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罢宫
作者:忆邢 | 分类:历史 | 字数:18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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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初见沐王
当顾言离开贵安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原本秦可馨是想着,让顾言留在咸阳宫歇息。
毕竟,咸阳宫中空置出来的屋子有许多。
然而,当秦可馨准备向顾言提起此事的时候。
忽然回想起刚刚,自家母后跟自己交代过的话。
这让秦可馨不禁面色绯红,直接无视顾言。
乘坐马车返回咸阳宫,只留顾言一人站在皇宫城门外。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跟在顾言身后的夜赫,一脸茫然的看向顾言。
属实是困惑,先前贵安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尤其是自家殿下,更是直接将心事写在脸上。
“还能怎么办?先找客栈歇息一宿吧。”
反应过来的顾言,领着夜赫朝着皇宫外走去。
至于苏耀等将士,早已得到狄青的安置。
只怕苏耀等将士,根本想不到顾言与夜赫现在没地方歇脚。
然而,当顾言与夜赫刚刚走出皇宫。
不远处停驻着一辆奢华马车,马夫瞅见顾言之后。
掀起门帘一角,满是谦逊的禀告道。
身居马车中的男子,听闻马夫的禀告后。
放下手中棋子,简单吩咐道。
马夫抱拳领命,朝着顾言与夜赫径直走来。
其实夜赫与顾言,早早便察觉到这辆马车的存在。
实在是不想察觉到都难,这辆马车与四周环境太过格格不入。
见到马夫凑上前来,夜赫下意识挡在顾言身前。
“这位公子,我家先生想见一见您。”
马夫停下脚步,朝着顾言抱拳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家先生是谁?我又为何要见他?”
顾言轻轻拍了拍挡在身前的夜赫肩膀,示意夜赫让开后。
看向马夫,略带笑意的问道。
“我家先生名讳,现在不便告知。”
“既然不便告知,那我看也就没有见上一面的必要了。”
“夜赫,我们走。”
顾言瞥了一眼夜赫后说道,自顾自朝着不远处走去。
马夫有些着急,下意识挡在顾言与夜赫的去路。
马夫此举,着实是让夜赫倍感不耐烦。
“我家公子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小子不要太过分!”
“还有!你家先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家公子,是谁都能见的吗?”
夜赫快步上前,俯视着马夫冷漠说道。
马夫自问自己也算从军数年,哪怕对上秦国大将都不曾胆怯。
然而不知为何,当马夫瞅见夜赫那双冰冷双眸之后。
浑身止不住轻颤,双膝更是有些打怵。
若不是马夫心里明白,自己若不能邀请顾言过去一见。
自己的下场,只怕难以想象。
正因如此,马夫这才鼓足勇气准备继续挡着顾言去路。
站在夜赫身后的顾言,自然是将马夫刚刚的反应看在眼里。
着实是让顾言有些好奇,到底马夫口中先生所为何人?
按理来说,自己刚刚抵达秦国国都。
认识自己的,应该是少之又少才对。
正当顾言沉思,这位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的时候。
只见不远处的马车,一介布衣掀起门帘跃身而下。
随后搀扶着位身穿华服锦缎,面容看上去能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下了马车之后,朝着不远处挡住顾言去路的马夫招了招手。
马夫会意,连忙小跑过去。
而顾言与夜赫,则是顺着马夫小跑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刚公子说的不错,若不愿自报家门,想要见公子的确很不容易。”
“本王秦子穆,公子应该听说过才对。”
“秦子穆?你便是沐王爷?”
眼前这位,正是秦国唯一的王爷。
“不才,正是本王。”
秦子穆轻点眉梢,略带几分笑意的回答道。
“敢问沐王爷,派马夫拦住本宫去路所为何事?”
面对秦子锋与秦皇后,顾言不敢有太多自称。
一方面是因为礼节,另一方面是顾言不敢。
可是现在不同,顾言深知眼前这位沐王爷便是先前尧城兵解的幕后主谋。
顾言对秦子穆,可没有太多敬意。
“看来,公子是对本王有些误会。”
作为秦国唯一的王爷,秦子穆自然有着自己看人的一套办法。
一眼便看出,顾言在想些什么。
“误会?王爷真会说笑啊?”
“本宫与长公主,差点因为王爷所说的误会而出事。”
“王爷现在,跟本宫说是误会?”
若不是看在秦子穆沐王身份,顾言早就上去将其痛揍一番。
“看样子,不管本王如何解释。”
“公子只怕是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扰公子了。”
秦子穆说罢,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直到马车离开后,夜赫这才来到顾言身旁。
劝说顾言,不要因此而动怒。
夜赫原以为,顾言现在很是气愤才对。
然而顾言现在的冷静模样,属实是让夜赫没有想到。
“不愧是秦国唯一王爷,沐王爷有些本事。”
顾言嘴角微微上扬,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殿下,您刚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
等到夜赫反应过来之后,匪夷所思的看向顾言询问道。
“怎么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怕是瞒不过沐王。”
事实上,顾言刚刚动怒是真的动怒。
不过很快,顾言便冷静下来。
毕竟顾言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真的做出痛揍秦子穆的举动,秦子锋想要保住自己都有些为难。
为了不给秦子锋增添麻烦,顾言选择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乘坐着马车离开的秦子穆。
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着实是让马夫与布衣少年感到费解。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布衣少年落下手中黑子,抬头看向手持白子的秦子穆问道。
“天儿,为父问你。”
“你觉得,夏国太子此人如何?”
秦子穆放下白子,朝着对坐布衣少年问道。
任谁都不会想到,秦子穆自己穿着锦衣华服,却让自己唯一的独子穿戴素衣裹布。
这种做法,换做是寻常百姓都不会作出,任谁都无法理解。
少年却没有太多想法,略微皱了皱眉沉思秦子穆刚刚所提出的问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