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也太暴力吧，怎么说这里保存的还算是完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之前的老物件儿，万一能够搬出去，没准儿还能赚上一笔。”顾琅听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响，顺着幽幽的光看进去，看到的东西都是那种老物件儿，心里顿时有些心疼。

王翊在旁边插嘴道：“不破坏已经是看得起这里了，至于倒卖这些老物件儿，您还是省省心吧。这里的气息如此阴森，那些东西恐怕早已经被阴气侵蚀透了，其威力不亚于放射性物质，拿在手里就等于捧回家一个病毒源。”

王翊说到这里，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卫瀚的胳膊道：“我站在你旁边吧，我真怕你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到时候我们会被全体陷在这里。”

“也行吧。”卫瀚点头，转头看向程郁，“老程，你照顾两个人，可以吗？”

“保证完成任务，放心吧，我们随时跟着你们走。”程郁声音低沉，莫名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跟紧了，大家一起走。”卫瀚点头同意，招呼着大家一起进去。

进了这个早已经被废弃的疗养院，就好像是跨越了重重的光阴，重新回到了百年之前，里面摆设全部都是一些老物件儿，有时代的象征。

首先就是一间警卫室，小小的一个窗户，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也显得十分昏暗，整个房间都被染上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特别是配合着墙上粘贴着的一张残破的佛像，当然，这尊佛像已经看不出来是一尊什么样的佛像，也不清楚这尊佛像，究竟是不是用来辟邪。

窄窄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张满是锈迹的单人铁架子床。床上还铺着一张毯子，斜斜地垂下来，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床上趴着什么东西。

即使是在这种诡异的范围下，哪怕是胆子最小的樊笙，似乎也已经被历练出来，不会再像第一次遇到不可解释的案子之时，表现的那么差劲。

只不过，当他探头看了一眼床下，看到了一只盒子，把盒子打开，看到了里面有一只颜色依然鲜艳的红色绣花鞋之时，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大叫声却被眼疾手快的程郁给堵住了。

听着樊笙呜呜呜的声音，王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天，你还好没叫出声来，不然我这一世英名都会毁在你的手里！”

绣花鞋鞋头朝外，感觉好像还有人住在这里值班一样，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女人，收藏了和她有关的东西，然后妥善的保存起来。

樊笙哭丧着一张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突然看到这么一件东西，我能不害怕么？而且这东西和新的一样，我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了心理阴影了。”

程郁在樊笙的身上，不留痕迹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扶着他的肩膀，很自然的问道：“嗯？为什么呀？”

樊笙想到那件事儿就更想哭了，苦着脸说道：“还不是在过镜子建筑的时候，有个女人张口就要我用中式娶她。我的天，中式婚礼太贵了好不好。我才攒够了一个首付，每个月的房钱都付不起，怎么可能娶她。”

“然后呢？”顾琅的双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紧追不舍。

樊笙：“我娶不起，她就走了呀。”

“嗯？”顾琅满脸失落，完全没有离奇曲折的故事情节，这也太平淡了吧，失望道，“就这样？”

“对呀，只不过……”樊笙顿了顿，自我反省道，“我觉得我好像是遇到了鬼，现在的姑娘怎么可能会那样呢？那脸上的妆，明明就是敛容。当时的我没有反应过来，就想到了我娶不起她。”

樊笙说完之后，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似乎感到十分羞愧。其余人听完这句话之后，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卫瀚叹了一口气，听到这里忍不住拍了拍程郁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辛苦你了啊。本来跟着我的时候，那颗脑子还能动动，跟着你之后，看来是完全退化，基本不用了啊。看来这个孩子以后的婚姻大事，你还得给操心着啊。”

程郁一脸的纠结，委委屈屈地小声回了一句：“要不，您把他派给别人吧，我也没有媳妇儿呢。您怎么都不心疼我了呢？”

“老程啊，你可是我的副手，你要撑起半边天的，如果连你都约束不住樊笙，我还能怎么办？”卫瀚几乎是一言难尽，推开程郁的脑袋，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怪怪的，重要的东西不可能放在这里，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明言，似乎是忍不住了一般，终于出声打断那些，根本没有说什么有意义话的人。

自从进了这里之后，他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就在刚刚好像又看到有什么黑影从自己的眼前飘过，脖子后面还总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舔，用手去摸，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明言的心理素质，已经算得上是挺好的了，毕竟是法医出身，见过的死人比见过的活人还要多。尽管如此，被这样身体加心理的双重骚扰，还是有点招架不来，几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要不是还有一个顾琅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让他能够感受到还有点依靠，估计这会儿的他不是已经崩溃了，就是已经逃出了这个憋闷的地方。

“怪？什么样的怪？”卫瀚看向明言，却没有及时离开，反而是计较上了明言觉得什么地方比较怪。

明言深吸了一口气：“我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比较压抑，然后就在刚刚，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脖子。我总觉得有口水一类的东西沾到了我的脖子上，可是当我摸过去的时候，却没有摸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王翊在一旁听到，在心里嘀咕了两声，他也觉得那只绣花鞋有点儿不对劲儿，可是四周没有其他的气息，还能在什么地方呢？

王翊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一抬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