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执察觉到她还是不高兴。

躺下后，黏糊的缩到她怀里，调子刻意软绵绵：“乖乖，我技术很差吗？”

连茶：“……”

她别开头，懒得和他说话。

灵执直接把她头掰回来：“你说话，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累了，你别闹。”

“明明是你在闹，”他撑床坐起来，神情认真的看她，“你醋劲还没过？”

连茶冷漠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灵执无奈到失笑，戳着她脸颊：“还装。”

她变得凶巴巴：“我说了听不懂。”

“……你总说我幼稚明明你最幼稚。”

“你……”

他先俯身堵住她的嘴，不敢太用力，轻抿了几下便放过她。

他捧住她的脸，满目温柔：“茶茶，如果你和蛋糕一起掉水里，我一定救你。”

连茶：“……”

“不吃醋了好吗，以后我们去楼下那家新开的蛋糕店买，那好像是个很有名的牌子，应该很好吃。”

灵执露出神往的表情，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连茶见此，眼底闪过晦涩：“如果你觉得勉强，可以不用这样，我无所谓。”

“如果你觉得我在这件事上受委屈，那你以后在那事上配合一点，我要求不多，这个就行。”

灵执用头拱了拱她，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像是泄愤又像无奈，“乖乖，我真的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喜欢，我只是习惯了那家店，可这世上蛋糕店那么多我不可能永远都选那一家，你却不一样，无论以后我还会遇见什么天仙绝色，你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连茶垂了眸子，缓慢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很轻：“肩膀还疼吗？”

“不疼……乖乖，”他抬头直勾勾望她，“你，在你心里的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灵执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只知道你心里藏着东西，你压得很痛苦，可我不知道那里面对你来说是什么，你到底是想让它出来还是不想。”

连茶：“想或不想有区别吗？”

“有，如果你想我就帮你放出来，如果你不想，我就让它消失。”

她眸光大变：“你说，你……”

灵执摸摸她的脸，安抚她：“这是我的异能带来的能力，没事的，你选就好，如果你哪个都不要，那好吧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过，你要多给我买点猪肝，我精力很足的。”

这回换连茶失笑，她捏住他的耳朵：“刚才是谁说累的。”

“那是因为第一次没经验！以后就好了！！你等着吧。”

她挑眉：“你还第一次。”

灵执立马联想到那些房间，脸色涨红：“这不一样！再说了我……又不记得……你到底要选什么？”

气氛突然沉默。

连茶犹豫了很久，压着声：“你让我再想想。”

“好，你想好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担心你被它控制。”

她语气笃定：“不会的。”

灵执完全不信，但凡情绪波动大，就会反应如此激烈，一看就很严重，压根没她说得那么轻松。

真是傻瓜，明明知道不行却不推开，还凶巴巴的要刀。

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

他紧紧抱住她，喉咙里发酸，偷偷红了眼眶。

……

这日，连茶复工，换回黑背心黑长裤要去南边工作。

走之前，灵执拉住她，强行把黑卫衣套到她身上，板着脸说：“你以后不要穿个小背心到处晃，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起开。”

她一把推开他，冷漠离开。

灵执：“……”这个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气愤的哼了几声，上去换衣服，出门去研究所找蒋余。

蒋余没见着，先见着了符伺。

灵执转头就要往实验舱外走。

符伺：“灵执，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闻言停住，沉默片刻目光直直看向外面的金属内墙：“我才不是躲你，看着烦罢了。”

“……我知道你今天要来找蒋余，我专程在这里等你。”

灵执这会儿是真烦了，拧眉回过头：“犯不着。”

符伺往他那个方向走了两步，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蒋余答应要给你恢复记忆是吧？”

他眸色一深，桃花眼里不复笑意只剩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储存记忆的文件确实被删除了，这事蒋余不知情，他自从发现后一直在尝试复原，但这事上头不允许，你知道他帮你恢复记忆代表着什么吗？他会被……”

“符伺！你可以走了！”

蒋余突然出现在灵执身后，气势凌人的走近，扯过符伺的胳膊，作势要推他出去。

“蒋余，你……”

“我什么我，你也看见了还是老样子，你局里不是事很多，回去吧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他一把推他出舱门，没听他说话，直接把舱门关掉。

蒋余看着紧闭的舱门，长松口气转过身：“灵执，和上次一样你躺到游戏舱里。”

他没动，沉默的看他，眼睛里是难得的深沉。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就是熬了几个夜，没刮胡子，颜值还在的呀……”蒋余摸着脸絮叨，眼底却是难以察觉的惊慌。

灵执缓缓开口：“帮我恢复记忆，你会怎么样？”

“害你看这么久原来只是为了个这么无聊的问题，”他故作轻松，“会取得重大突破呗，我为了你这事崩坏了好几台设备，终于通过数据网整合拼凑出一份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拷贝版，我头发都被我撸了好多下来，成功后你可要请我吃饭……”

“蒋余，请你说实话。”

蒋余是真不想对上他那双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底，把这个拙劣的说辞撕烂。

他很快败下阵，回避视线：“不会怎么样，搬个家而已。”

印象里，蒋余一直住在研究所，他在外面好像没有房子。

搬家，搬哪门子家。

“你，会被开除？”

蒋余：“也不一定，但我辞职信已经写好了，做完这件事就发，先发制人嘛。”

灵执站在那，心情复杂，脚下有两条路，哪条都不好走。

“灵执，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可千万别把我这段时间熬的夜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