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之前为了抵御图腾系统的攻击，给代码分身下了命令，全网搜索图腾系统，一旦发现就直接摧毁。

陈旭有些头痛，代码分身似乎没那么聪明，不懂得审时度势。

他走出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爸妈站在门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陈旭哭笑不得，问道：

“你们俩站在这干嘛呢？”

陈旭妈妈促狭道：

“我吃撑了，在家里转转，刚好转到这。”

陈旭爸爸也附和道：

“是啊，咱家就这么大，转到这里几率不小吧？”

陈旭看着这对活宝，忍不住乐了。

陈旭爸妈看到陈旭笑了，都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陈旭的笑容是由衷而发的。

陈旭妈妈说道：

“你们去看春晚吧，我给你们准备点水果瓜子。”

“谢谢妈。”陈旭躺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了春晚。

有个小品是讲舍与得，陈旭问身旁的爸妈：

“我跟你们讲，本来有一份超级宝贵的资源落在我手里，我还没捂热，这个资源就没了，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果一开始我没得到过，我还不会这么失落。”

陈旭爸爸看着电视，接话说道：

“有舍就有得，有得就有舍。”

陈旭妈妈清了清嗓子，说道：

“只有懂得了舍得的人生大智慧，才能够将自己的人生经营得有声有色，拥有成功而幸福的生活，从而活得精彩，活得快乐。泰戈尔说过：当鸟翼系上了黄金，就再也飞不远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生是愈得愈少，愈舍愈多...”

陈旭爸爸转头看了一眼，笑道：

“看你妈哟，文化不高，说起话来还一套套的，就是平时抱着手机，那些微信公众号的养生文章看多了。”

陈旭妈妈不露痕迹地把手机塞进口袋，指着陈旭爸爸，生气道：

“我舍弃了青春一辈子，就得到你这个老是对我指指点点的死老头子。”

陈旭爸爸笑道：

“不还是那句话嘛，有舍必有得。”

陈旭妈妈把手心剥好的瓜子仁都递给陈旭，说道：

“别给你爸吃。”

陈旭把一手心的瓜子仁全都塞进嘴里，赞叹道：

“真香。”

看了一会电视，陈旭接到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是房东大妈打来的。

他手指悬在挂断的按钮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起身到自己房间接听了电话。

一接通，房东大妈就给他道歉，说她可以把所有的房租都退给陈旭，就当房子是免费给陈旭住的，只要陈旭不去派出所告她。

陈旭能听得出大妈口气里的急切和担心，他能猜到这些天大妈提心吊胆的状态，年夜饭估计都没吃好。

同时他心里感叹大妈还真是大方，三个月的租金，大几千块呢。

他笑道：

“不用，我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房租我正常给你，我也没打算报警，你放心吧。”

房东大妈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说道：

“祝你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陈旭笑道：

“谢谢啊，你也是。”

挂断电话，窗外响起一声巨响，一朵绚烂的满天星烟花绽放在黑夜天空，新年伊始的钟声随之敲响。

小区周围三三两两响起鞭炮声。

陈旭拿起手机回到客厅笑道：

“这些人时间掐得真准，正好是零点。”

......

假期结束，陈旭回到学校，最近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于代码分身的。

代码分身被谷歌的光子编程协议重新编译后，确实可以执行所有的命令，但是却失去了让陈旭意识浸入的功能。

放佛是蛋白遇到沸水失去了活性，陈旭无法操控重新编译后的代码分身。

这个小小的bug无伤大雅，陈旭仍可以将意识寄存在原先版本的代码分身上，但是陈旭作为一个程序员，难以忍受这样的bug存在，他想找到问题所在。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愈加觉得自己在往劳瑞教授的研究方向靠近。

劳瑞教授正在研究的课题是量子态的人工智能能否完美解释人类思维。

陈旭想找到的bug是，他的量子态代码分身一旦被经典计算机的协议编译后，就失去了思维寄存的功能。

这里边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是这么想的。

期间，他和劳瑞教授通了几次视频电话，请教了他关心的问题。

每次劳瑞教授都能抽出时间，详尽地帮陈旭解惑。

这让陈旭对外界给劳瑞教授的刻板评价有了怀疑，他对劳瑞教授的印象是一个科研狂人，在她眼中只有科研。

这点倒是很像L，为了‘能做到’而科研。

就这样，陈旭对导师选择的天平渐渐向劳瑞教授一方倾斜。

平时的时候，他一部分时间用来研究新版代码分身的bug，一部分时间用来做毕业设计。

他的毕业设计正如之前他在赵军面前选题的那样，是人工智能。

他可以从L的文件包里随便挑一个人工智能模块拿出来发表，至少都是博士论文级别，而且不用担心被追究抄袭，因为L这些文件都是绝对私人的，从未发表过。

但是答辩是个问题，他担心自己讲不好，毕竟不是自己做的东西，弄不好在全校面前出丑，成了‘翟博士’后继之人。

思考了很久，他决定做自己会的东西：基于计算机图形学的人脸识别人工智能。

功能很简单，完成后的人工智能可以通过人类的面部表情来判断人的情绪。

即使对方是面带微笑，人工智能也能通过深层数据分析，察觉到隐藏在微笑背后的百分之五的悲伤情绪或者是百分之三的纠结情绪。

在测试的时候，317宿舍的室友们便成了实验对象。

“狗子，做个表情出来。”

“峰子，你这表情像是便秘。”

“老宋，做个悲伤的情绪出来，不会？想一下，死了老婆的感觉。”

......

老宋有时候被测烦了，就抨击陈旭做这个玩意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是浪费时间。

陈旭反驳说道：

“不是为了应付毕业设计吗？”

老宋却说道：

“我和峰子这样的水平是应付毕业设计，你完全可以做一些更有用的东西，等项目完工，不仅完成了毕业设计，还能转手卖一笔钱。”

陈旭经财迷老宋这么一提醒，思路一下被打开了。

他觉得这个人脸识别确实没啥大作用，差不多的算法如果用在道路识别上，或许可以卖给百度或者是特斯拉，一定是天价。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他手里只剩下八百多万了，等到了美国后，别墅都买不起了。

临走前，是得再赚一笔钱。

“老宋，你的主意不错。”陈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