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后的案件，对于我来说，就要麻烦了许多。”卫瀚叹了一口气，想到以后自己可能完全转为文职，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王翊倒是摇了摇头：“你要往好的方向想，你之后奉上的案卷基本上也都是要密封起来的。”

说到这里王翊似乎是想起来好笑的地方，邀功一般和卫瀚说道：“而且，我还给咱们要来一个非常好的办公地点，就在临近渡城大学的那个地方，不仅清幽，而且交通方便。”

说到这里，王翊更是来了精神，开始给卫瀚介绍自己选择地方的好处，那张嘴上下翻飞，愣是把卫瀚给震住了，只听着他说：“上层有阁楼，下层也有用来停车的地下室，临着主要的干道，来往非常方便，最主要的是有这一个小花园。我已经将那棵树连着树根底下埋着的东西都移了过去，我们这也算是隐于民间了。”

“这会不会有些过分？”卫瀚听的瞠目结舌，这种待遇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吧。

王翊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拿命换来的，自然和普通的工作是不一样的。再说了，有我的布置，你放心就好了，普通人是找不进来的。”

“唔……我们有多少人？”卫瀚闭了闭眼睛，自己的重案组一定是在的，就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的重案组之外，还有多少人会掺和进来？

王翊笑了笑道：“放心吧，除了你带的那五个人之外。余下还有两个空位置，我占了一个，另一个则是留给了言斤。”

“言斤？”卫瀚愕然，这个和那个小胖子有什么关系，他居然也能占一个位置？

王翊点头：“没错，它主要负责文书工作，并兼职整理档案。我们现在手上就有一个案子，就是你们遇到的那个女鬼。无论如何，三生铃是一定要收回来的，不然这家伙会害死所有滥情的人。”

“这不是挺好的么，现在这么多玩弄感情的人，让它清除一批人也无伤大雅。”言斤骑在王翊的头上，突然冒出来，把王翊的头发围成一个鸟窝状，舒舒服服的趴在上面，十分冷静的接话道。

王翊笑着将它拽下来，扔到床上：“你有点法律常识，这里不是你们那里，一概情面不讲，只需要动手中的屠刀就行了。”

“别乱泼脏水，不然我会叫他们，来请你喝茶去，顺便告你一个污蔑罪。”言斤爬起来，坐在卫瀚的身上，光明正大的威胁王翊道。

卫瀚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颇有些痛苦的道：“你们两个要吵，去外面吵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言斤立即爬到卫瀚的脸上，站在他的鼻子上，怒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姑奶奶吗，难道你要背叛她？”

王翊也跟着挠头：“静静是新同事吗？”

卫瀚：“……”好想把这两个人给拉出去砍掉怎么办？

这两个真的是猪队友，以后和这些人共事，真的可以顺利破案吗，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以后只能做一个救火队长……

卫瀚只能闭眼，假装自己睡着了，没想到大脑使用过度之后，他竟然是真的睡了过去。

听到卫瀚的均匀的呼吸声，王翊和言斤互相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忍着笑退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后，王翊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面色转为严肃，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肩上的言斤道：“城关已经挪过来了？”

“当然挪过来了。”言斤的小脸上满是不屑，嘲讽道，“现成便宜不占，他们才不是傻瓜。活了那么多年，不能光涨岁数啊，心智也是要跟着长的啊。”

王翊听了言斤的话，好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把它拿在手掌心里，问了一个让言斤恨不得吃了他的话：“你现在能吃饱了？不用到处找吃的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换了一个有钱的‘饲养员’了？”

“你给我闭嘴，这么污蔑我的主人，真不怕被抓过去吃茶？”言斤恨不得自己化成封条，将他的这张嘴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封上，省得他乱沁。

王翊倒是惊奇了，摇晃着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的那个小家伙，几乎是欣喜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活过来啦，很少见你贫嘴，这是转了性子啦？”

“我说，你别乱说话！”言斤一向软软糯糯的声音，终于变得正常了许多，看着王翊的面色也转为了严肃，却不是它所表现出来的声音，反而是宛若珠落玉盘的清冽女声，她说，“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王翊手一哆嗦，险些没把手里的言斤给扔出去，就像一条濒死的鱼，用力伸长自己的脖子，挣扎地呼吸了两口氧气，从嘴里挤出自己的遗言：“你是女的？”

“当然了啊。”言斤的声音再度转为奶声奶气的小奶音，从王翊的手掌中挣扎出来，身上的小肚兜，也变成了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在他的手掌心心转了一个圈，“人家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男孩子呢？”

“是不是你们这些人，都喜欢装扮成……男人的样子？”王翊忽然想起徐云果好想也爱装扮男子的模样，特别是那种痴肥，腆着肚子的矮胖子，就是她最喜欢扮演的，难道她就喜欢这样的吗？

言斤嗤笑一声：“才不是，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穿裤子’的身份罢了。虽然穿裙子也不妨碍我办案子，但还是裤子更适合我一些。既然你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谁，那我也就不在这里和你扯淡了。不过，还是要警告你一声，你的嘴巴太大了，平时尽量堵着些，姑奶奶哪天决定办你的时候，少不得给你扔进拔舌地狱，让你尝尝那种痛苦！”

说完，言斤给了他一个“无齿”的微笑，就从王翊的手掌心跳了下去，腰上拴着的那个铃铛，也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她身上的小裙子，就像是一把小型的降落伞，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徒留王翊一个人，待在原地，回忆言斤以往的言行举止，想她到底能有什么来头……

就和一根木柱子似的戳在门口，和木柱子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他是在那里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