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就不能够往好的地方想？”

“比如说——”

费列斯示意叶凉迁给他个标准回答，叶凉迁想了想，淡然地道。

“单身主义、丁克主义、恐婚主义，以上三选一，要不我可以再给你加个女权主义。”

这个回答让费列斯笑了起来。

“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单身、丁克、恐婚、女权，亲爱的迁迁，我觉得不用选，这四样你都占。”

看，费列斯是个多聪明多上道的人，叶凉迁都打算说，“理由你自己都说了，就不用在追我了吧”。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费列斯再度开口。

“可是亲爱的迁迁，我觉得爱能改变一切。前三者其实可以归纳为一个问题，你缺乏安全感，不相信爱情。至于最后一点，我相信这个倒不是问题，在这方面我可以给你充足的自由，我们欧洲人一向讲究民主和平等。”

……

见鬼的爱情。

见鬼的民主和平等。

真的民主和平等，那么***同志此时又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叶凉迁怼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费列斯……”

“我觉得叫我席枢比较好。”

“席枢。”叶凉迁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西班牙会接受一个中国王妃吗？记住，是中国。”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叶凉迁曾经遭遇了什么样的故事，但她生在这片土地，这是她的故土和她血脉诞生的地方，叶凉迁从未想着要更改自己的国籍。

而就这一点……

“西班牙可以为你承认双重国籍。”

“可我的国家不承认双重国籍。”叶凉迁重点强调，她用中文和西班牙语说了两遍，“我是中国人。”

这个坚持在费列斯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迁迁，我觉得你的国籍不会影响到你对中国的感情。而以你的聪明，到了西班牙以后……”

“席枢，我不想当一个政治工具。”

叶凉迁不否认自己对费列斯有好感，但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不是有没有好感——

看，她对白晟有好感，对白玖也有好感，但这能够发展成爱情吗？

并不能。

两个人如果注定只是谈个恋爱，叶凉迁想，她宁愿不谈比较好，省得日久生情难分难舍，到最后平白地增添了感伤。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叶凉迁对爱情的期许。

她的爱情当浓甜似糖，也当淡然若水，绝对不允许有外界的惊扰。

这些，费列斯能给吗？

“就好像你现在打这个电话给我……席枢，现在的你，能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吗？”

叶凉迁只是提了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要求。

她看过白晟发给她的“西班牙王储访华行程”，知道此时费列斯住的地方和她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可就这么点距离……

呵呵，费列斯都跨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