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载启聿明又问襄王：“挨着京师的边界怎么防御？”

宇襄王说道：“以望风山为背，大禹陵为壑，据险而守。缑山、萧旗山为两翼！”

宇襄王几乎不假思考，一问他就脱口而出。莫离奇怪道：“世子大人怎么都知道？”

载启聿明笑道：“他是做什么的？夫人只管按照他说的布局就是了！”

莫离点头说：“我现在明白了：对弈之妙，如同兵法双方作战。棋局如同沙场点兵，不仅仅有参天尽物的智谋，更有整体布局运筹帷幄的谋略。”

“除此之外，还要熟悉几个着名的棋局。我猜陛下一定精熟这些棋局。”载启聿明摆设了几个熟局，让莫离熟悉各种用法。他说：

“这是考畦公当年胜云浮公的棋局；这个是青云叟当年胜里和公的棋局。”

莫离将载启聿明传授的各个熟局演示一遍，点头说道：“果然精妙无比。只是……将军能够教授我的，想必昭明也会。将军可有玄妙莫测出乎意料的隐局妙招，能够出奇制胜才是？”

载启聿明说道：

“臣有‘千沙决’和‘黄鹂鸣’两个绝招。从未在对决时候用过。所以陛下并不知道。不过这两个绝杀之技也有缺陷，就是在和高手对弈的时候，很难设下埋伏。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用这两个绝招的缘故。待我一一演示给夫人！”

载启聿明将两个绝招演示给莫离。莫离皱着眉头，说道：“果然艰涩难用。和人过招，对方必然严加防范。而在对方眼皮底下和步步紧逼的战局中，布这样繁复的局，自己也必然吃亏而难取胜。但是如果侥幸成功，就能够一击致命，封锁住对方的睛目。”

莫离试了两下，摇头叹息。

载启聿明也知道。他说：“夫人知道这些招术就是了！陛下棋艺绝妙，不等夫人布下这样的棋局，恐怕已经败在她手里了。”

“已经很晚了！休息吧，别没等到对决，自己先倒下了。”宇襄王说。

“是。”载启聿明听到这话，“臣告退了。”

莫离还在翻阅那些棋圣们的棋局奥妙，还要询问襄王各方的防御攻守之策。

“休息了，夫人，这也下去不行。”宇襄王说。

“臣婢不能输！臣婢一定要赢了陛下！”莫离说道。还是不肯放下手里的竹简。“如果臣婢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昭明已经输了！”宇襄王嘴角嘲弄地一笑，“他看到你这样用心用意对付他，他就已经输了。”

……

“马上要到天平山了！你们还在下棋，不怕脑子累坏吗？”

襄王看到马车里还在对弈的两个人，不由自主说道。

载启聿明惊讶笑道：“夫人的棋局，看似无招，却步步有招！要说有招，却全无路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莫离忧心说道：“那么多的棋局，臣婢都记在心里了。可是面对棋局，却不知道用哪一个才好？没有能够融会贯通，杂乱无章，怎么和陛下对局呢？”

载启聿明说道：“夫人不要有这样的想法。陛下未必能适应夫人的棋局。夫人一定要抱定赢他的决心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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