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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 | 字数:75.6万

第177章 死神之手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278 更新时间:2024-10-21 02:42:03

如此多的毒针破空而来,一旦擦破一点点的皮,上面的毒也足以取人性命,柳长崆哪敢再出手?吓得闪身躲开。

毒针闪电般射向慕容俊,瞬间到了他眼前,仿佛死神之手已经攫取住他的灵魂,下一瞬便会横尸当场。

那些泛着寒光的毒针几乎已经触到了慕容俊身上的汗毛,然而就在下一瞬,叮叮叮……几声传来,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只听到那细微的‘叮叮’声过后,有人发出惨叫声。

不过这声惨叫并非来自柳长崆他们的船只,而是从对面那艘战船上发出来的。

所有人伸长脖子望过去,发现战船甲板上,确实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浔公公。

浔公公脸色铁青,倒地不过瞬息,便七窍流血,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大家的目光又重新移向慕容俊。

只见慕容俊脸色惨白,小便淋漓,吓得魂飞魄散。

好半晌才重新有了反应,开始浑身发抖,满脸惊恐,涕泪横流地跌坐在地。

柳长崆不可思议地盯着宇文叶,刚才他是如何出的手?又是用的什么武器?或者说刚才出手的并不是他,而是慕容俊旁边的李洛?

可这些天他观察过李洛,一个多走几步都气喘吁吁的胖子,怎可能拥有如此之快的速度?

而宇文叶却仿佛根本没有动过一样,他神情淡定地站在自己的左边,且与慕容俊的矩离颇远,中间还隔着个自己呢,他,似乎更加不可能。

此刻位于他们对面的猴老十早已汗湿后背,无比震惊。

刚才他几乎用了八成内力发射那十枚毒针,左手五枚直奔慕容俊而去,抱着十足的把握要一举将之击杀。

而右手五枚其实是冲着宇文叶而去,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两个人都毫发无损,而浔公公却被反弹回来的毒针准确地插入眉心,送了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没看清楚是谁出的手,是怎么出的手,用什么出的手……仿佛那艘船上根本就没人动过,诡异得令人心惊胆颤。

然而最为恐怖的并非这些,而是此刻他的右手手心,赫然握着九根毒针。

刚才他发射出去的所有毒针倾刻间全部飞了回来,闪电般射向他的天池,中庭,气海,印堂等全身上下九处大穴,若不是他的无影手练到了十重,今日必死无疑。

毒针上的毒,没有解药。

见浔公公死了,白狐白鹤白狼三人吓得顿时没了主意,目光齐齐望向猴老十。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从浔公公对他无比恭敬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比浔公公地位高。

何况他刚才对大皇子出手毫不犹豫,若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他敢?

猴老十见‘京都三白’用征询的目光望着他,于是稍稍侧过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亮给他们看。

令牌上龙飞凤舞刻着一个金色的‘婉’字,是皇后娘娘的令牌。

‘京都四白’和浔公公不同,他们不过是皇后派去保护大皇子的侍卫,远远算不上娘娘的心腹,所以猴十三并未在他们面前显露身份。

持皇后令牌者,如皇后娘娘亲临,白狐三人见了令牌,立马就要下跪,被猴老十不动声色的制止。

“猴总领,接下来如何是好?”白狐问。

“把浔公公的尸首收进去,调头,离开。”猴十三吩咐,说话办事十分利落。

随着白狐的一个手势,舵手开始操控大船往后退去。

而战船上的火炮却无一不跟随着大船的移动调整着角度,黑压压地对准柳长崆的船只。

“出手的这位,究竟什么来头?”柳长崆心有余悸地望着那个矮小的中年男子问。

“敢一言不发就出手取慕容俊性命,可想而知,他的身份比身高高多了。”宇文叶感叹,眼底却掠过一抹不屑。

柳长崆点头认同,想了想出言蛊惑道:“侄儿,从你刚才的出手不难看出,你功力比他深厚,那么机会来了,去把他抓过来,有了他当挡剑牌,还愁无法安全脱身?”

宇文叶挑眉一笑,柳长崆眼底那一抹精光哪能逃过他的眼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想得很美。

不过他之所以不走这着棋,并非因为忌惮柳长崆,也不是因为打不过猴十三,而是出于其它原因。

“我打不过他。”宇文叶风轻云淡地道。

“打不过?不可能。”柳长崆不信,讥诮道,“难道侄儿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看起来可不像哟!”

“等一下,等一下!”

一声疾呼打断了两人对话,有个人兔子一般从船舱里窜出来,不停地冲即将离去的战船大喊大叫。

“什么情况?”候老十莫名奇妙地看着对方船上那个几近疯狂的人。

“我是落羽城王知府的儿子,船上还有宋家庄的少庄主,请你跟我们谈谈,只要能保我们平安,要多少钱都可以。”王泰初毫不顾忌柳长崆愤怒的目光,不顾一切地冲猴老十他们大喊。

“呵呵,有趣。”猴老十阴笑,“停船。”

第177章 死神之手

不出片刻,战船重新停了下来,猴老十视线一转,望向不知何时靠过来的另外一艘船,这艘船的甲板上挤满了空桑派的白衣弟子,他们目光焦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刚才柳长崆与浔公公的对话,他们听得真真切切,师傅为了一已之私竟然置所有人的性命于不顾,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于是有人忿忿不平,有人义愤填膺,甚至起了内讧,相互推搡谩骂。

空桑派从来就不团结,尤其是柳长崆私下里收的那些弟子,他们是花钱来此学艺的,不是为柳长崆卖命的,怎甘心莫名其妙送掉性命?

猴老十见状,露出诡秘笑容。

如果可以煽动这些空桑派弟子与柳长崆反目的话,说不定可以混水摸鱼,毕竟那些弟子当中,有自己人……

“你是柳长崆的徒弟?”猴十三站在船头,饶有兴致地望着王泰初,大声询问。

“是的。”王泰初赶紧回答。

“怎么,想用钱买命?”

“没错。”王泰初重重点头,一脸急切。

猴十三森冷一笑,道:“无论多少钱都买不到你们的性命,只有死路一条。”

王泰初一听懵了,愣在当场。

“好徒弟,居然背叛为师?”柳长崆目光阴冷地射向他。

“师傅,弟子知错了。”王泰初缩了缩肩膀,低着头小声道。

“给我滚进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柳长崆一脚踹过去,王泰初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钻进船舱。

“姐姐,你定是东山来的何洛姐姐了?”

“是的”何洛道。

小童子作了个揖道:“姐姐,我是宸琦苑的小书童书棋,我来将你的被褥物件拿到住处去吧。”

何洛边道不用边自己搂起被褥物件,吩咐书棋在前面带路。

“宸琦苑”分为前苑和后苑,前苑是老师教课授业的,后苑是住处,中间隔一座假山。

圆形的小池子,中间置一座精致的假山,假山上数珠仙草,几朵奇花。池边几张石凳,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有莲花绽放,有鱼儿游动……

何洛进到住处,把被褥铺好,衣物什件放好,转将出来。

书棋还在外面立着,何洛打发他自个儿玩去。

此时尚是上午,“入学礼”下午才举行。忽觉无事,就又想起前院的莣蒂花来,不自觉地又站在了这花树下面。

也不知几日没扫了,树下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一阵风来,花枝轻摆,花瓣仍在缓缓地飘落。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蓦然生出一种“悲花落”的伤感情绪来……便四处寻找扫帚想扫一扫这满地落花。

“落花不扫为留香”一声洪亮的声音飘入耳朵。

听声音是回浪,何洛何洛回头看时,三个人已经边说边走进院子里了。

看到这么大一株莣蒂,也是非常惊讶,谷雪更是羡慕得眼睛都绿了。她娇嗔道:“不公平,不公平,我院里怎么就是一院子的琼花……”

四个人围着这株莣蒂好一翻欣赏。赏完了花三人又去后苑喂了一会鱼,这才回到前院喝茶。

一盏茶后,四个人又去了谷雪的“宸芸苑”,凌萱的“宸桂苑”,回浪的“宸茏苑”各参观了一回。这样来回走动,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

午饭后,稍稍休息了片刻。“铛,铛,铛”一阵宏亮的钟声响起来,回浪说这是集合的钟声,入学礼要开始了,四个人赶忙站起身,往集议堂走去。

来到集仪堂前的大广场时,已经是一片素白,广场旁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各书苑的名称。

三山后人的的书苑是宸字起头的,位于最前排。四个人一路走一路看,走到各自的牌子下面站定。

不多久,广场上就恭恭敬敬整整齐齐地立满了上千人,人虽然很多,但也是一片肃静。这“入学礼”的仪式和人间也差不多,只是拜的人略有不同。

首先是九叩首,双膝跪地,拜的是天上的玉帝神仙。而后是六叩首,拜的是当今的皇上皇后。最后是三叩首,拜的是教授自己学业修行的老师。

叩拜完之后,小童子会端上一盆水一块毛巾,按要求将手放到水盆中“净手”,正反各洗一次,然后擦干。寓意在于“净手净心”,去杂存精,希望能在日后的修行中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最后是老师手持蘸着朱砂的毛笔,在学生眉心处点上一个像“痣”一样的红点。“痣”与“智”同。朱砂点痣,取的其实是“智”的意思,意为开启智慧,明目亮心,希望学生在日后的修行中能一点就通。

行完入学礼已经是暮色浓浓,用过晚饭后。三人组的内心又不安份起来。

谷雪笑嘻嘻地说:“明天就要正式修行了,今天晚上不出去喝喝酒疯一回?”

最好她云伊伊别来,或者来得越晚越好,届时把这件事情在父亲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坐实她与男人厮混的罪名,只要能够置她于死地,就是一口咬定百里风华与她私会又如何?

百日宴那晚云伊伊抢尽她的风头,使得她在大众面前出尽了洋相,这口气,她绝对要想办法加倍讨回来的。

想到此,何汐脸上的浮躁之色一扫而空,翘着兰花指捏起一块糕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何汐那点小心思何灵哪能看不出来?要何洛死当然可以,不过若想拉百里风华做垫背,就是百里风华自己点头同意,她何灵也绝不答应。

他可是眼下最为适合自己的良配,虽说自己是个庶女,可好歹也是堂堂太师府的小姐,配他一个地位低贱的商人也算绰绰有余。况且她对自己的美貌也是信心十足,只要给她时间和机会,就一定能够俘获百里风华的心。

何灵正琢磨着要如何打消何汐的念头,就听到何月再次开口咒骂了起来,“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指不定在哪儿跟人鬼混呢,却叫咱们在这里好等!”

何月边骂边坐下来吃起了糕点,中午未曾用饭,肚子早已咕咕叫了。

“四妹妹这话说得,倒像是大姐姐跟风华公子一道鬼混去了似的!”何灵似笑非笑地接话。

“就她那副鬼样子风华公子哪可能瞧得上?”何月阴阳怪气地哼哼,“不过那个王泰初,他可是跟着何洛一道进京的,说不定连盘缠都是何洛何洛出的,要说他俩没奸情,打死我都不相信!”

“也只有王泰初那种老婆都讨不到的地痞无赖穷小子,才会饥不择食,举世无双的风华公子眼光怎可能如此之差?”

听了何灵这番拈酸带醋的话,何月突然警觉起来,不禁冲何灵翻了个白眼,讥诮道:“可不是?所以也只有本小姐这种名门嫡女才配得上风华公子,其它人还是死了那条心的好。”

“四妹妹,不知你察觉到没,方才你在荷花池里净脸的时候,风华公子就在一旁匪夷所思地注视着你呢!”何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何月一听顿时炸了毛,扬起爪子就朝何灵面门挠了过去:“你一个下贱的庶女,竟敢出言羞辱我?”

何灵躲闪不及,脸上立时凸显出三道血红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