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都有谁去过长春宫？”皇帝沉着脸问。

怀蕊低着头回道：“今儿没人去过。”

蒙声就在怀蕊侧前，听她开口，侧头看了一眼，终于想起这是谁了。

她倒是忘了，怀蕊是皇上的人。若是谢昭仪身边需要一个既能保护她的人，又能随时替皇上出手的人，那必是怀蕊无疑了。

不过看着皇帝这反应，也不像是他安排的。

几人到了长春宫，侧殿里头有惨叫声传来。

皇帝加快了步伐，姜可还沉沉地看了怀蕊一眼，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姜可还也怀疑是她。

很快就看到一个宫女捂着手腕出来，脸上还挂着泪，搭在手腕上的丝帕已经被鲜血浸红。

“怎么回事？”姜可还拦下她问。

小宫女抽泣两声道：“昭仪娘娘疼痛难忍，无意识下咬了奴婢，见了红。吓着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姜可还看着怀蕊道：“去找膏药给她包一包。”

皇帝在廊下听太医说话，里头的声响渐渐低下去了。

“孙太医，昭仪娘娘昏过去了。”门打开，一个嬷嬷出来急色道。看到皇上，一顿，忙道：“小皇子怕是不保了。”

皇帝示意孙太医赶紧进去，在廊下静默了许久，姜可还才过去道：“谢昭仪为何会突然早产？”

皇帝无奈地看着她道：“不是朕。”

姜可还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屋。

谢昭仪已经转醒，唐昭媛无措地站在一旁，知道皇帝在外头，她也不敢出去。

人是在她这儿出事的。才用过午膳，突然就见了红。

看到姜可还进来，她得了一惊，反应过来忙道：“皇后娘娘，这儿血气重。”

一屋子的太医跟嬷嬷都没空跟姜可还行礼，看着谢昭仪的情况好转了，孙太医才道：“皇后娘娘，谢昭仪这早产得日子太早了，若是强行生下小皇子，怕是母子都有危险。”

姜可还望向谢昭仪，片刻后对孙太医道：“务必尽力保母子平安。实在不行，尽人事听天命吧！”

谢昭仪闭了闭眼，唐镜月呆呆地看着皇后。

有了皇后的吩咐，产婆也不再担忧，有条不紊地准备接生。

“娘娘，屋里不便，您请出去等候吧。”

姜可还点了点头，对身侧的唐镜月道：“你也出来吧！”

唐镜月抿了抿唇，对姜可还道：“皇后娘娘，昭仪娘娘今儿突然就这样了，臣妾真的什么也没做。”

姜可还淡淡道：“自然是与你无关的。你没理由害她。你仔细想想，今日长春宫有没有生人来过？”

唐镜月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臣妾没见着生人来。”

跟着姜可还出去，皇帝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姜可还道：“情况危急，母子都有危险。”

皇帝道：“孙太医说是骤然早产，并非外物所致。唐昭媛，这几日谢昭仪有无异样？”

唐镜月摇头，蒙声插话道：“那怀蕊呢？可有长时离开过长春宫？”

唐镜月想了想道：“昨日昭仪娘娘在我屋里坐了会儿，吩咐昭仪去长春宫送了几样药材。”

蒙声微微垂眸，皇帝像是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