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云白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只与李成昆、云苍海、周成发、孙宗青等大夫交流学习过，她好像没有师父啊，要说师父，似乎从云苍海医学笔记中获益最多，那算不算？

“我只是略通医术，师父不愿我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字，还请见谅。”云白只好含糊其辞，脸却火烧火燎的。面对轩辕凛那双锐利的眼睛，还有月芽儿那似能洞见人心的目光，只觉得紧张。

她的经历实在太过诡异，即使说实话都说不清，但若是讲假话也是无从讲起。唉……

“哦，是吗？”轩辕凛不信地捋捋胡子。“你师父很神秘啊。”

不是说世外高人都很清高的吗，清高的人不打探别人隐私的嘛，怎么这轩辕家几次“审问”自己啊？云白不禁有点焦急。

月芽儿看出她的窘样，为她为解围道：“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您就不要多问了。”要说神秘，白云谷就是个神秘所在，这里从来不接待陌生人，外人想来白云谷可说难于登天。他们轩辕家出去的人也从不随便透露底细……

月芽儿过去拉云白的手，请她在椅子上坐下，其实她是想让云白出手为轩辕志针灸的，毕竟每个大夫有不同的本事嘛。可公爹在上，她也不敢造次。

看云白红透的脸蛋，月芽儿又有点好奇，瞧她年龄也有二十多了，且是生养过的女子，怎么问个随便的问题还脸红成这样？这脸皮也太薄了吧！

不由轻笑道，“李姑娘，你也是当娘的人了吧，那赵小三真是你……夫君？”

说好不多问的，您怎么又问这么难的问题？云白在心里抓狂。这问题好难回答啊！若说是，她和赵子越还没曾结婚；若说不是，赵子越又当人说是他娘子……

还有，明明说她是当了娘的人，干吗还问赵子越是不是她夫君？难不成她自己一个人能生养孩子嘛。

问如此问题，难道他们看出赵子越是童男子身？云白心里打了个突。她知道一些古人有种奇术，能通过面相就判断出对方是否婚配。可就算赵子越跟她不是夫妻，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跟轩辕家没关系吧？

“呃……阿姨，您问这话是啥意思？”

云白故作镇静地反问，却不知道自己的脸早红得似要滴血。

“娘，你不是说不问了嘛。”轩辕恒站出来为云白解围了。看云白似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态，没来由地感觉心疼，便道：“娘，我看李姑娘也该累了，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月芽儿微笑。

他们确实有办法看出赵子越是童子身。刚才轩辕思和她娘过来探望轩辕志，私下里就讨论过此事。明明还是童子身，干吗说李衍真是他娘子？猜测是赵子越喜欢云白，看到白云谷的男子个个俊秀，怕云白被人抢了去，才出此言。

月芽儿也看出来，轩辕思那姑娘似乎喜欢赵子越，而自家大儿子对云白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