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子无奈，只好按着自家亲哥的吩咐照做，血红色的气雾穿过指缝在指尖萦绕，盘旋了几遭后落入墨云凡的眉间。

待那红光完全隐入墨云凡眉间的时候，冷汗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墨云凡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愣是没吭一声。

“好哥哥，有骨气，有血性！”小闫子双手环胸，毫不吝啬的对自家哥哥一番赞美。

墨云凡淡淡道，“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离开这里。”

小闫子不悦，“如果我没有在十秒钟的时间里离开呢——”

“后果自负。”

“那啥！我突然想起隔壁老王要请我吃大餐，我就不在此叨扰哥哥了，拜拜！”

“砰！”房间门被人狠狠地关上，紧接着，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

墨云凡脸色苍白，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他如今不过是替她分担了一半便有些吃力，真不敢想象她刚才是如何承受的？

轻语，对不起。

终究是我太自私了……

乔沐，轻语，你一定要安然度过这关。

我相信你，从前是，现在也是。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连打了三通电话，顾尚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退出拨号界面，点开信息，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她发了过去。

【在哪儿？】

很快，那边便回复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尚轩踱步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夜景，发了一条语音，“我们谈一谈。”

站在楼下仰望楼顶的女孩点开语音，听完后回了一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那个孩子。”

秦芷柔站在大厦下，握着手机抬头看向顶楼亮着灯的办公室，窗前似乎有个人影，“我说过，你别想伤害他。”

顾尚轩轻叹了一口气，“芷柔，听话。”

他的嗓音低沉又轻柔，秦芷柔难得的愣住了，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像如今这般轻唤过她的名字了？

不过五年而已，竟觉得恍如隔世。

时间啊，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竟令众生皆都畏惧。

“尚轩，回到我身边好不好？”秦芷柔轻声啜泣，“我们回到当初好不好？”

顾尚轩沉默了。

当初当初，回的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别傻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要是让伯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不是打掉他这么简单了。”

秦芷柔全身发凉，似是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她都差点要忘了，他们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哪是误会，根本就是宿命。

什么顾家与秦家隔着血海深仇，什么不共戴天……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字眼将他们分开，关进囚笼。

从此，便是陌路人。

收了线，秦芷柔转身往回走，却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花容失色，“爸爸……”

秦政面色冰冷，“芷柔，我警告过你的。”

“不要……”秦芷柔不停的摇头，满脸泪水的看向缓步逼近的医生。

什么白衣天使，明明就是前来索命的白无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