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100分:神秘老公不见面
作者:夏日炎凉 | 分类:现言 | 字数:28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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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哪怕不想承认,身边最符合人设的是靳韶琛
今天他拿罗辉威胁蔺澄,若她不信,叫她试探她父亲,结果蔺伯父就脑溢血去世了。
这个巧合实在太巧,不得不引起他的深思。
靳韶琛眯起狭长深幽的凤眸,英俊逼人的脸庞上染上了几分凝重。
蔺伯父若真因罗辉亡故,自己也成了间接凶手,蔺家……蔺赫估计是要恨死自己了。
他的本意,并非要针对蔺伯父,仅仅是想蔺澄不要胡乱说话。
……
*
四点钟的时候,沈安诺接到了保安室的电话,说有她的信。
沈安诺纳闷不已去了保安室,她以为是搞错了,没想到真的有她的信,只是信封上寄件人的信息一栏空白,收件人的信息,也就是她的,倒是完整的。
指名道姓给她的,到底是谁?这上面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刻意隐瞒本人身份一样,若是她没料错的话,应该是寄信人用左手写出来的。
邮戳是阳城的,同城寄过来的。
她的好奇心,有些被勾了起来。
沈安诺一边往回走,一边拆开了这封信。
本来以为是个闹剧的她,在看清信封内那张白纸上的内容时,整个人仿若当头棒下,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她捏着白纸的两只手,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
信上的字丑得跟毛毛虫乱爬一般,可内容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沈安诺,五年前强暴你的男人出现了,就在你的身边。
五年前你怀上的孩子,也还尚在人间。
想知道是谁吗?
给你五天的时间,准备一百万,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别找我,我会联系你的。
沈安诺所不知道的是,白凤写信的时候,本来想写完前面两句就收手的,可又有些不甘心,沈安诺若是回帝都不在阳城了,她就不知道往哪里寄信了。
还是添了上去,想着先试探下这女人肯不肯出这笔钱,不肯的话,另行思量,行的话,变本加厉勒索敲诈。
要是沈安诺变成聚宝盆一样源源不绝变出钱来,那她这辈子就能安逸地坐享其成了,她一定要重新过上人人艳羡的富太太生活,而不是蜗居在那么狭窄逼仄的空间,碌碌无为变成个黄脸婆等死。
反正自己的恩人答应给二十万,把恩人要交代的全部交代了,后面是自己添加的,所以赚自己的钱,也跟恩人无关。
沈安诺的身子摇摇欲坠,她咬牙坚持又将信上的内容逐字逐字看了一遍,刻在了心头。
然后,这张白纸被她揉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后背汗津津的,重新抬起脚来,脚下重如千斤,走得异常的艰难。
有熟悉的设计师经过,看到她,担心地望着她,“沈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惨白成这样,一点血色也没。”
沈安诺吃力地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来,“我没事,我坐会就没事了。”
那设计师也有事要忙,见她不肯接受帮助,就先走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看到离自己距离最近的那张座椅,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想当那封被自己扔掉的匿名信,完全是无中生有捏造出来的,但是发现做不到。
她直觉相信了匿名信上所写的内容,那些丑陋的字眼,是真的。
五年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人知道的这么详细?
还有,这个寄信的人,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
真相……那个强暴自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会是谁呢?
她脑海里头一个冒出来的居然是靳韶琛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会…..会是他吗?
她伸手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逼迫她清醒了三分。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沈安诺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答案。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男人,又是在她身边的,会是蒋哲远吗?
不可能,当年自己跟哲远谈恋爱,哲远没必要大费周章玩这么多套路。
再说,自己被掳走那会,哲远出国去了。
还有,当年那男人给自己的感觉,也不像是哲远。
沈安诺的呼吸变得急促紊乱了起来,当年那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让她居然一时间想到了靳韶琛。
她额头又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伸手去擦拭,脑袋沉重得有些竖不住了,干脆改成掌心支撑着右脸颊。
她的内心无法接受靳韶琛跟那个变态是同一个人,也不愿意将他对号入座上。
可除却这两个男人,跟自己还有牵扯的便是陆霆韬了。
她跟陆霆韬都断了联系了,算不算是身边的呢?
是过去身边的,还是现在身边的呢?匿名信中,这一点含糊不清。
陆家在帝都也算是不错的人家,但在阳城并没有置业,她曾经听陆霆韬提及过。
陆霆韬在白城倒是有一处公寓的,当时还是因他在白城工作的时候买下来的,后来自己跟他准备结婚的时候,他把婚房买在了帝都,那会他决定留在帝都工作,还不断做她思想工作,让她也留在帝都工作。
第427章 哪怕不想承认,身边最符合人设的是靳韶琛
两人的婚约作废后,他白城的那处公寓有没处理掉,就不得而知了。
沈安诺头一个排除了陆霆韬,陆霆韬跟阳城的牵连太少了,实在是扯不上边。
哪怕她自己不想承认,自己身边最符合人设的是靳韶琛。
半山别墅,对别人而言,高不可攀,可对财大气粗的靳韶琛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当年,她私底下打听过那半山别墅的主人,但却打听不到,愈发显得主人神秘莫测。
除非…..除非自己的身边还有所不知道的人,她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出第二个来。
如果真的是他,如果…..
仅仅想了下如果,沈安诺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那也太可怕了。
他的一举一动,对她表现出来的浓情蜜意,全部都是假的。
他是为了他弟弟报仇,报仇。
噢,不对,靳韶琛没有弟弟,至少,她从来没有听到他提及过他弟弟的存在。
不会是他,她的左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搁在桌子上,拼命告诉自己不会是他,他没有弟弟,这一点不符合。
会不会是他不愿意提及呢?
脑海里又冒出个小人出来蠢蠢欲动要打架。
沈安诺绞尽脑汁想要推翻靳韶琛的人设,她想到了念白,匿名信上说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会不会是念白呢?
念白的生日,她是记得的,跟当年自己剖下那孩子的日子对不上,晚了整整一个月多。
不过,以靳韶琛的权势,动动手指,叫人更改下孩子的出生日期,易如反掌。
念白这么喜欢自己,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缠着自己喊妈妈,那一幕幕近在眼前。
她对念白的喜爱,也是发自内心,这会不会就是所谓血浓于水的母子天性呢?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那她又该怎么办?
这封匿名信到底是谁寄给自己的,为什么对五年前的事情了若指掌。
会是蔺澄吗?
在会所里她的暗示,是那样的强烈。
她忍不住想到靳韶琛在蔺澄面前维护她的样子,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刹那被他紧紧拥入怀中,她都心软了。
……
各种各样的猜忌,层出不穷地在她脑海里、心扉蔓延,四肢冰凉。
眼前的晕眩感,又不知不觉间加重了。
她突然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愿意多想,再想下去,她整个脑子都要爆炸了。
只要想到那个变态是靳韶琛,她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即将崩溃。
睡一觉吧。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里,手背上扎着针,在静静地输液。
房间里空无一人,就她一个。
是谁送她过来的呢?
她睁开眼,眼神呆滞五神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是那样的纯白干净,没有污垢,白得刺目。
她讨厌白色,莫名地开始讨厌起了白色。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地阖上了眼。
有人推门进来,在她病床前坐了下来,随手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听声音,她猜想是保温盒之类的。
密封性极好,她没有闻到饭菜汤之类的香味。
她很快便不能胡思乱想了,自己那只没有扎针的手,被人攥在了掌心。
是靳韶琛。
几乎在被他手攥住的第一时间,沈安诺就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他怎么来了?
不过,也能解释得通,她在会场晕过去,认识的人肯定会联系莫言,莫言联系高峰,高峰再通知他,不奇怪。
就是不知道他跟莫言碰过头了没,若是碰过头,那她之前那些遮掩,都白费工夫了。
沈安诺随即苦笑,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居然还有心思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明明那封匿名信上内容更值得她关注才是。
蔺澄跟他上床这误会刚澄清,都不给她喘口气,就又给了她这么一个沉重的打击,老天爷也太高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一百万,五天的时间。
一百万,靳韶琛给她的工资卡上就能提取,但却不是她的。
她也不会为了隐藏真相,花这么大的代价,匿名信主人想要的,她给不了,就是给得了,也不会想给。
至于靳韶琛有没有弟弟,她需要去确定。
她想到了李妈,还有念白,前者可能还会对自己隐瞒,但后者却不会对自己隐瞒。
靳韶琛怎么还不走。
若不是晕倒了,她一定已经打探出来内幕了。
她有些紧张,更多的是胆怯,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老婆。”
她听到了他的轻声呢喃,只是个称呼,便没了下文,但语气里透露出来的焦虑,仿若不是她的幻觉。
她倒是希望是幻觉,不想再沉溺下去了,沉溺在他编织出来的谎言中不可自拔,真的害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
她在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的。
若是他一直在装,一直在欺骗她,她也是可以的,在查清事情真相前,她不能打草惊蛇。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沈安诺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缓缓睁开。
“你怎么在这里?”
她故作吃惊,可发出来的声音太过嘶哑,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皱了皱眉,靳韶琛心领神会,帮她倒了一杯水,又扶着她坐了起来,杯口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唇,喂她喝,不肯让她动手。
沈安诺喝了一杯,还觉得渴,靳韶琛又帮她倒了一杯,这杯喝下去,她总算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
“老婆,你怎么会在会场晕过去了?”
靳韶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把她送去会场之前,她还安然无恙的。
是不是去了会场后,发生了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高峰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莫言已经把安诺送到医院的路上了,于是他连闯了十来个红灯心急火燎、一路疾驰赶到的医院,差点跟人发生追尾事件。
莫言看到他的时候,错愕得无以复加,若是平时,他还有心情调侃下安诺,被莫言知道了怎么办?
可安诺陷入昏迷,他六神无主,心浮气躁,根本没心情搭理旁人,整个过程中板着一张脸,浑身释放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莫言还算识相,没有冒着风险上来问东问西惹恼他。
后来她被安置到这间病房输液,主治医生说她的身体有些虚弱,胃部不适是根源。
莫言走后,高峰进来跟他汇报。
从莫言口中,高峰并没有打探到有用的信息,莫言也不知道她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忙于别的事情,是认识的人看到这情景后把自己叫过去的。
紧接着,便送到医院来了,没有耽搁时间,也没多余的时间去了解详情。
然后,他又让高峰亲自去了一趟,高峰回来说,其它的异常没有,就是听保安室的人说,有人给她寄了一封信。
她随身的包,莫言没有遗落,一块送过来的。
他翻过,并没有找到那封传说中的信,不知道是扔了,还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