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听了，更加震动，“陆大哥是变态？杨妈妈将我卖给了陆大哥？不，不，这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这些都是真的，我当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杨妈妈手里捏着支票，跟陆安童说‘以后曼曼就拜托给你了’这样的话。”

“不，不是的。”

白松月使劲摇着头，她抓住霍南乡的胳膊，恶狠狠地说着：“你不可以这样说杨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杨妈妈！”

霍南乡将她揽到怀里，叹口气说：“我知道杨妈妈对你一直很好，我当年若不是亲眼所见，也绝不肯相信，可这……真的就是事实，我没有说一句谎话。”

白松月情绪很激动，她推开霍南乡，突然一撇嘴，又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她不可能这么做的。杨妈妈是为了我死的，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你知道杨妈妈是为什么自首，又为什么自杀吗？”

霍南乡想着，做了个合理的推测：“为什么？会不会是她当年从你的被子里翻出了那把刀，去找你的时候发现陆安童对你不归，情急之下刺死了他？”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杨妈妈。

当年陆安童的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因为那把刀上有我的指纹。

你知道吗？我的户口簿是按虚岁算的，如果按照登记的年龄，我已经年满十四岁了。十四岁在法律上是一个分水岭，超过十四岁，就要承担刑事责任。

如果案件最终将我定为凶手，我要坐牢的。杨妈妈来自首，是为了保我。”

白松月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霍南乡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他颤声问：“那她去自首，为何又要自杀？这些内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杨妈妈最宠的是我，她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她怎么可能会害我。

那天她来医院看了我，我记得那天她看我的时候特别奇怪，嘱咐我以后一个人也要坚强，我当时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说这些。

却根本没想到，她会为了救我冒名顶罪。

她根本没做过的事儿，根本经不起办事人员的盘问，她指认的事发地点不对，对凶器的描述也不对，刺中陆大哥的位置也不对。

杨妈妈的供述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已经怀疑她不是凶手。

后来，后来，她留下一份供状，就自杀了。”

白松月提及养母的身亡，痛哭流涕，伤心断肠。

霍南乡听了她的话，也同样震惊。

可是，可是，为什么当年杨伊曼没有向警察交代那把刀是顾念归的呢？

霍南乡想到一种可能，颤抖着问：“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警察那把刀是我的？”

白松月伏在沙发靠背上痛哭，没有抬头。

霍南乡摆正她的身子，强迫她抬头，逼问着她：“杨伊曼，你看着我，为什么当年你没有告诉警察那把刀是我的？”

白松月哭得更加伤心，没有说话。

“是因为我吗？你觉得人是我杀的？你为了保护我，是不是？你不希望我出事，是不是？”

霍南乡急切地摇晃着她的胳膊，说着他猜测的那种可能。

白松月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霍南乡，痛哭流涕地说：“顾念归，是我没有相信你。

你从小就那么好，我一门心思要去当大姐头混社会的时候，是你想法子按住了我。

我要去偷瓜，你怕我被抓，要把我支开自己去。

我被杨妈妈教训，你替我挡鞭子。

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顾念归，我不该怀疑你的。

是我小心眼，是我太傻了，是我太笨了。

是我害死了杨妈妈，是我害死了齐恋，都是我，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