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担心李衍？”李景凡走过来，问道。

孟沁眼中带着忧色：“那孩子还那么笑，李恩欢做事又没有底线。我们是不是该去救他了？”

“他陪了我那么久，现在，我也心疼。”

“异域没有传来消息，就说明他性命无碍。”李景凡劝道：

“再说了，这些日子李恩欢除了扶持一个叶挽晨，也没再做别的事。李衍对他来说还有用，所以不会出事的。”

“那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担心！”孟沁眼中含泪，怒瞪着他。

李景凡拍拍她后背，示意她消气：“你怎么了？李衍确实不是我的孩子，可也不是你的孩子啊。”

“你这人倒是铁石心肠。”孟沁冷哼一声：“叶莲心那事是，李衍这事也是。”

“叶莲心一个女子，遭此羞辱，你丝毫不同情，甚至还怂恿我让叶莲心亲自出面。我忙于叶莲心的事无法顾及李衍，你也从没派人去找过他。”

“李景凡，你真的有心吗？”

孟沁望着李景凡，好像从没看清过他。

李景凡不可置信，用手指着自己：“我没有心？我若没有心，会陪你这么久吗？”

“你到底怎么了？”李景凡蹙眉凝视孟沁：“我是什么性子，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吗？”

“是啊，我一直都清楚。”孟沁苦笑一笑：“你这个人，运筹帷幄，最喜欢摆弄棋子。你的眼里只有利弊，从无偏爱。”

“哪怕是有两个人同时要杀你，你都会先计算是谁先到你跟前，然后杀了谁，全然不管那个人是谁。你一直这样冷静，或者说冷酷，几乎没有七情六欲。”

“我爱你。”李景凡猝不及防表白：“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走一步算十步，是我天生的。一直这样冷静，是我师傅教我的。”

“这些都是改变不了的。但你不该怀疑，我爱你。”李景凡眼中溢满深情。

“若你想现在就去找李衍，我就陪你去。李恩欢肯定是在京都，我们总能找到的。”

“你别生气了，生气伤身体。”

李景凡好声好气哄着。

“我们自在一起后，就一直聚少离多。我不是那种一定要全心全意依靠男人的菟丝花，但你知道的，我们分开的时候太多了。”

孟沁沉默着，开口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如果我不问，你从没打算过告诉我，甚至就算我问了，你也不想告诉我。”

“我们的感情一直不温不火，只是性格投缘，好似天生就该结合在一起，好似我们已经在一起多年。”

孟沁直视李景凡的眼睛：“但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甚至感受不到你的爱意。”

李景凡半晌没有话说。

“另一半该做的事，你都做了。跟我在一起后，你没看上过其他的女人，你真心实意地对我好。我们明明在一起没有很久，却好像在一起了大半辈子。”

“可是不对的，李景凡。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好似从来就没有热烈过呢？”

孟沁轻声问道。

李景凡没有答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沁说的是对的。

他做了一切伴侣该做的事情，但在伴侣之外，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