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看看是势力什么居然能让先皇都如此忌惮？

忌惮到哪怕是让宗人府陪他演戏，也都不院子去突破这忌惮来给他最疼爱的小太子平冤昭雪……

小太子夭折后，皇后又迟迟没有怀孕，那媵妾就以为这下自己一定能够能够得宠。

可是没有，不在自己的身上的一颗心，是无论如何也都无法都彻底属于自己的。

这样一来，媵妾愈发把重得盛宠的希望放到了孩子身上。四王爷平日里苦读诗书，却只因为念书时不慎走神打盹也会招来那媵妾可以说是粗俗的责骂。

练武若是不小心走错了步法，也会招来师父的一顿斥责，没办法，这也是那媵妾仔细对师父叮嘱过的。

如果师父不是严师，他也不能安安生生地教会他武功，因为如果师父松懈了，那些差下武功招式过后媵妾也是会加倍的让他补上的……

没法子啊，师父毕竟是媵妾院里的人，想要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那就不能不听媵妾的话啊。

媵妾以为，只要她把孩子培养感得足够优秀，总有一天，先皇年级大了，念记着孩子的一点情分也会多去几趟她的院子里，可是她错了。

在这件事上，先皇简直固执得可怕……

也许小太子的死，就算不是媵妾所为，也总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不然，怎么说那媵妾也算是给他培养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子，这么多年，就算他再宠爱先皇后，那媵妾也算是对他有情有义。他又何以对她厌恶至此呢？

不过他想的没错，人年级大了，的确是容易念记自己的孩子，先皇过了知天命的年级，哪怕政务再繁忙，隔上三五日便会亲自来看他们。

只不过，先皇去的不是后宫嫔妃的寝宫，而是去的东宫和亲王府。

东宫与四王府吃的用的其实是一应俱全，可先皇隔上一个月便会往东宫和四王府里送去一大堆的西域贡品。

送来的大都是一些他两平常都很难见到都是一些稀奇玩意，就是当时赏赐的小厮都在开玩笑，说先皇实在是宠爱孩子，送来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快舍不得用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句玩笑话，可当他登上皇位有资格去翻看翻看先皇的起居注时，才知道那小厮说的话，即是玩笑也更是事实。

也许是因为头痛是不是会耽误朝政，先皇自己觉得心下愧疚吧，身为天子，养心殿每月的支出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少的可怜……

先皇对衣着打扮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布料贴身舒服，就是布料的成本低，他也不会觉得穿出来有什么不妥，至于吃的也许是由于病情的原因吧，也是如同他一般常吃一碗面条。

当初他还诧异，为何如此频繁地去吃面条，他觉得别扭，可也找不到什么原因，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也终于想通，为何小时候，他书法诗文都学得不错，为何先皇还是一定要逼着他学武。

不单单为了自保，也更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好一些的身体，哪怕就算是不能阻止病情发作，最起码也不要把让他病情在年轻的时候就早早发作……

一个新王，手腕上有所欠缺，朝堂之上也还没有来的及真正的为百姓做什么实事，又恰好那这个新王有头疼之症，他又该如何才能彻底稳住朝堂内外的局势呢？

臣子的不服，天下人的打量猜测，邻国君王的虎视眈眈，这些都足以压垮一个在皇位在还没有坐稳的新王

……

隔了一会儿，九歌也吃完了饭膳，宫人已经进来收拾完了碗筷，两人也依旧是闲坐在餐桌前闲聊。

“肖策，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希望孩子出生以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她思虑了很久还是笑着开了口。

如果她的孩子是个男孩，一出生就注定像四王爷一样沦为别的皇子的陪衬，那她宁愿她的孩子是个女孩。

婚嫁生子那些暂且不提，这孩子如果是个女孩，最起码她可以让她人生的前二十年每天都过的快快乐乐，逍遥自在。

诚然，皇宫里的孩子，不论男女，所需要承担的东西要比一般的孩子多许多。可是她也能够明白那种永远都不受重视的滋味。

仿佛就是在暗夜里永远被蒙住双眼瞧不见一丝光亮。四王府近十年的生活，她能看得出四王爷的绝望……

不仅仅是怀才不遇的无奈，也更是无法掌握自己性命的无奈。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其实说的一点也不错。

而四王爷，在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却没有一刻不在帝王身边，他与帝王的关系也是无法割断的……

前十多年是帝王之子，现在又是帝王的兄弟。而这两种关系，他真的是这辈子都无法割舍。

是的，血缘是一条看似毫不起眼却又格外难缠的纽带。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有割舍这条纽带的勇气？又有谁能真正地把这条纽带割舍的彻彻底底？

而皇家有从来是最注重血缘的存在，哪怕四王爷真的有心舍弃他王爷的身份，整个朝野哪怕是肖策都不会同意他干出长这样的蠢事。

他若真的像摆脱这份桎梏，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帝王取而代之，可是为了摆脱那讨厌的血缘关系，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这关系的核心，这本身就是这世间最讽刺的事情。

这种转变其实毫无意义，就犹如一个人从被桎梏的囚犯变成去桎梏别人的枷锁，而他心中煎熬也许也不会减轻半分……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我私心里其实更想做个女孩，别的不说，最起码不用每天早起背书练武了，每天让母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能轻易地讨得别人的欢心，可是后来我就不这样想了，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过我在陈国和亲的姐姐了……”

小时候后宫里没有那么多的男孩子，小太子又早早夭折，四王爷有每天被媵妾逼着习文练武，压根都没有什么时候来陪他玩。幼时整个皇宫里与她玩的最好的就是长她三岁的和硕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