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悬挂天空，流水般的月光为沐清枫镀上了一层银辉，他靠坐在插满断裂兵器的山丘下，轻微喘息着，眸子里是化不开的疲惫。

“所以你拉我过来干什么？卡莲还在等我呢……”十一二岁可以称得上可爱的金发男孩捡起地上随意丢弃的武器残骸，观察研究着，“这里是？”

“兵冢。”

“一个世界泡？”奥托放下手里的兵器残骸，应该幽兰黛尔差不多，只是这些兵器……他转头看向沐清枫忽然瞥见他脚边白发女孩的头颅，躯体不知在何处。

“你杀了琪亚娜？”也不怪奥托认错人，只有一颗头，乍一看真的和律化后的琪亚娜很像。

沐清枫摇了摇头，“那是终焉，前文明的终结者，只是个容器而已。”

要是祂真身在场的话，靠兵冢里这些不曾修复的破铜烂铁一点用都没有，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好在一切顺利。

“我找你回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一种可能，逆转时间？”

……

“懈怠，真是太懈怠了！”

“我要撕碎他们！”

“她们的权能……我想要更多……”

“我所渴求的……”

“太感人了，他们的故事……我想要……吃了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能得到“祂”的宠爱？”

“爱……什么是爱？”

支配剧场中，一群倒在地上的人偶里缓缓爬起来几个与众不同的家伙，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样子，似乎重新戴上了一张脸谱。

他们不再是乌合之众。

……

“很特殊……和以前研究的静谧宝石完全不一样，不是能量的差别，而是性质，好像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玛基观察着悬浮在容器里的褐色结晶，手里是检测的数据单。

旁边的特斯拉操控着机器，进行进一步检测，爱茵斯坦思索着，用计算机计算着什么。

瓦尔特?杨与幽兰黛尔两人对视着，气氛不算轻松也不怎么严肃。

李素裳则是在旁边一反常态，不复之前安静超然的样子，显得有些……心急？

她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师傅，符华……

“怎么回事？”

玛基略微有些失态的声音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属于千人律者核心化作光点消失了。

“其他容器里的核心也消失了……”特斯拉在旁边补充着。

千人律者如其名字所说的那样，拥有复数的核心，他们手里所掌握的只是一部分。

“意料之中，根据丹朱她们给予的资料，它们之间是有联系的，顺着这条线就可以找到【支配剧场】了，马上就快成功了，可惜……”爱茵罕见的流露出惋惜的表情，随后正色道“先通知学园长吧，另外幽兰黛尔，你有量子之海中旅行的经历，对么？”

……

月色总是那么美，丽塔端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主教不在这段时间的公务，作为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她有这个资格，更不用说以前她经常协助前天命主教奥托。

“……”丽塔提着笔，很久没有其他动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色消失了，她……不在天命总部了，连同整栋建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