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恺恺挑眉，对于如此私人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回答？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

孙静娴做了一个月秘书了，还是第一次态度这么强硬。

恺恺眉毛挑了挑道：“如果孙秘书只是这些私人问题，那么对不起，我不想回答。”

恺恺说完，更是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可这次孙静娴更过分，竟然挡在门那，挡住了，态度很明显，恺恺叵不回答，她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孙秘书，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恺恺脸色看起来有点冷，但是眼里隐有笑意，只不过孙静娴并没有看出来，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的挡在门前。

“我知道，就算你现在就炒我鱿鱼，你也必须回答我。”

孙静娴深吸了口气道。

“你那天不是看到了吗？”恺恺似笑非笑道，这会轩轩说过在西餐厅遇到孙静娴的事，没想到这会竟派上用场了。

孙静娴脸色顿变，摇头道：“不，不会的，那天不是你，是你弟弟才对？”

“孙秘书，那天可是你主动打招呼的，好了，我已经回答你了。”

当然恺恺也想起了轩轩那天说的所有话，他看向孙静娴那略显苍白的脸，难道真如轩轩所说，孙秘书喜欢他？

可这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五年前救了她吗？她有所谓的英雄情节？

看着孙静娴，恺恺突然道：“为何质意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那天的不是你对不对？绝对不是你……”

孙静娴失声地问，又似低喃。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恺恺轻叹了声道。

“重要，非常的重要，我喜欢你，我想着，只要你没有女朋友，我便追你，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管怎么样，总还有机会……”

听到孙静娴的话，恺恺有几秒的惊愕，双眉微锁。

“为什么？就因为当初我救了你吗？你是不是有英雄主义情节？”

恺恺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答案，无关乎喜欢不喜欢孙静娴，只是不喜欢她因为当初的举手之劳而‘喜欢’上他。

“是，又不是，你是救了我，但是并不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如果是别人，我未必会有好感，但因为是你，我才会将你当做努力的目标……”孙静娴低泣着。

恺恺沉默，不可否认，这话听起来要比之前她单纯的表白舒服多了，但这对恺恺来说，同样还是太过荒唐了。

“目前，我还没有交女朋友的习惯，所以你最好不要喜欢我。”

对于拒绝女生，恺恺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会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毕竟孙静娴对他的感情有五年，虽然他从未要求过，但她付出了。

“我不在乎，我可以等……”

“等？你确定吗？如果我在三十岁前都不考虑呢？那你会等吗？女人三十岁……”

孙静娴坚定地打断了恺恺的话，“会，只要你一天不交女朋友我都会等，就算你真有了女朋友，只要你没结婚，我还是会等。”

恺恺突然失笑，语带调侃道：“那是不是我结婚后，你还会等，毕竟现在结婚还有离婚……”

孙静娴闻言惊恐地看着恺恺，看着他脸上很难得一见的笑意，摇首道：“你不是那样的男人。”

恺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索性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孙静娴挂着泪珠的双眼注视着自己。

“孙静娴，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离婚？”

恺恺是有些生气，虽然他的确会是这样，但是一个女人，凭什么这样认定他？

“我就是知道，你是那种责任感超强的男人，你之所以到现在没有交过女朋友，是因为你对自己负责，对她人负责……”

“啧啧，孙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太看得起我了，为什么我不能是没有时间交女朋友呢？”

恺恺再次起身，将有些凉的咖啡一次喝尽。

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这样跟他说话，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自从五年前开始，我就收集关于你的资料，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能是恺恺靠在办公桌上慵懒的动作，孙静娴也放松了，靠在门上和恺恺相对而望。

“孙秘书，首先我不支持办公室恋情，因为那会影响工作，其次，我还没有想找个女人的打算，再来，你不适合我。”

恺恺说完，再次走向门的方向，不过不同于方才，这次，他直接扣住了孙静娴的胳膊，将她拽开了。

“你根本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孙静娴这次手按着门把，反正就是不让恺恺离开。

“有些东西并不是试过才知道的，尤其是感情，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恺恺知道这样的话很伤人，可这是事实，虽然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如果连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也不可能产生男女感情的，更别说结婚了。

任何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而他没时间耍流氓。

“你撒谎，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孙静娴咬着唇道，她接受不了如此绝情的答案。

“照你这么说，我当初救你救错了。我应该置之不理，任你被那几个男人欺负？”恺这会真的很不高兴，没想到孙静娴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你，你是……”

“我什么都不是，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可以辞职，我可以给你备书。”

恺恺拉开孙静娴，他承认孙静娴还算不错，但并不足以让他动心。

他不是轩轩，不会对不相干的女人怜香惜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会辞职的。”

孙静娴想哭，可是却没有泪，还有什么比这更伤心的，她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无情的拒绝，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恺恺没有回首，他不需要回答，孙静娴有喜欢他的权力，但是他也有拒绝的权力。

看着恺恺离去的背景，孙静娴咬破了唇，其实她想问的很多。想问恺恺当真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难道那一晚对他来说真得没有一点意义吗？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难道他真得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说争着献身给他的女孩子太多，他根本就记不住？

那天在西餐厅里和嫩模吃饭的真得是他吗？做他的秘书快一个月了，为何从不曾见他和女性有过私底下的接触？到底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他在骗她？

“孙秘书，被副总说了吗？”恺恺走后，刘清泉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看着孙静娴微红的眼，还有那挂在睫毛上的泪，关心地问。

“没有。”

孙静娴看了刘清泉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孙秘书，人是铁，饭是钢，中午我请你。”刘清泉见孙静娴今天真得很反常，上前敲着她的办公桌道。

“不用了，我不饿。”孙静娴说完趴在桌上嘤嘤的低泣。

“唉呀，孙秘书，别这样了，副总这个人就是这样，工作上非常严格，以前的秘书也被训过，久了，摸清楚他的脾气就好了。”刘清泉在一旁劝道。

孙静娴根本就听不进刘清泉的话，此时她的脑海都是五年来的努力，第一次从电视上看到有关他的新闻时，那种激动的心情。五年了，她不愿意就此放弃，在人生的二十三个年头里，她第一次向男人表白，竟然被拒绝了。

并不是没有人追她，从小学到大学，追她的男生虽然不能说如过江之鲫，但是也绝不在少数，可是她从来没有那种感觉，也没有想过要跟谁恋爱。唯独对他，她没有英雄主义情节，但是她，有些事情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突然孙静娴抬首大声地吼了出来。

刘清泉吓得眼镜都掉在地上了，半天回不过神。

“孙秘书，你，你该不会是向副总表白被拒绝了吧？”好半晌，刘清泉才惊愕道。

“闭嘴，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被拒绝了，我还是一样喜欢他，不行吗？”孙静娴却像突然失心疯一样对着刘清泉大声吼道。

“行，行，既然你不饿，那我吃饭去了……”

刘清泉这次真被吓着了，看着那么温柔的女孩子，竟然也会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滚，滚，你们都滚……”

孙静娴的大小姐脾气在此时爆发，桌上的文件全被她扫到了地上，刘清泉吓得抱头逃离办公室。

将东西全都扫掉，甚至连花瓶的花都扔了出去，孙静娴才觉得心情好些。

看着一地的狼藉，她哈哈大笑，瞬间满血复活了。

“欧阳明恺，我不会放弃的，我决不会放弃……”

轩轩本来是上来找老哥吃饭的，没想到一出电梯就听到女人的吼声，吓得他定住了。

“欧阳明恺，我就是喜欢你，我说过会等，就会等，我会一直等的……”

在电梯口的轩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满是兴味地走进了孙静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