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修正者，也就是红眼蝙蝠侠过来验收韦恩的成果，还有十二天。

然而两个蝙蝠侠却都对此不为所动，看上去好像有种干脆利落地躺平的感觉。

不过两个人现在都是心怀鬼胎的，都有事在瞒着对方——其实也不算是，主要是布鲁茜在瞒着韦恩，她打算一命换一命。

韦恩完全没有察觉到，因为这几天他都没有化身蝙蝠侠出去行侠仗义，就是布鲁茜一个人开着蝙蝠战车夜巡了好几天。

只不过宁静的日子一般都不会长久的，哥谭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有几天休闲的日子才是奇了怪了。

大晚上的，蝙蝠女侠布鲁茜抓住了猫女的手——其实是拷，跟之前她和韦恩拷在了一起差不多，她现在和瑟琳娜拷一起了。

凌乱的发丝，湿漉的皮衣，像是落汤鸡一样狼狈的瑟琳娜一点都没有猫女应该有的优雅模样，只是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接受了被蝙蝠女侠布鲁茜抓住了的现实。

其实也不是完全接受，在她破碎的黄色眼镜下面，那双幽怨的小眼神盯了蝙蝠女侠许久。

“这样看我也没用，今天只有一个蝙蝠侠过来侍候你已经是你最大的幸运，也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蝙蝠女侠布鲁茜说完，就打算用钩爪枪带着猫女瑟琳娜离开。

“你不打算听一下，为什么之前我会和企鹅人合作吗？你不想知道，企鹅人是用什么收买我的吗？”

猫女瑟琳娜的话确实勾起了蝙蝠女侠布鲁茜的兴趣，她把拿出来的钩爪枪又放了回去，向猫女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一个可以洗掉我所有犯罪记录的软件！”

猫女瑟琳娜竖起一根手指，上面是已经折了的铁指甲：“我在以前确实有过很多犯罪行为！那些我都会认了！但是不属于我的我坚决不认！在官方的记录里面，我甚至还杀过人！这你信吗？

蝙蝠侠，求求你了，帮我一次吧！再不济，放过我，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也好啊！”

猫女赛琳娜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但是蝙蝠女侠布鲁茜完全不为所动。

不是说她不信猫女所说的事情，而是她不完全信。猫女也许真的需要一个清洗自己犯罪记录的软件，她也确实被哥谭官方安上了许多不属于她的罪名。

但是她只会清洗不属于自己的犯罪记录，这就是扯淡了，蝙蝠女侠可以肯定，猫女一旦得到这个软件，那么她就一定会把自己所有的犯罪记录，无论是真的假的，统统清洗掉。

只不过……

蝙蝠女侠思索了一小会，然后解开了手铐——拷着她的手铐，另一边还留在猫女的手腕上。

“这次是你欠我的，我会监督你的所作所为，只允许你清洗掉不属于你的犯罪记录，你也别想跑，这个手铐上有定位装置，而且还会放电！”

其实并不会，毕竟蝙蝠女侠布鲁茜对猫女瑟琳娜确实有着朦朦胧胧的感情。

猫女一听蝙蝠女侠的话，立刻就燃起了一样，毕竟只要蝙蝠女侠愿意帮助自己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大半了。至于之后的事……

之后再说吧，反正只要得到了那个软件，猫女有的是办法！

只听猫女语气里带着喜悦，生怕蝙蝠女侠后悔，急切地对她说道：“谢谢你！蝙蝠侠！我爱你！”

“快说那个软件在哪！赶紧解决这件事情！”

布鲁茜有些不耐烦，她对于猫女瑟琳娜突然的热情完全招架不住，只能绷起脸。

“嗯嗯嗯！其实吧，那个东西跟韦恩集团有点关系！企鹅人之前骗了我，他只是收到了关于这个软件的一点风声而已！他自己是没有这个软件的！我在企鹅人被你抓住之后，就一直在找，最后终于被我在韦恩集团里面找到了！

不过，虽然我确实是个大盗，不是我吹，我的盗窃技术真的很好！但是要我对上韦恩集团的话，那肯定有点难度的！所以，蝙蝠侠！你会帮我的吧？就这一次，就帮我这一次！”

猫女瑟琳娜可怜楚楚的模样，看起来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猫咪的样子，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可惜，蝙蝠女侠不会对此心生怜惜，相比于养猫，她更喜欢养狗。

而且，猫女现在的话，不就是等于要她自己偷自己的东西吗？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这种东西，有这种技术也不会做。

想到这里，蝙蝠女侠布鲁茜叹了口气：“韦恩集团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那是……我很了解的企业！在我的情报里面，韦恩集团压根就没有做过这种东西！

也许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在你没有真正确定那个东西在哪里的时候，我是不会帮助你的！”

猫女瑟琳娜立刻就急了，她连忙拽住蝙蝠女侠布鲁茜的披风：“有的，真的有的！”

听她的声音，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是，布鲁茜就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啊，韦恩集团就是她的，韦恩集团生产过什么，她难道还不知道吗？这种足以让一个罪犯洗得一干二净，从此逃避法律制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让韦恩集团生产？

看到蝙蝠女侠态度坚定，原本都已经灰心丧气的猫女瑟琳娜突然想起来，有一个蝙蝠女侠不得不关注的情报，也许这会让她接受自己的请求，再不济，也会跟自己一块去韦恩集团探个明白。

“韦恩集团最近的董事会里面多了一个人！她叫琳肯·玛其娜！这个清洗犯罪记录软件的项目，就是她一手制定的！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还有证据的！在我之前去哥谭的几个名门家里面偷东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类似的文件！

你要相信我啊！蝙蝠侠！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蝙蝠女侠布鲁茜陷入了沉思，琳肯她知道是谁，是最近韦恩集团里面一个很有才能，很有志气的人，她在商业上的能力连布鲁茜都为之侧目。

而布鲁茜也调查过了这个人的底细，她身家清白，自小在孤儿院里面长大，和哥谭大部分的名门望族都没有利益纠葛，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全靠她自己的努力——

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

“琳肯·玛琪娜……”

就在蝙蝠女侠终于决定要帮助猫女的时候，远在蝙蝠洞里面的韦恩则是翻看着一本古老的典籍，上面记载着的是哥谭的过往。

当然，这不是为了调查哥谭，然后拍一部哥谭纪录片之类的，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在上一场战争里面的身份有了一些推测。

“阿尔福雷德……”

“韦恩先生，这本书的故事不够精彩吗？”

韦恩摇摇头，这上面的故事确实够……无聊，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对猫头鹰怎么看？”

韦恩能够看出，听到他的问题，阿尔福雷德的手指十分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像是得了帕帕帕金森一样。

“我，也许无权对这种只能由生物学家才懂得的事情发表意见。”

韦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许我不应该当什么蝙蝠侠，而是应该跑去当猫头鹰侠才对。”

说着，他看向了蝙蝠电脑的桌子上，那里有一对护目镜，本来是布鲁茜拿出来，用来代替他那双被破坏的蝙蝠眼的。

一时半刻，布鲁茜没这么快做出个新的蝙蝠眼给他用。

“啊，韦恩先生，大半夜的说这种话，你是应该早点休息了。”

韦恩不置可否，合上了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