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之始？”萧墨眼睛眯了眯，看着夜修远说道：“你说的是...天道？”她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原先的所有疑惑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是也不是。”夜修远怕萧墨误会，连忙解释道，他知道少女对天道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知道自己是天道的话，他们注定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了。

萧墨疑惑的看着他，夜修远继续解释道：“天地初开，万物因情而生，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情一字，灵兽因情生出灵智，修行者则是因情选择大道，天道...也不例外。”

夜修远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十分的复杂，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冰霜，是萧墨看不懂的情绪，但是萧墨还是感觉到了夜修远内心的悲伤，那种悲伤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哀怨是岁月长河的积累。

萧墨心疼的紧，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夜修远，如今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倒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天道又怎么会需要感情那种东西，所以，身为世界之主的它，必须要斩断这莫须有的感情，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维护世界的平衡，才能达到它想要的公正。”夜修远嘴角勾着讽刺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那天道的愚笨。

“所以，你就是天道斩断的情魄，对吗？”萧墨复杂的说道，想不到夜修远的来历这样的复杂。

“是，没错，天道是怀着抹杀我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我与它一体，便是同生共死的存在，我要是魄散的话，它也会受到影响，修真界的灵气恐怕会受到动荡，灵力衰竭，到最后灵兽暴动，魔修作怪，整个修真界怕是要陷入一片恐慌的境地。”

“所以，它留下了我。”夜修远也不知道是该怨还是该恨了，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可正是因为这样，萧墨的心才会更难受。夜修远最难熬的那段时光，她做不到感同身受，这种无力感真的是让她很讨厌啊。

夜修远拍了拍萧墨的手，宛然一笑，安慰的说道：“没有关系的墨墨，我不苦的，你看，现在有你在我身边了。”夜修远抬起萧墨的手晃了晃，眼里满是星辰，其中仿佛还有炸裂的烟花，碰撞出来的色彩尤其的迷人。

萧墨出了奇的没有甩开夜修远的手，而是怪怪的任由他抓着，夜修远嘴角的笑是最真实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步，赌对了，他赌赢了少女的心，他啊，果然还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只希望少女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可是啊，那个东西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我，虽然它留了一丝情魄，飘荡在修真界中，可是啊，哪里都不是我的容身之地，可能是天道它看不惯自己曾经身上的一魄落魄，到这样的地步，简直就是它的耻辱。它就随便打发我到一个地方去，安心的沉沦。”夜修远诉说那段往事，眼里是波澜不惊，声线也是平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