再加上敖烈深信不疑的话，那想要对换意识和物质并非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二郎神能肯定这是对换，而不是凭空出现的，世界树二郎神不敢置喙，但敖烈二郎神是知道的，它的意识和它的身体必然是相互依存的，并不可能凭空多出来一个没有意识的敖烈，也不会凭空多出现另一个只有意识而没有身体的敖烈，所以敖烈只能是意识和身体对换，而不可能是其他的情况。

如果照着对换的这个思路来看的话，那世界树恐怕对换的还不仅仅是敖烈，而是整个世界。原本的代理人战场，或者也有可能只有这成都城附近的一小块儿的代理人战场，从真实的世界变成了意识世界，而原本的意识世界变成了现在真实的世界，也就是二郎神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倒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二郎神从天界来到的是这里，而不是上清系统他们所在的成都城了，天界并没有搞错位置，因为这里才是真正的成都城，反而上清系统他们现在所在的那边才是原本是真实可现在变成了意识中的成都城。

这个推测很大胆，二郎神只看见了目前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之后，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是猜测出来的。但若一切都以这个猜测为前提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包括为什么物质世界中的世界树会出现在意识世界之中，因为它原本是处在物质世界中的，只不过因为这一对换所以变到了意识世界中去了；

包括为什么敖烈可以看到杨明轩等人的所思所想，但却看不到自己和远吕智的所思所想，因为杨明轩等人和自己来到此处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代理人战场的世界中，也就是正常途径来到成都城的，很可能他们在来的路上是经过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他们会从原本的物质世界进入了意识世界中去的。

这从他们那些人明明只是前后脚跳下远吕智的城墙，却来到了不同的世界也可以看出一二来，他们并不是一股脑的全部进入了意识世界，而是根据生命层面的不同而进入了不同的世界。

陈凯旋的生命层面更高，所以他被困在了物质和意识交汇的地方，却又不会被意识给吞噬进退不得。

却没想到好死不死的因为阿尔托莉雅生命层面比陈凯旋低一些的原因，所以阿尔托莉雅又掉进了亚空间来遇到了敖烈，没想到她的武器竟然爆发了一下，把陈凯旋给拉了过来，让陈凯旋也掉进了亚空间里面。

然后像是杨明轩、司徒新莉、九尾、天界系统这些生命层面最低的存在，则根本就抵挡不住，直接就被意识世界给吞噬了，所以他们直接就出现在了意识中的成都城中。

再说赵云等人造生命体，他们因为连灵魂都没有，生命层面就更低了一级，所以恐怕他们就更抵挡不住这意识世界的吞噬，恐怕是直接掉到了由世界树的意识和敖烈的意识融合之后的潜意识中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上清系统那边还是赵云等人造生命体那边都可以心想事成的原因了，因为他们都特么的是在意识世界之中了，那还不心想事成吗？连物质转换这个步骤都直接省了。

在赵云他们那边发现了大量的阴阳珠，恐怕就是用来分割意识而用的了，并不是说那种由意识产生的阴阳珠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而是一种信物一样的存在，一个世界有另一个世界没有，以此来区分哪个是潜意识哪个是清醒意识。

“呼……”二郎神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若是以这个假设为前提的话，的确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了，那么这个推测是正确的可能性就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