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冷枫左右看看，眼神中闪烁着令人尴尬的意思。

‘主子，您到底出不出恭啊？开大还是开小？’

云天辰握拳放在嘴下咳了咳：“咳咳…。你去门口买点卫…卫生纸来。”说完，就抬手推开小木门，走了进去。

剩下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看了看狭小的木门，果断地在左右两间木门前站定，锐利的视线四下扫射，隐隐保护着云天辰进去的那间小间。

冷枫很快回来，手中捏着一大叠洁白柔软的卫生纸，分出一半从门缝递进去，剩下的，则很自然地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跑到右边去放了一把水，享受了一番新奇的出恭方式，俩侍卫见状，也舔着脸先后跑去享受了一把。

等云天辰一脸舒爽的出来后，四人又跟着人流，排队在洗手台处学着别人的样子清洗了手，这才满足地往外走。

路过卖卫生纸的地方，云天辰冲冷枫抬抬下巴，冷枫立刻会意地掏出一把银子上前：“掌柜的，把这里的卫生纸都给我包起来。”

卖纸的中年汉子抬头看了冷枫一眼，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客官，这里的卫生纸只提供给前来出恭的人使用，您如果要大量入货，请去里面推广会那里找‘萧家百货’的摊子，那里的卫生纸比俺这里卖的更好呢！”

冷枫转头见云天辰点头，就冲中年汉子拱拱手，道：“多谢告知！”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也是外地来咱们县参加推广会的客商吧？快去广场那边逛逛吧，里面的货物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哦，好东西可多着呢！”今日在这里卖纸的汉子是宋磊安排在这里的一位萧家家丁，见到对卫生纸感兴趣的人，自然要大力推荐一番。

走出卫生间，云天辰几人就顺着人流，继续往广场而去，而先他一步的云天涯和秦奕轩，正一人叼着一根冰棍，在各个商家的摊位里窜来窜去，二人身后跟来的几名侍卫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瞧一瞧，看一看呐，上好的百花香皂，喷香又润滑，清洁力强，润肤又洁净，柔润洗发膏，洗完又黑又亮，柔顺柔滑，今日场八折，场八折，机会难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一阵清脆的叫卖声传来，云天辰和秦奕轩对视了一眼，费力地挤了进去。

“右相，这个香皂和洗发膏是什么东西啊？闻上去好香呢！”云天涯奋力在一群媳妇、婆子的拥挤中抢到一块展示用的香皂，放在鼻子上用力吸允下：“呀！这个是玫瑰香味的，好香啊，但是又不浓腻，极品啊！”

秦奕轩一边垫脚张望，一边大声说道：“那个香皂应该就是香胰子一类的吧，至于洗发膏，顾名思义，应该是清洗头发用的。”

“这个可比香胰子好多了，你摸一摸，好滑润啊！”云天涯将手中的香皂递过去，秦奕轩刚伸手欲接，左斜方一只肥厚的大手已经率先抢走了。

“呀！真的是玫瑰香味的，哈哈，老娘总算是抢到玫瑰味的香皂了。”

云天涯愤怒扭头欲骂，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又胖又黑的大婶挤在自己身后，咧着一口大黄牙乐呵呵地笑，胃部立刻涌起一股不适，云天涯立马捂嘴调转了头，干呕了几下。

摊位后忙着卖货的初秋无意中扫到云天涯和秦奕轩，从二人的穿衣打扮立刻判断出这是两只肥羊，哦不，是两个实力雄厚的有钱人，就将卖货的事交给一旁的梅香和竹香，自己奋力挤了下去。

“二位贵客可是对这些货品有兴趣？小女是萧家百货展示摊位的管事之一，二位如果有兴趣，可随小女去店里看看，喏，就是那边，所有萧家摊位的货物里面都有，环境却比这里舒服。”

云天涯刚才被那位大婶恶心得不行，秦奕轩的发髻也挤歪了，现在一听这些商品店铺里也有卖的，品种还更多更齐，立刻点头如捣蒜，跟着初秋挤出了摊子。

带着‘衣衫不整’的两人和如移动货架的侍卫，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萧家百货’的门口。

将人交给掌柜宋琪，初秋对着二人微微福身，转头回去继续顾摊子。

“二位客官里面请。”宋琪拱拱手，将云天涯一行人引进了店铺。

秦奕轩顶着歪歪的发髻，一边看一边对着云天涯啧啧称赞：“这里的货品确实比外面摊子上的多，你看那个是什么？”

云天涯一脸蒙圈：“不知道啊？是宣纸吗？也不对啊，宣纸哪有这么小张的。”

原来，这二人也发现了卫生纸。

宋琪呵呵一笑：“二位客官，这是萧家纸坊出品的卫生纸，纸质细腻柔软，您二位看看。”说着，从一包试用的纸包里抽出两张，递到秦奕轩二人的手上。

“呀！真的呢，好软好舒服。”云天涯人小，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

秦奕轩学识丰富，见多识广，虽是第一次见到卫生纸，但是眼中的惊奇却掩饰得很好，只听他淡定地问道：“不知这个卫生纸有何用处？”

“客官您看，这种一卷一卷的，可以在方便之后用来清洁私处，而这种盒装有花纹的，则可以用来擦手擦嘴，不仅卫生而且非常方便。”宋琪一边拿起货架上的商品，一边解说道。

“咳咳…。你们居然用纸来清理。咳咳。那啥？不觉得太浪费和奢侈了么？”秦奕轩眉头微皱。

宋琪仍旧保持着微笑：“客官，如果让您在卫生纸和竹片、帛布上来选择，你觉得用那种清洁更好呢？”

秦奕轩骤然语噎，竹片？那玩意基本都是百姓用来清洁用的物件，又硬又脏，他自然是不会用，而帛布？好用是好用，就是比这个卫生纸似乎更加奢侈吧。

“可是，你这个卫生纸的价格也不便宜啊，普通百姓用得起么？”云天涯见秦奕轩吃瘪，忍不住出声帮腔，还指了指那盒装纸巾的价格。

“百姓自然是用得起的。”宋琪笑笑，转身从另一处货架上拿起一包略为泛黄的纸，说道：“这种纸比刚才客官看的略微粗糙了些，但是却胜在比竹片那些东西干净、柔软，一包只需两文钱，至于公子说的那种，本就是为富贵人家特地制作的，二者并无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