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攻占聚牛前谷，开始屯兵谷外，与数里外的聚牛寨相持。

此次谷领之战明军以阵亡数十人的代价，奸敌俘虏黑明教三千余人，逃散回聚牛寨者五千余人，阵亡者皆是深受蛊惑的狂热信徒，连同他们的旗主都死在了谷领。

明军需要整编，黑明教也需要整编收容逃兵，以防自乱阵脚。

聚牛山有两处可守之地，前段官路上的聚牛谷，二就是聚牛山寨这处危要之地，形同山裂中间一道官路，寨子裂开的道路后面小坡上。

想要堵上道路非十天半月不可完成，两教也没有到固步自封的地步，只是设了路障等物，现在就算想封路都晚了。

短短几日时间，能建些房子，积累一些滚木巨石以至极限。

朱慈炲、郑成功统率万骑策马穿过谷领，官道安全，黑明教没想过在下面与明军对决，而是选择偷袭利用投巨石滚木。

聚牛聚到聚牛谷中间有一小型原野，此刻聚牛山领谷上上下下都有明军戒备，明军控制了山谷，说明这里以安全。

一阵马蹄声响，朱慈炲上万轻骑至原野，左军都督王之栋、四位卫指挥使正在前线观望相商军情。

策马到阵前。

一众将领挕礼道：“末将等参见王上”。

：“免礼，战事如何，何故停止不前”。

王之栋道：“禀王上，前方聚牛寨，贼兵上万拒而守之，那处之地山脉开裂官道于其下，比领谷还要险峻，一但开炮，必然山崩造成官道受阻，阻我军前进，我等正在相商，不用炮火如何攻之”。

数里地说远不远，一里五百米，那山脉裂谷地型险要，比之这处谷领，一但开炮山体崩塌官路必将受阻。

朱慈炲点点头，从马止取出望远镜，对着远方看去，正如王之栋所说，官路就在这山下，开炮要是把山上打断了，那路也就阻了。

两教对火药火器知识欠缺，没真正认识到他的全面用途，更没想过用火药炸山阻路，只想着打伏击。

郑成功道：“炮击不可取，若要攻，只能取以火铳弓箭，以防山蹦”。

王之栋道：“郑骠骑所言有理，我等以相商差不多，火铳开路先占道路，击退敌军，后攻其后山寨”。

朱慈炲道：“贼教在外布置上万兵做什么，难道要与我军在这领谷与山寨中间小原野上开战不成，若非前方官道不可万马奔腾，当骑兵破之”。

两军对持原野上，黑明教把守之地万名黑色光明教众严阵以待，透过官路，明军望远镜依稀可见后方山寨木栏，黑明教众皆穿黑色教衣，衣上秀有火图，一目了然。

数天来阻击他们的就是这一黑一白的两教教兵，明军也击杀过上百人他们所派出的教兵。

明军轻身甲着装，统一军装，从头到要害严密防护。

另一头的敌军黑明教军前。

火王领着将领来到阵前，前方遥远，依稀可见明军身影，他们没有望远镜，比不上明军将领的卫指挥使统统都有，只能凭肉眼来判断明军阵容。

火王道：“谏旗主，箭手准备好了没，一会明军进攻，定要给我守住，若事不可为，撤回山寨那段，在予明军沉重一击”。

谏旗主道：“尊火王令，火王请看，我等此地后方官路，明军若不想受阻，必然不敢开炮，只能与我军进行野战，敌我皆有箭手，定能重创明军”。

“不好，明军好像前进了，弓箭手准备射击”。

明军阵营。

王之栋道：“第一二两卫火铳兵分为两队，前进敌人一百丈外，随时准备开火，刀盾长枪手跟从，以防敌人冲锋”。

“尊令”。

明军有两卫火铳兵，有铳四千到千，朱慈炲还不能做到全军配发，等以后注定要全面推行火铳，刀盾手还有用处，而长枪兵当是最先裁撤的兵种，因为明军的火铳装备了刺刀。

火器军由大炮兵、虎蹲兵、火龙箭兵、火铳兵、刀盾长枪兵组成。

燧发枪射程五六百米距离，弓箭射程两三百米距离。

两卫火铳兵四千人排开，后为刀盾长枪手士兵，缓缓前进。

黑明教阵营中。

火王等人看着阵形严密的明军，知道明军要发动进攻了，急忙下令各处教兵备战。

最终他们看到，明军停在了离他们一百丈（333米）之远的距离。

火王道：“谏旗主，命人速速放箭，给我射杀明军”。

他们对火器说不上了解，只恐惧于火炮与火箭，对火铳的认知在于夺了施州城缴获的少量左军未运走火绳统，朱慈炲大军看不上，他们也看不上，射程跟弓箭差不多。

上次与明军交战，前几日两教折数万人马，是折在虎蹲炮火龙箭下，对于朱慈炲大军火铳威力，他们还没有认知到厉害。

而这几日派出骚扰明军的各游击小队，虽然见识了火铳威力，但对燧发铳真正能射多远，他们不了解，只道跟弓箭一样射程。

不懂火器射程，而明军将领以及士兵，都晓得明军火铳的射击有多远，精准两百米，越远距离会开始出现偏差。

可这是几千把火铳分列，团战要啥精准，瞄准就打，这么多打过去也能胡乱射中几百人。

明军阵容有序，火铳密集。

黑明教贼人们先行发起箭雨进攻，教兵全是山中桩家汉子有的是力气，拉弓放箭，弓箭手是黑明教远程射击的主力。

嗖嗖嗖…………，拉弓放箭，向着明军袭去，一支支弓箭来袭，明军不慌不忙，只看数十米外，一支支箭插在了他们前方地上。

“为什么射不到”。

黑明教从首领到教众傻眼了，只见他们的箭还没到明军中，就掉落在了地上。

明军懂得目测距离，精通火器，士兵皆经过千字文扫盲，而黑明教知晓箭能射多远，可他们大多是文盲，不懂目测之道，盲目射击，最终打不到明军。

明军阵前。

“燧发铳进攻”。

“射击，排铳前进制，一排打完，二排上前，一排原地装弹，打击敌人”。

砰砰砰……，明军将领下令，火铳兵射击。

明军火铳行两排制，随着指令下达，明军开铳，一颗颗子弹射向黑明教众，接着第一排原地装弹，二排上前开火。

面对敌敌人拿着冷兵器，又不是火铳对战，所以明军用的是两排打击，双方都有火铳的话明军的战术会是三排打击，能有这么大规模燧发枪对决，也唯有戚少保的军队了，西方是火绳铳时代，正向燧发枪时代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