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婚成宠:甜妻,请上瘾
作者:沈不离 | 分类:现言 | 字数:5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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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毕竟情窦初开,偶尔脑残,也可以理解
楼下厨房。
陆宝儿手忙脚乱的,什么都顾不上。
眼部有明显的灼烫感,眼泪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才发现手上还带着隔热手套。
隔热防滑的布料有种粗粝磨砂感,眼部皮肤原本就要脆弱一些,再加上才被热蒸汽灼了一下,眼眶里又堆积着水渍。
就那么一揉,一双眼睛,立刻红肿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陆司言一路从书房跑着下来的,才到厨房门口,便见她一边哭,一边将隔热手套从手上摘下来丢到地上,然后抽抽搭搭的去旁边洗碗槽里,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清水敷在眼睛上。
踩着一地的狼藉过去,也顾不得其他的,扶着她的肩膀板正身子,让她面对着他,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颊,仔细查看着。
看她眼睛红红的,不用她说,也大致猜到了:“熏到眼睛了是不是?”
“恩。”陆宝儿抽了抽鼻子,点头应道,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也不是要哭,而是眼泪根本就忍不住。
而这一幕,看得陆司言心都要化了。
眉头紧蹙着,指腹轻轻的抹掉她从眼眶里掉下来,挂在眼睑的泪水,声音里满是心疼,:“疼不疼?”
“不太疼。”
就是有些不舒服,总想揉。
只是才伸手,就被陆司言制止了:“别动,不能用手揉的。”
知道不可以,但就是忍不住啊。
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又跃跃欲试的。
陆司言:“……”
没办法。
只好将她的两只手腕都握在手里牢牢攥着,复又腾出一只手打开上方的橱柜,将陆宝儿才收进去的医药箱拿出来。
平时都是他在用,自然也是他收拾,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都有个大概的印象。
但烫伤药膏跟眼药水却都是在一个他全然没想到的位置拿到的。
只是着急给她处理眼睛,就没注意那些。
冷敷了一会儿,滴了点眼药水,又在眼皮处涂了点药膏才道:“这些事情你本来就不会,真有什么不对的,叫我不就好了,何必非得自己弄?还好不严重,否则有的你吃苦的!”
“我也不知道你在家啊!”她也不想管这些闲事的,手机没带在身边,人也找不到,可不是要自己想办法了?
陆司言忍不住笑了,语气里满是妥协:“好,我的错!下次不管去哪儿都提前告诉你。”
“这倒用不着。”
“你刚不是在怪我吗?”
陆宝儿:“我!没!有!”
陆司言笑而不语。
她自然是没有。
她对他,能有什么?
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竟也值得她如此郑重其事的否认?
想来也真是……讽刺!
他不再说什么,陆宝儿便由着他弄。
其实只是一开始有些灼热感,冰敷了一会儿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涂了药反而又有些不舒服。
眼皮子上凉飕飕的,再加上眼药水的药性也开始发挥了,只能仰着头,眯着眼睛。
陆司言从进来就一直在忙,现在又在收拾手边的东西,灶上的火一直都没过关。
陆宝儿看不太清楚,但鼻子还是灵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闻到的味道不一样,原本以为是药膏的味道。
陆司言不让她用手摸眼睛,这会儿趁着他没空管她,伸手摸了摸眼皮,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不是。
有股子焦苦味。
“是不是什么东西烧……”
然而,还没说完,便被一道肆虐调侃声打断:“粥都烧糊了,也不知道看一眼!干嘛呢!”
陆司言托他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原想着下来跟他打个招呼便走的,只是见他一直在忙,便在客厅等到现在。
闻着烧糊了的味道飘出去,紧赶着过来看了一眼。
也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谁家都有个手忙脚乱的时候,但一般遇到这种事儿,不应该先把火关了吗?
也辛亏不是什么大事,人又都在跟前,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是个人都说陆司言行事稳重谨慎,如今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想想他也是情窦初开,心里难免有些小鹿乱撞,偶尔脑残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至于陆宝儿,没想到樊忱也在。
略有些迟疑,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笑着道:“樊先生也在呢?”
“怎么?你们家我还来不得了?”眉眼微扬,满眼的倨傲与不屑。
陆宝儿:“……”唇角僵了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樊忱对她的成见,还真是从始而终的大。
渐渐适应了药性,眼睛上的不适感也都散去了,起初看他们的时候都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现下也都看得清楚了。
他解释的很清楚,是因为她有一双跟郑怡十分相似的眼睛,所以横竖看不顺眼。
道理她都懂,也都可以理解。
但偶尔还是会觉得委屈。
只不过,委屈与否,从来都由不得她。
后之后觉得,敛着眉眼,笑得礼貌而雅淡。
樊忱眉眼微敛着,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刚要开口说什么,陆司言便率先开口:“你刚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还有好些事要忙吗?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要忙便赶紧去忙吧。”
“……”樊忱嘴角抽了抽,笑道:“过河拆桥吗你这是?”
‘还不赶紧走’这几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当他眼瞎看不见呢!
陆司言也不辩驳什么,像默认了似的,闲闲的陪笑着:“我倒是想留你一起吃完饭,这不是搞砸了吗?”
樊忱:“……”
那倒是。
厨房里的混乱狼藉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跟着添乱,可不就是他不对了?
不耐烦的斜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打一下便走了。
看着他出去,直到从厨房橱窗望出去能看见他的身上,陆宝儿才轻笑着开口,对着陆司言,却更像是自说自话:“我也没觉得郑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樊忱就那么讨厌她?连带着我都跟着受牵连!”
她语气恹恹的,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茫然。
陆司言轻笑着转头看向他,眉心微蹙,声调懒懒的扬着:“这事,你自己不应该更清楚吗?怎么反倒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