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看了一眼身旁的特里主任和查克教授，见他们没有反应，像是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了。

陈旭对人造黑洞很感兴趣，他知道吞噬一切的黑洞，也看过《蜘蛛侠平行宇宙》里边巨头科技公司制造了一个黑洞制造机，然后可以穿越平行时空。

他开口问道：

“那个人造黑洞是怎么回事啊？”

查克教授解释了一句：

“利用大型粒子对撞机制造出来的一个超大质量的粒子，模拟的黑洞，其实和黑洞相距甚远。”说着，他看向特里主任，问道：

“刚才那位是法国的基汀斯教授吗？”

特里主任点点头。

陈旭见查克教授竟然认识刚才那个喷吐沫星子和工作人员争论的教授，他又问道：

“基汀斯教授怎么了？他在研究这个吗？”

查克教授点头说道：

“是，放佛是着了魔，研究了十几年，本来是一个极有天赋的物理学家，却钻了牛角尖。”

陈旭说道：

“能跟我多讲讲吗？”

查克教授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那个基汀斯教授研究的高能粒子方向，他想用人造黑洞模拟宇宙大爆炸后一万亿分之一秒内的能量和条件，接着细致分析撞击产生的残骸，用以探求物质本质的线索和自然中新的力量和平衡。”

陈旭表情古怪，听起来很大气，但是似乎没有多少吸引力，估计拿不到研究经费。

“所以呢，实验进行了吗？”陈旭追问道。

查克教授说道：

“这比登月项目还费钱还无用，怎么可能拿到投资立项，那些拒绝这个项目的人竟然想到用人造黑洞会威胁地球安全这个理由，也是煞费苦心了。”

说到这，查克教授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深刻理解常年坐冷板凳的感受，所以他站在基汀斯教授的一方。

陈旭诧异道：

“这人造黑洞难道不会吞噬地球吗？”

查克露出看向小学生的表情，说道：

“也就吞噬一些声波，连光粒子都威胁不了，还威胁地球呢，简直是贻笑大方。”

陈旭一听，这不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些在资本界备受冷眼的科研项目吗，他给记录下来，待会告诉南希，让她给基汀斯教授的这个项目给安排上。

之后，机器调试完毕，陈旭跟着查克教授来到操控室。

关于物理方面的东西，陈旭也不懂，他也就看个热闹。

等查克教授从座位上站起来，都快睡着的陈旭兴奋地问道：

“怎么样？搞定了吗？”

查克教授笑道：

“早着呢，这个实验做起来要很多天，实验做完后的数据分析也是需要时间的。”

陈旭遗憾地噢了一声，说道：

“祝你实验成功，然后一举拿下物理学诺贝尔奖！”

陈旭没有在这等着，他在学校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所以他提前坐飞机回了波士顿。

一回来，他就联系了南希，跟南希说了这个项目。

南希很为难，说她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陈旭很奇怪，问道：

“账号里十个亿呢，怎么拿不出来。”

南希无奈道：

“你以为这么容易把这笔钱洗干净吗？这一个月我才弄出来三百万，这还是顶着风险呢。”

“啊？”陈旭没想到这么难办，照这么算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南希揉了揉脑袋，幽怨道：

“这些天把我忙得焦头烂额，加百利基金那边也正好赶上事情，我这周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陈旭说道：

“你从那边辞职吧，也正好和对冲基金撇干净关系，检察院也不会盯你那么紧了。”

南希撇嘴说道：

“你知道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多难吗？让我全心经营你的这个项目，如果未来失败了，我可能真得就一无所有了。”

陈旭失笑道：

“你把加百利基金当作铁饭碗了啊。”

南希说道：

“至少是个稳妥的工作。”

陈旭明白南希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但是他既然让南希上了自己的船，就不能看南希这么拖拖拉拉的，不仅影响南希的工作效率，还会让自己的项目面临危险，所以他决定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推力。

他听南希说加百利基金最近正好在忙一项大生意，他多问两句的时候，南希还守口如瓶，不愿意透露更多。

陈旭一边夸赞对方职业操守，另一边悄悄地查到了加百利的项目。

原来是在田纳西州的一个叫格切的城镇上即将开发一个大型的赌场，规模很大，将带起周边产业链，最大的收益就是房地产了。

这个消息还没经过官方宣布，加百利基金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提前拿到了这个消息，早早地就开始在这块地皮上布局，就等着洲官那边签订下发允许赌场经营权的协议了。

既然官方还没宣布，那就说明这个赌场的地点还没最终确定。

陈旭很感叹，加百利基金这一招险棋走得太不保险了。

果然，最终检察长将赌场的地址定在了田纳西州的维尔镇，距离原先定下的格切镇有一百多公里。

加百利这个价值四十个亿的项目血本无归。

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加百利基金上下全都寂静了。

他们紧急拿出及时止损的方案，缩减财政、疯狂抛售房产...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从前的商业竞争对手全在这个关键时刻对加百利基金动手了，放佛他们提前就得知了消息。

最难以置信的是，从前交好的企业也纷纷和加百利基金撇清关系，不少的还落井下石。

一个原本健康发展的对冲基金在短短一周里就面临破产。

......

当陈旭来到南希家里拜访的时候，南希正在借酒浇愁。

陈旭看到地上的酒瓶，很关心地问道：

“你没事吧，少喝点。”

南希挥舞双手，说道：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酒量很大，今天你是不是见识到了！”

陈旭走过去，从南希手里夺过酒瓶。

南希伸手去抢，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陈旭的怀里。

她一下就泪崩了，她哭着说道：

“我在这家公司干了六年，是他们资助我上完大学的，去年的时候我刚还清公司贷款，老板还给我加了薪...”

陈旭静静地听南希说完。

南希张开嘴咬住陈旭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全被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毁了。”

陈旭安慰说道：

“我安排了其他公司接手加百利基金，后面公司会重组，你正好趁这个节点离职，不会引起怀疑。”

醉醺醺的南希瘫软在陈旭怀里。

陈旭把南希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南希闭着眼，嘴里还在呢喃：

“你怎么做到的？”

陈旭贴近南希的耳边说道：

“我只是给你演示一下C博士账号的正确使用方式，你知道在美国权利界，总统往下数是谁吗？”

南希皱起眉：

“参议院院长？”

“不，是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