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垂髫少女的柳清悦，跪在地上，自觉请罪，身边是一地的碎屑。

她也没想到，一时灵力失控，没把阵盘刻下来，反而把师傅给引来了。

“师傅，我错了。”

水玲珑冷笑一声。

“你倒是认错认得干脆，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了？”

柳清悦动了动嘴，却又没说出来。

“你是觉得，你用宝贵的时间，来做这些无用的傀儡，没错是吧。”

柳清悦咬了咬唇，她就是直觉，傀儡是有用的，她就想自己摸索。

来逍遥遇到的那个老头，给她的傀儡，她认主之后，很喜欢很喜欢。

只要给充足的灵力，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可以抱她，可以给她递水，扇扇，可以陪她修炼，看书……

让她自来了逍遥，没有其他人作伴的时候，也不再孤单了。

但是用了五年，到底还是有了耗损。

她就想，就想摸清楚，傀儡怎么做，怎么修复，那她就可以永远永远有人陪了。

她是喜欢傀儡，但是她也认真修炼了啊，她的道法，比师兄还好，每次对垒，都是同门中的前列。

“是不是觉得，道法在同门中，名列前茅就完事了？境界可以不着急了？”

看柳清悦的样子，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一节，有多难。灵力是一切的基础，就算你道法再好，没有充足的灵力，就和你门前的禁制一样，力量足够了，一戳就破。”

合体期，和练气，怎么能比？差距一个是纸，一个是大山。

“明日，你去水月湖，最近落了不少叶子，你去捡了，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再结束。”

水月湖，是水月峰上的望月瀑布流下，汇聚而成，面积极大，等于半个水月峰。

而柳清悦只能用藤蔓术，结成细细的网子，一点点捞。

身边的落叶，一点点的堆成了山，她才捂着发疼的丹田，坐在的船上。

原本还幸庆，师傅没有罚她不能用法术，真用了了，她恍惚间明白为什么师傅会生气了。

看了看身边的树叶，又摸摸发疼的丹田，才懂得，道法再好，施法再快，没有充足的能力，都是百搭。

就像她现在，想一口气把叶子清理干净，回去打磨傀儡，也没办法，灵力已经枯竭了，只能等恢复了。

远远看其他执事弟子，练气十一层，捞的远比她多。

熟练道法节省的那一点灵力，远不够用的。

越一两层可以，更多的，远远不够。

灵力，也必须提升。

打坐，运行一周天，水月湖上活跃的水灵拼命的钻进来，打坐的时间也快了。

撒网，打坐，撒网，打坐，如此重复，一直到月上柳梢头。

月华下，她还盘腿坐着，水灵的活跃，达到了一种高峰。

隐隐的上升，往月亮的位置去，随后又打起了转，原本什么都看不见，转着转着，许是太快了，若隐若现的现出了影子。

同样在吸收月华的人，都先后有了感应。

水玲珑御剑来到了水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