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执反派怀里疯狂撒娇
作者:海岛热吻 | 分类:现言 | 字数:7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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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星河万里,绵绵无期(2)
梁绵先去洗了澡,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久,程星河怕她喝醉睡晕过去,站在浴室门口叫她。
“梁绵,给你三分钟时间出来。”
躺在浴缸中的梁绵猛然抖了个激灵,惊醒过来摸了摸嘴角,不耐烦的站起来,嗓音有点哑:“知道了催什么催。”
脸颊靠在浴缸边印出了红痕,拿手揉了两下,梁绵扯过浴巾裹上。
甫一出来,程星河就来到她跟前,目光在她脸上扫过,落到那处红色印记,错开她往浴室里走。
梁绵无语翻了个白眼。
吹了头发直往床上躺,拿出手机刷了头条新闻,就打着哈欠继续闭眼睡觉。
程星河洗完澡后出来,看见她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的睡姿,过去替她盖上被子,握着那还有点肿的右脚踝,指腹摩挲了两下,塞进被窝里。
折身去了书房。
凌晨一点梁绵被人闹醒,睁开眼看上方的男人,抓着他的头发往旁边拽:“老男人精力好哦。”
声音有点颤又酥软。
她没大没小的,力气也不收敛,拽得程星河头皮疼。
于是也没忍着,动作发狠,紧紧盯着她,面色有些潮.红,人却是冷静的。
偶尔发出略重的喘息。
手捞过她的指,握起来,“想不想我?”
“不想。”
程星河低头,把她的唇吮进嘴里,攻城掠地。
梁绵舒服的娇.哼。
恨不能把自己软化成一滩清水。
程星河这人情绪向来不太高,在这事上也如此,只是沉静又温柔,两人近一个月没见,他仍照顾着她的情绪、感受,迁就着她。
梁绵沉沦在其中,直至结束。
手落在柔软的床铺,一下也不愿抬起来。
睡了小一阵觉,人现在也清醒了。
抬脚踹他,颐指气使的耍着大小姐性子:“程星河,我要喝水。”
一直咿咿呀呀的。
嗓子干涸的快冒烟儿。
程星河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多言,捻灭了烟,起身给她倒水。
把水杯递给她,看着她满足的喟叹,沉默不语的接过水杯搁置在床头。
人坐到床沿,“把微信删了。”
“什么微信?”
她没缓过劲儿,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星河直接拿了她的手机,梁绵去抢,他截住她的手,当着她的面,解锁翻找微信,在主页找到新添加的好友,手法利落的删除。
梁绵猛一挣脱他,抢回手机瞪他:“你有毛病啊,凭什么删我人?”
程星河微微颔首,“你说呢。”
“说个屁。”
梁绵很不爽,推开他,“滚,烦得要死,以前没见你管这么宽。”
他扣着她的单薄的肩,指尖的温度毫无阻隔的传递进她的皮肤,“梁绵,玩闹也得有个度。”
梁绵直接挥开了他的手,翻身卷起被子蒙头就睡。
片刻后,程星河也掀了被子躺进去。
两个隔着一段距离,像是分明的楚河汉界。
虽然闹得晚,但生物钟依旧。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射进房间,程星河仍然闭着眼,下意识的揽手把人抱进怀里,却抱了个空。
睁开眼,床边没有梁绵的人影。
手探过去,感受到一片冰凉。
人很早就离开了。
梁绵是凌晨四点多走的,她不在他这里留宿。
以前闹着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小姑娘,现在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了。
程星河面无表情的坐起来,抓得满是寂静。
一回到家梁绵骂骂咧咧的爬上床,倒头就睡。
结果一觉睡到十二点左右。
还是被弟弟宋继打来的电话吵醒。
宋继来接她回去吃饭,见她眼底乌青,黑眼圈很重,欠揍的问:“这么能闹,昨晚几次啊?”
梁绵哈欠都还没打完,抬手就去掐他:“宋继你是不是皮痒!”
宋继一个劲儿的躲,没能幸免到哪里去,直直抽气,可恨自己这张嘴,忍了忍,没忍住:“姐,你跟程星河到底什么时候分手?”
梁绵转头:“都没在一起,分什么手。”
“那你…嗯?哇不是吧姐,你白.嫖啊,程星河这能忍?”
终于把那个没打完的哈欠接着打完了,梁绵揉了揉眼,“废什么话,赶紧开车去吃饭,饿死我了。”
说完偏头靠车窗上,又闭上眼。
她和程星河。
那年,她虽手段卑劣,压着父母、程爷爷要程星河娶她,因为他已心有所属,她算得是“横刀夺爱”,不结婚,于是退了一步,变成了订婚。
她在朋友圈发动态,通知了许多朋友,更是跑到苏烟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
后来程爷爷逝世,程星河接手程家,她和他的婚事一拖再拖。
两年前,苏烟生下个女儿。
程星河跟她提了退婚。
她又哭又闹,结局并未改变,从此被剥夺下“程星河未婚妻”的名号,是她爱而不得,怪不了别人。
一气之下出国疗情伤,又忍不住偷偷跑回来,想的是再也不要和程星河扯上关系,阴差阳错又和他纠缠在一起。
第310章 星河万里,绵绵无期(2)
非要说个明白——
只怪喝酒误事,一夜惊喜。
到底是如何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梁绵不愿意回想,
总之剪不断理还乱的。
梁绵心思狭隘,没睡到程星河之前,还大有非他不可的想法,睡到他后反而可有可无了。
因为她发现,不止是她馋他,程星河也特别馋她。
这让梁绵有恃无恐,所以嚣张至极。
把恶劣态度、不爽大意在程星河跟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吃饭是回家吃,虽说梁绵父母恩爱有加,但和程家联姻,少不了的是因为利益关系。
就连这次吃饭都是为了工作。
虽然人情味浓,有亲情交结,但仍然令梁绵感到不适。
“爸,工作上的事您和他谈比较好,我不懂,说了他未必会听。”
梁父摇了摇头,“你出面说比我们谁都有用。”
梁绵咬唇,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颗粒饱满的米饭,被她捣得皱巴巴的。
宋母不愿见女儿愁容,狠不下心逼她,便对梁父道:“生意上的事孩子懂什么?明天请冯启森吃顿饭,看他能不能松口。”
宋母的父亲是外国人,她是混血儿,带到梁绵这里,她却更像是祖父了,眉骨高,五官深邃,有西方人的精致,又有东方人的娇巧。
一顿饭,吃的梁绵心里难受。
以往程星河无心家族事业,大学毕业在京城宁愿当个无名小牙医,接手程氏后,在他的带领下,程氏日日高升,在烽城威名大震,而他本人也是水涨船高,身价尊贵。
吃过饭后,梁父递给梁绵一张邀请卡,说是有个酒会让她代出,没死心的规劝道:“我听说程总也会去,你若是碰上他,能说上话的,尽量帮爸爸说说。”
梁绵盯着那纂刻精巧的邀请卡封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酒会在晚上七点半开始,梁绵提前到场,外面停了不少豪车,红地毯从入口一直到里,长长的一条,旁边还竖立了花团,身着燕尾服饰的侍者接待,厅内硕大水晶灯耀眼,人来人往,奢华至极,热闹非凡。
梁绵最初待在休息区,因为她的长相,引得不少人回头观望,她便低调隐匿,目标是程星河,自然没必要惹其他的麻烦。
酒会盛大,人多场地宽阔,守株待兔是不太可能的,还是得主动出击。
梁绵端着杯酒,穿梭在人群中,无意回首便看见了程星河。
他其实近视的度数并不高,仍带着银丝边式的眼睛,身形颀长,面容俊朗,看起来斯文有礼,立在人群中宛若人中龙凤。
像是觉察到她的视线。
程星河与他人高谈阔论时,微微移了视线,对上梁绵的眼,仅此一下,便移开。
梁绵仿佛在与空气对望。
咬唇鼓着脸。
心里憋着一股气。
有青年才俊上前交谈,梁绵无意纠缠,打发走了人,再次朝程星河看过去时,他便走了。
梁绵追随着他的身影,迈步跟上。
一同来到安静少人的阳台处。
见他动作熟练的把玩着烟,站在风口的地方,烟火被风吹灭,抬了手覆上去。
被梁绵抢先一步。
梁绵接过他手中的黑色打火机,带着抹余热,手贴在他唇边,小小的手掌盖住风,拢着烟打火,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一缕火光升起。
程星河抬眼瞧她。
两人离得近,他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她的眉眼,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唇是微微抿起的,想来该是不太情愿的举动。
烟被点燃,程星河嗅到一丝属于她的香甜气息,然后是稍显浓郁的烟味。
梁绵后退了一步,手心还握着他的打火机。
动作上的示好,他不是看不出。
“有事吗?”
梁绵心中唾骂念叨,有没有事看不出来吗,她什么时候这样献过殷勤;除开以往追他时,她出生好,长得漂亮,童年美好无忧无虑,该是在城堡里的公主,精致的过一生。
偏偏生命中出现了个程星河。
他的语气稍显冷漠,梁绵琢磨着应该和她今天不告而别有关,抿了抿唇,不太乐意道:“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跟谁来的。”
“我自己,我爸让我来的。”
程星河了然,手指接过烟,吐纳雾气,袅袅白烟中,五官讳莫如深,那双棕褐色的眸淡淡的。
他没接着问。
场面一时尴尬。
梁绵手里仍握着他的打火机,指尖摩挲了两下后,递过去:“还你。”
程星河接了。
这个举动像是敲开了僵凝,让梁绵有了足够开口的勇气,她看着他,眸色认真:“程星河…你,可不可以帮帮我爸爸。”
梁绵是不太懂得生意场上的事情,隐约知道自家和风劲集团的冯启森有合作,对方在合作的名义上,打压梁家,程星河与冯启森相熟,只要他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解决。
程星河是了解风劲和梁家的事情的,照理以程家和梁家的交情,只要梁父稍微提点两句,程星河就会出手相助。
可他出差在外,梁父没那个机会,隔着电话也不好交待,毕竟程星河与冯启森的交情也摆在哪里。
思来想去决定让梁绵去探探底,看看程星河是否肯松口,梁父才好走下一步。
“为什么走了。”
他不答反问,又抽了一口烟。
提到这个,梁绵对上他的眼睛就莫名心虚,不自觉移开视线:“不想待了。”
他抬手扶正她的脑袋,有淡淡的冷杉味,指尖扣着她的下巴,“那现在又找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梁绵腹诽。
皱了皱鼻,“你知道的,想要你帮忙。”
“就这个态度?”
她终于正视他,想了想,人走近两步。
脸凑过去。
盯着他的唇,吻下去。
蜻蜓点水的。
程星河眉梢微扬。
掐着烟的手搁在阳台栏杆上,任凭风吹,抖落了烟灰,落在下方的青青草地。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梁绵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又亲他下,在他耳边小声的讨好:“求求你了,星河哥哥。”
那声很软,带着撒娇。
程星河不动声色的微勾了唇角,接着淡然推开她,“注意形象。”
梁绵:“……”
就呵呵。
越熟程星河,越觉得他人模狗样。
变脸都只在一瞬间,“到底帮不帮?”
“你说呢。”
她说个屁…空气。
大抵能觉察到她的不爽,指不定在心里暗骂他,程星河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点点她的唇,“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脏话。”
烟带了温度过来,就在她的脸边,还有气味,有点呛人,梁绵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下一瞬就见程星河掐灭了烟。
“哦。”
不当着说,背地里肯定要的。
梁绵很是会说小话。
“今晚回家。”
梁绵琢磨过这个家指的是什么,无聊的捏了捏手指头,情绪并不高:“哦。”
是程家。
矗立在半山腰的一处中式古典庄园,占地面积广阔无比,有私人花园、游泳池、茶室酒窖、果园、小型高尔夫球场;分东、南两苑,早先程老爷子在世时,常住东苑,后全权交手了程星河的姑姑,则南苑是程星河在住。
之前在果园摘果子摔了腿,梁绵再没去过。
而且在她看来,入住程家不是表面上的那一回事,反而象征着一种神圣认可,但程星河无关紧要,所以梁绵搞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也轮不到她妄自揣测,毕竟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罢了。
“程星河,你现在…有点喜欢我吗?”神使鬼差的,梁绵想到某种可能,犹疑的问出了声。
“我会帮你父亲,酒会结束给我发消息,另外。”
他顿了顿看着她,“别再把微信随便给别人。”
说完,他碰了碰她的脸,与她擦身离开。
梁绵一时涨红了脸,觉得尴尬到无地自容。
自作什么多情。
对程星河的怨念深了几分。
在心底大大的给他的好感打折扣。
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好感度,瞬间将至负数。
梁绵狠狠咬牙放狠话:“最好别喜欢我,不然我玩儿死你!”
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