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说越离谱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就当你没说过。”

“她一个傻子似的人，哪里值得你这么付出。像我这样健健康康的怎么就入不了您的眼呢？您究竟是怕世俗的眼光呢？还是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你……”林子涵气急败坏，正想痛骂她，她却又抢白。

“林总，我已经忍了很久。我今天索性就把话说明白。我喜欢你，哪怕做你的情人我也愿意。我看你这样受煎熬，我的心特别特别痛……”

“够了！靠边！停车！”他要赶她下去。

“林总，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我什么都不要。”

“你不要再说了，否则……”

否则就要让她难看。

“她究竟哪点比我好？让我死心得给我个理由。”

她几乎歇斯底里了。

林总坐在后座，如果在副驾，她恐怕要生扑上去，他会扇她耳光，扇到眼冒金星。

“好在哪儿？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他目露厉色，语气生冷。

“抛开她其它方面优点不说，她的品行不允许她对一个已婚男人表白，她的一颗心干净，纯洁，难道这不是最无价的特别？”

“你下去，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黄菲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可落在林总的眼底，是那样的嫌恶，多一眼都不想看。

黄菲下车正要走，林总在后面发话了。

“到F国分公司去吧，明天就走！要么就别干了！”

“林总！……”

她还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挽回。可林子涵的车已经飞出去很远的距离了。

苏婉像一个孩子，跟两个儿子玩的不亦乐乎。

她现在能用最简单的语言交流了，眼里有了些许神彩。

她虽然不像个妈妈，但像个姐姐。

她跟两个孩子一起玩时，懂得照顾他们了，给他们找玩具、和他们一起拼积木。

林子涵下班回来，走到她跟前。

“小婉，今天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

林子涵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她也踮起脚亲他一下，然后傻笑着。

林子涵瞬间血流加速，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他。

她醒来已有半年，这是首次主动回应，林子涵眼角湿润，把她揽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婉，想起我是谁了？”

“你是子涵，林子涵。”

“你想起来了，你是谁？”

林子涵有些激动。

“我是苏婉，是你老婆。”

她仰头看他，还是傻傻地，伸手摸他的脸。

林子涵任她的手在他脸上游走，泪水也汩汩地流。

她替他轻轻地擦，“不哭！”

他哽咽着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

他把她带到卧室，想吻她的唇。他怕她害怕，轻轻凑上去，她却捂上脸，“羞！”

林子涵笑了，“把手松开，不为难你，给你看一些东西。”

他播放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视频。

这些视频是他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拍摄的，记录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从甜蜜的婚礼现场到悠闲的度假时光，再到平凡的日子里彼此陪伴的温馨瞬间。

看着这些视频，苏婉的眼神逐渐由迷茫变得柔和，偶尔会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正在慢慢地浮出水面。

林子涵特别注意到了苏婉在看到一段特定视频时的反应——那是在他们J城别墅的花园里举办的一个小型家庭聚会。

视频中的苏婉笑容灿烂，与家人和朋友欢聚一堂，而林子涵则在一旁深情地望着她。这个场景似乎触动了苏婉的心弦，她凝视着屏幕，眼角滑落下几滴泪水。

林子涵见状，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苏婉，你记得吗？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之一，我们的家人、朋友，还有孩子们都在一起。我希望我们能重温那些时刻，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苏婉虽然还无法用言语回应，但她紧握回去的手，以及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让林子涵感到欣慰。他知道，这些努力并非徒劳，苏婉的记忆正在一点一滴地恢复。

“小婉，我想吻你，我们是夫妻，这是可以做的，不羞！”

他捧着她的脸对她说，迫切的表情赤裸裸地漾在脸上。

她睁大两只眼睛看着他，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林子涵注意到他的异样，又心软了，“算了，算了，不怕，不吻了！”

他又搂紧了她，在额上亲了亲。

苏婉恢复了平静。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继续看视频。良久，苏婉抬头看着林子涵，心里想:他说的“吻”是什么，就像那里面放的一样，两人嘴对嘴……那是什么样？可以试试吗？

她凑上去吻了林子涵，给他一个猝不及防，他身体僵住了，动也不敢动，怕吓着她。

她先是嘴挨着嘴，没有什么味道，不甜呀；她又舔了舔，还是不甜。

难道嘴巴外面不行？

那就到里面探探，她把舌尖伸到林子涵嘴里。

她不知道此时的林子涵已经忍得好难受好难受，他想怼回去，吻到她窒息为止。

可他不敢，强力地控制自己。

苏婉还是没有尝到什么味道，探了半天，没有如愿。

她停下来，讪讪地说:“不甜。”

林子涵对上她的眼，“我喜欢，下回就甜了。”

林子涵知道，她只是在模仿，小傻瓜！

詹姆斯又来给太太做检查，现在检查和没醒之前的检查区别很大。以前用仪器看数据，现在除了这些，还需要聊天，看语言和思维恢复情况。谈话显得特别重要。

“林太太今天可好？”

语气如常，期待她的变化。

“好！”

“昨天又学会了什么？”

“学会那个……”

她指的是接吻。

“那个是什么，好玩吗？”

“是这样子的。”

说着，她吻了一下詹姆斯，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她还要再亲时，涵生阻止了她。

“妈妈，你不能对他这样，你只能这样对爸爸，听话。”

她睁大眼睛看着涵生，然后又吻了他。

妈妈，你这是教我早一点找女朋友吗？涵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