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您的想法吧！我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出于莫名的紧张，我抢先说出了让我感到十分有安全感的话题。这也是我们这次讨论的核心。

“噢，亲爱的杰西卡，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公主殿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被信徒们的欲望污染了。海神大人的其余灵魂碎片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公主殿下，完全是因为她们不能忍受自己也被欲望污染。

欲望是灵魂的传染病，不仅难以治愈，还传播的无声无息。这是我们善良的海神大人所不能忍受的。

但是，有了这个神奇的多巴胺以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既然这个多巴胺可以消除信仰力量里面的负面情绪，那么或许它也可以消除我们灵魂中的负面情绪。

我之前尝试着用灵魂去接近这个多巴胺。很快，我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忘记了一切烦恼。离开那个神奇的瓶子以后，我甚至对现实世界有了一丝厌烦，更不要说有什么欲望。我只想重新接近它。”

“您是说，我们可以用多巴胺消除珂，公主殿下灵魂中的负面情绪。没有了负面情绪的公主殿下将会被海神大人的其余灵魂碎片所接受。”好悬，我差点脱口而出珂丝·帕拉雅的名字。

“是这样的。”

“想法是有了，但是我们该怎么做呢？这无疑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我丝毫不关心珂丝·帕拉雅会不会有危险，我只是不想这件事关我灵魂的事情出意外。

女巫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珂丝·帕拉雅出事，鬼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又被当成祭品了？

在当下，再也没有比我更不希望珂丝·帕拉雅出事情的人了。

“所以，我们需要先用一些试验品来探究这样做是否安全。

亲爱的杰西卡，你刚刚好像说你的那位发明了多巴胺的朋友是一位科学家。

能够发明出多巴胺的她，无疑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我想她或许可以帮助我们做一些相关的实验。”女巫热切地看着我。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实验需要做一些违反人类道德底线的事情。

“她曾经用老鼠做过实验，效果好像还可以。不过，她研究的时间还是太短暂了，不能确定后期效果。我马上写信给她，让她长期研究一下。”

我不敢贸然答应，也不敢断然否定，只得先含含糊糊地试探一下。

“亲爱的杰西卡，虽然万物都是宇宙意志奥尔劳格的一部分，但是每一种生物的灵魂承载量显然是不同的。如果可以，那你务必请这位科学家朋友过来一趟。

我们将会给她提供最好的研究环境。她可以先研究一下监狱里那些有着肮脏不堪的灵魂的囚犯。后面，我还会跟王室商量，选择一些合适的人鱼过来。

人类源自主神奥丁的尸体，人鱼是海神大人的血脉。如果这两种生物都能试验成功的话，那么我们的公主殿下完全可以尝试一下。”

我就知道，这个试验不简单：“呃，虽然我也很期待这种方法可以奏效，但是我那位科学家朋友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她宁愿用自己做实验，也不能愿意拿同类做实验。您刚刚的提议，她恐怕不会答应。”

“亲爱的杰西卡，我并没有让她用清白无辜的人做试验。

监狱里的那些死囚都是死不足惜的存在。那些死囚恰恰都是严重试探了人类道德底线的人。用这些人做实验不说是正义之举，也完全不需要内疚。

你跟她说明一下试验品的情况，我想她会同意的。”

女巫说的理所当然，我也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回答说：“我写一封信试试，至于答不答应就要看她的个人意愿了。”

我回房以后，刚要提笔写信就想起萨曼莎·杨住在深山老林里的这一事实。

没办法，我只得趁着夜色又一次飞回了那个位于深山老林里的巨型防空洞。

防空洞的巨大洞口在月色的照耀下，像极了远古巨兽的嘴。我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回来。

我熟练地从小道进去。到了生活区后，我看见萨曼莎·杨正抽着雪茄在书桌前苦苦思索。书桌周围全是皱巴巴的废纸。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我的天呐！在我不在的这点时间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科学怪人萨曼莎·杨会像一个作家一样在书桌前苦苦思索？

“嗨，萨曼莎，你在干什么？”我在等了大约有5分钟以后，决定出言打断一下她的思路。

“杰西卡，你怎么又回来了？”萨曼莎·杨看见我回来后，十分地兴奋，不停地朝我的身后看去。

“呃，我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来的。不过，你能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我说着特地看了看她的书桌。

“你不是说要我写一份实验材料的清单给你吗？我正在写。”萨曼莎·杨十分兴奋地说。

“清单？”我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三张信笺，又看了看书桌周围容易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废纸，不自觉地捂紧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是呀！自你离开以后，我就一直在写。我一边想多写一点，特别是那些没办法轻易弄到的实验材料，一边又担心自己会把你写破产。

虽然你看上去十分富有，又是我见过的最慷慨的赞助商，但是购买实验材料不是一般地花钱。

你走之前我都忘记问你，你的财产状况了。幸好你又回来了。”萨曼莎·杨看上去十分兴奋。

“……”我不自觉地把荷包捂得更紧了。

“咳咳咳，这个先放在一边。我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实验的事情的。如果你愿意做这个实验的话，我相信你以后的实验材料都不用愁了。”

女巫不仅富有而且手握大权。如果萨曼莎·杨答应负责女巫的试验的话，那么她以后都不会缺实验材料的。

“哇，真的吗？什么实验？”听了我的话后，萨曼莎·杨的眼睛比灯泡都亮。

“呃，这个实验其实也跟你要研究的信仰力量相关。不过，这个实验可能不太符合你的道德观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符不符合。”我把女巫的话详细地给萨曼莎·杨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