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友是女帝
作者:惑怀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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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斩
熊妖被王统领疯狂的打法吓了一跳,因为长久以来,王统领的打法都是缠斗并兼顾其他上阵杀敌的将士,如此不管不顾的打法,绝对是熊妖数年来袭击离河边塞所罕见的场景。
干瘦带着几分高原红色的脸孔被四溅的血液浸染,王统领制是简单的一抹,鲜血被涂满大半的来脸孔,温厚老实的瞳孔之中燃烧着沸滚的战意,他预见了虎圣的末路,他心生征伐之心,他此时心潮的澎湃甚至需要高声呐喊才作开阔!
王统领的高呼如同炸雷一般轰响在离河边塞的上空。鼓足灵气的呐喊声甚至令便边城内的将士血脉隐隐喷动。
视线远远不及王统领开阔的城内兵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自然看不到被困的虎圣,王统领下令出城迎战,便出城迎战,王统领悍不畏死,他们便悍不畏死,王统领起声高呼,他们便齐声高呼。
“今日战,死方休,杀妖虎!至死还!”
高声喊叫着在城墙之中跃出,手握利刃快速的加入了更显得纷乱的战局,不守,只攻,他们一概守卫数日的谨慎,一挥郁郁数日的怨气,此时的刀,要比往日的刀砍起来更加锐利。
在战场之上初时响起的声音散乱,并无气势,但随着加入的兵士越多,声音越聚越大,无数将士鼓足灵气,一同应和而喊:
“今日战,死方休,杀妖虎!至死还!”
军势凝结,不死不休的气势反倒是令妖族这边气势一顿,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虎圣阵营之中,能担当得起如此阵势的妖只有一个,那便是安居在离河之后的虎圣。
部分妖兵心生波澜,不受控制的回首望了一眼,在众多妖军之中,瞥见了被树根曾曾包裹起来的巨大身影,身旁还有正在疲于砍树的熊圣。
心神起伏不定,瞬间破绽便处,将士们不放过刹那而逝的机会,顶着身旁的攻击,忍受着挥破溃盔甲的利爪与四溅的血液,秉持着唯一的一个念头,猛然间一刀削首,尸首两分,随后才忍着伤痛,挥退了逼近的妖军,内心激荡,鼓足灵气,高声喊道:“今日战,死方休,杀妖虎!至死还!”
妖兵的尸体无力的到在原野之上,汩汩的鲜血渗透在冻原之下,冻原下的树根越发的猩红醒目,每一个倒下的妖兵,都在为树根的囚笼束缚虎圣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气长打气消,守军一方越战越勇,他们无惧与生命,满脑子也不考虑得失,脑子之中仅仅回荡着简单的想法,赔上这条命,也要杀了虎圣。
气势此涨彼消,相比守军一侧的气势高涨,虎圣这侧就显得气势低迷,他们不断的张望着被围困的虎圣,头脑之中回想着在高端修士空出手来,如抹垃圾一般将成片的妖军泯灭殆尽,妖军之中见过苏玫当初打击力度的妖兵内心逐渐战栗。
它们怕了。
它们不想如此预见自己的终结,自第一个溃逃之兵起,局势便彻底的乱了。溃败的情绪自诞生之时起,没有良好的阻断,便似疫病一般在妖军之中传播开来,一切事情的开端都是艰难的,因为很少有人愿意当一个领头者。
多数人仅仅只是一个从众者,当第一个妖兵开始溃逃之后,所有被压抑下来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
熊妖有心杀伐逃兵,以壮士气,但王统领犹如不要命一般将它死死的缠绕在空中,只能看着下方的战局愈演愈乱。
“该死!”
“该死!”
熊妖无能且躁乱的大吼,它无法控制住现在的局势,没有人能轻易束缚住躁乱的野兽,它唯一能做的是抓紧结束现在的战斗,空出手去约束杂乱的妖兵,不按照规章的攻击疯狂的落在王统领身上,但却被更加疯狂的反击打了回来。
战场越显焦灼,唯一偷闲的,便只有离河靠近妖域一侧的赤鸢,在众妖得目光凝聚在突然现身的树宗身上时,她便接着机会已经退出了很远,远离了离河最近处的焦灼之地。
她没有尝试去与众妖一起击打树笼,现在形势已经很清楚了,除非再来一圣,不然现在的状况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不若保留灵气。
虎圣不安的怒吼,树笼不仅在将它困在此地,甚至树笼之上的根须在疯狂的吮吸着周围的灵气,即时归真境已经自成天地,供应灵气所需,但此涨彼消之下,虎圣还是能感觉到木笼的灵气越发压抑,束缚的越来越紧,而前方已经乱成一团的战场,依旧在为木笼提供着不间断的灵气。
它知道,自己被木笼束缚在此地已经是早晚的事,除非断了木笼的灵气供给,也就是停止这场战争。
说来可笑,它最喜欢的战争,反而成了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不多时,树根已经初具笼子的雏形,一个由树根缠绕之下的巨笼将虎圣笼统的困在原地,并不断地进一步压榨虎圣在笼中的空间。
树宗一边与熊圣游战,一边回头继续嘲讽道:
“安静一些任由它将你困住吧,虽然可能伤不了你,但是我把所有的能量都供给在围困之上,即使你是屁股圣君,它也能困住你一时半刻。至少,在战场之上的一方死绝之前,你是出不来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斩
树笼之中的虎圣发出阵阵不安的嘶吼,它怎么甘心如此坐以待毙?它燃烧灵气,疯狂的试图挣脱围困。
熊圣将灵气驾驭于熊掌之上,用力向树宗挥去,灵气猛地膨胀,化作翻滚的战衣束缚在身躯的表面,再次挥掌,却只蕴含了八分灵气,多余的灵气被积聚在腿部,寻找时机准备向后退去,简单来说,它不准备打了,它向跑了,虎圣的死活管它什么事情,它来这里只是为了征战,而不是平白的送上性命,没道理在此定等死。
大难临头各自飞,七圣不就是因为如此才分作七圣吗?
熊圣对于自己的行为毫无羞愧之意,在又一掌挥退树宗之时,微微屈膝,将继续的灵气全部积累在腿部,准备向上蹦去。
砰!
灵气激荡,硕大的身躯冲天而起,却出乎意料间,并没有离地多远,脚腕处传来的拉扯感将他狠狠地拽在此地,无法远离。
急躁的情绪并生,什么时候缠绕上的树根,熊圣来不及多作考虑,熊掌之上激荡起灵气疯狂的向困在足腕上的树根挥去。
“我说过你能走了吗?”地面上的嘲讽声音响起,在有充足灵气的供应之下,树宗说起话来就是这么的自信。
“若这么简单的就让你离开,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熊圣赫然,这次声音响起的地方在它的头顶,慌忙抬头望去,只见树宗闪身而至,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袍子下的手腕缠绕着嫩绿色的光辉,扣住逐渐绽放的光辉,猛地向它的头颅之上挥去。
砰!
一声巨大的轰响,熊圣被突然的袭击直直的砸到头颅之上,以更快的速度,由空中被击落在地,却未见得明显的损伤,无数细小的树根趁机缠绕上将冻原砸出巨大坑洞,在坑洞中央呈大字型摆开的身躯。
熊圣拉扯着束缚在腕臂上的树根,吃痛之下,仰天长嚎,在蛮力的撕扯之下,树根应声而断,巨大的身体猛地坐起,冲断了根根树蔓,发了疯的一般向树宗冲来。
“真是皮糙肉厚的家伙。”树宗有些头大,但只要不是想跑就好了,用树根继续牵制脚步,继续化作游战。
悠哉游哉的继续说着垃圾话刺激着熊圣的神经一边时刻关注虎圣的围困进度。
树宗完完全全将牵制这一词做到了极致,想跑的时候不能跑,想战的时候打不倒,空闲下来还不断的恶心你,熊圣急火上涌,却无处宣泄,变得越来越暴躁,还要忍受树宗抽冷子给它的伤害,却又没办法忽视树宗的攻击。
此时,山顶之上的木人的脸孔逐渐恢复成肉色,它将卖面孔转向依旧积蓄力量的白帝,“我困住了虎圣,也牵制住了熊圣,你还需要多少时间?它越来越疯了,我没太大把握一直纠缠下去。”
困兽犹斗,越在末路的野兽也便越显得疯狂。为了存活,可能会做出任何一切超乎常理的事情。树宗着实不想体验一下该如何与一只愤怒的野兽进行交流。
“不必了,已经够了。”
白昼说完,便长笑一声,灵气积攒的力度稍停,随后手中玉剑光彩四溢,阵阵摄人的光辉甚至戳破了在山顶之上用于掩盖气息的阵法,撒落在边塞的战场之中,甚至掩盖过了天空悲冷的日头。
依照树宗所见,在玉剑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之后,随即腾空而起,向上上升数丈之后,在空气中不断划圈,片刻之后,如同锁定了虎圣一般,在空中逐渐停止,锐利的剑尖笔直的志向向困在树笼之中的虎圣,剑身微微的颤动,急不可耐的想要痛饮鲜血。
白昼手臂高昂,剑刃发出清脆的啼鸣,目光锁定,手臂下落,蓄势待发的玉剑似乎听到某种号令一般,以一种跨扎的速度划破天空向囚禁在木笼之中的虎圣飞去,白昼也没做丝毫停留,在剑光之后,鼓动灵气,飞快地跟了过去,紧跟着剑光冲向离河的边安,灵气在身后逐渐凝聚,化作白色的帽兜将面容遮掩住,脸上洋溢着快意的笑容:“大丰收,大丰收。”
他的计划之中只想杀个虎圣,竟然还能再落个熊圣的存在,即使他赶往上界,恐怕也能乐醒过来。
在渲染着白色的光晕洒满边塞的时候,被围困在树笼之中的虎圣心里咯噔一下,它内心无法抑制的躁动,顺着交错的树杈之中,见到远处的山脉灼目的光远,此刻他一切都明白了,但它直到现在也难以说服自己,为什么白昼会选择如此方式,这种背后偷袭的方式简直令人不齿。
他的行径与白帝一词简直背道而驰。简直就是顶端修饰的耻辱!虎圣心头震动,只觉得似乎在山顶之上的光芒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它在那极致的光芒之中似乎看到了它的末路。
“熊君助我!”虎圣口齿不清的呐喊道。
但虎圣没有等来熊圣的援助,此刻熊圣正在周围疲于奔波,它才不想管虎圣还是虎啥,它在只想抓紧逃离出这里,他不想搭理已经陷于末路的虎圣。
“若助我下一次七圣议会,我推你为尊!”
熊圣犹豫了下,抬首望着越来越快的斩来的剑光,“若你能活下来,下次议会我推你为尊。”
熊圣原封不动的复述了虎圣的话语,直直的奔向边塞城,退路被挡,但前路宽广,它完全可以进入边塞,伺机返回妖域,它也看出来了,身前这个藏头漏尾的家伙只能依靠着树根给予的灵气,才能做出种种烦人之举,倘若之后再算,他不一定能阻挡的了自己。
熊圣打定主意,便准备向前进发,但正如它无法轻易的向后退去,前进又谈何容易。
“黑熊!”虎圣此时也顾不得一切,扯着嗓子大吼出声,在它的绝望呼喊之中,剑光到了,眩目的色彩占据了虎圣的整个视线,它在此时已经无法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被困在树根之中还是被困在一团光芒之中。
此剑斩出,无物可挡,此剑落下,万物皆落。
光芒越胜,通天彻底的光剑贯穿了树笼,万物在此刻失去了声音,天地间亦自此刻失去了颜色,正在酣战的战场甚至因为此剑的劈下而暂停了片刻,修为不够者,宛如时间停滞一般,呆愣愣的注视被夺去所有光的灰暗的世界。
万物俱静,宛如死域。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中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颜色,轰烈的耳鸣之声提醒着他们,此时才是真正的空间,是他们真实所在的空间。
抬起忘记挥落得刀锋轻飘飘的落下,只见得在离河边岸,白玉剑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光辉,斜插在冻土之上,在其前方,是一道极细的斩痕,树笼由斩痕处裂做两半,再根杈的缠绕间,是不规则般被截断的虎圣尸体。
虎圣,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