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起身麻利地走了。

皇后都离开了，丽嫔也不好再腆着脸继续呆在这里，谨小慎微地也带着沈念香回自己的储秀宫去了。

终于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太后长舒了一口气。

“你看看，她们这些人呢，总是不知足，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那个没体面的大姐姐也是，见着阿夜眼珠子都要黏在他身上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哼！”

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吐槽着刚刚在这里放冷枪的一群人。

沈红俏捂着嘴笑道：“母后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要见她们呢？”

听她这么说，太后忽然哀愁了起来。

她将齐凌夜叫到了自己的另一边坐着，一边拉着一个人的手，最后把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就是皇家的无奈啊，哪怕是做婆婆的，也要看着妃妾们身后朝臣的脸色，要权衡利弊，要有的放矢。”

她说着又苦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慈爱地看向沈红俏。

“你比哀家有福气，阿夜是个专情的，哀家明白，他选了你，以后只怕不会再有别人，所以答应哀家，一定要好好地扶持他、帮衬他，别让他为你为难，好吗？”

沈红俏抬眼看过去，正好和齐凌夜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间，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肩膀上更有些沉重。

思虑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来对太后说：“臣妾明白，一定不会辜负母后所托。”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好了，今天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对了，一会哀家命人送些好补品到你王府里，你可要记得天天吃啊！”

面对这种“甜蜜的负担”，沈红俏只能红着脸谢恩应下。

回去的马车上，沈红俏一直沉默寡言着，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齐凌夜起身从她的对面坐到了她身边：“怎么不开心了？”

“阿夜，你就没想过以后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吗？”她看着窗外呢喃着。

的确是没想过。

在遇见沈红俏之前，齐凌夜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非要喜欢一个女人，还有人曾经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沈红俏这么问一定事出有因。

齐凌夜微想了想之后开口跟她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可是遇见你之后，你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好像瞬间将我的生活染上绚丽的色彩，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真正遇到那个人的瞬间，其他的人都是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是啊，只有真正遇到那个人的瞬间，才明白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冲动。

沈红俏又何尝不明白呢？

她仍旧保持着脑袋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一只手却轻轻地牵起了一旁紧挨着的另一只手指修长的手。

算了，糊涂账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算下去吧，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储秀宫内，丽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使劲儿地用手扇着风。

一旁她的贴身宫女正用团扇小心翼翼地给她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