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何歆此时正给慕子柒把错位手肘按回去，闻言摇头，“不确定。”

是不确定，医者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不能承诺如此满，万一无法苏醒，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莫何歆不做任何承诺。

她脑子很清晰，慕尤瑞却翻到松口气，如果莫何歆一口应下他反倒不相信。

“你！”慕尤瑞眼睛似乎充血，“耍我？”

他已经缓和很多脾气。

少女收了手，用被子把慕老爷子手盖上，感觉到慕尤瑞情绪似乎又要压抑不住，这可不是好习惯。

这兄妹二人看似水火不容，实际上却格外和谐，在探究慕尤瑞神色莫何歆看见了平静。

莫何歆内心蹙眉，语气却淡淡的，“关心则乱。”

慕尤瑞看起来还是有些孝心，公私分明，争家产归争家产，此时对人更加暴虐，别人会怕，她不怕。

各种古怪之人她见过无数，这次若不是就在当场，也绝不会出手，她性子约摸和千云尚相似。

只是没见过千云尚，多少有些遗憾，莫何歆唇角一勾。

少女抽了把椅子，就光明正大坐在慕尤瑞对面，撑着下巴，恣意坐姿还带翘起二郎腿，自在看着慕尤瑞，“我不是无偿救人，救得好收费，救不好免费。”

慕尤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怒气显而易见，“我说你没有底气治就算了，一个黄毛丫头还拿我爷爷做样本案例？”

“案例？”她笑了，花一般灿烂带着寒气，“比你爷爷古怪的病我见过不少，就看你要不要我救？”

“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手相救我爷爷，你能不能直接说到底想要什么？”慕尤瑞在阴谋论。

莫何歆抿唇唇线发白，似乎觉得有意思，笑的别有深意，“我不是说了我要钱，难道你们慕家连钱都没有？”

这是在PUA谁？

这话可别有一番深意。

慕尤瑞冷嗤一声，还是那副高傲极致模样，按照他的习惯，此时绝对该把莫何歆赶出去，可是她太过自信，气场摆着，看起来倒像是认真的。

他不敢赌。

万一输了就是爷爷的命。

余老有本事，但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不出手。

此时他确实希望面前稚嫩少女有办法，可是真的可能吗？

慕尤瑞沉默的让开位置，在场人心提到嗓子眼，他还没有开口说话。

少女瞥眼床榻躺着的老者，药物缓解不了老者体内暗疾，身体已经开始反噬，要是再不稳住些恐怕急转直下。

余老也没有救治的意思，可对眼前少女异常感兴趣，拦住了慕尤瑞，“让她试试。”

余老都开口……如果这小姑娘治不好，余老指不定会出手，为这个赌一把有何妨。

慕尤瑞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显然余老地位比莫何歆心中所斟酌的高许多。

少女微蹙眉兜里拿出一根银针，用打火机烧了一遍，捻着针，给老爷子下了一针，家庭医生来不及阻拦，下一秒银针就扎在老爷子身上，连着下了好几针，在众人紧张神色中。

生命体征不稳定了。

该死的。

就不应该让这个女人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