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归我好四

“小先生。”

顾清梦站在一旁，将手中两个文件夹递给他。

商觞打开来看，一个是最近的合作调查，而另一个则是…

文件夹里夹着的是几张照片，看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坐在咖啡馆里巧笑嫣兮。

他的手指戳了戳照片上一个女孩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几分。

他接着往下翻了翻。

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照片上另一个女孩明显地对景致动手动脚，有摸她的脸的，有摸她的手的，还有…这个角度看来，偷亲她的？

商觞皱了眉，连带着唇也抿紧。

手指在文件夹上点了点。

顾清梦就答道“这个照片上另一个女孩是景小姐的室友，名叫孙颖儿，之前和您通过电话，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是没谈多久，现在是单身，和景小姐关系很不错，算得上是学校最好的朋友。”

商觞没说话，眉头仍然紧皱。

顾清梦心下了然，继续道“虽然孙颖儿之前有过男朋友，但是一切仍然都是未知数，景小姐不了解这个方面，交往过甚怕是会相互伤害到，这就不太好了，您看，在防人这个方面，性别是不是不要卡的那么死？”

商觞抿着唇，舌尖用力地顶了顶上颚。

他想起那个和他通话的女孩子了，在他说完景致的情况后，言语，动作，担心景致的样子都是真心的…

不仅如此，对他的怨气也是认真的。

他认真想了下，那天他站在黑暗里，看着另一个男孩去背起景致时，跟在后面的那个女孩子好像的确是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商觞勾起一抹笑，右手在文件夹的硬壳上摩挲了一下。

很有意思。

只是他年纪大了，不会和一些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乱吃飞醋，情绪也不会容易外露。

当心智都成熟了以后，就应该明白，吃醋这个行为是非常不必要的，不如多对她好一点。

于是，商觞笑着说“不要影响景致的正常生活和人际交往，保护好她就行了。”

“好的，小先生。”

顾清梦弯了弯腰，然后准备出去。

“等等。”

顾清梦看过来，商觞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起沈星河给他说过的那些。

他下意识就偏过了眼，声音微哑。

“不过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为了保护景致，这样的意外也是没有必要发生的，以前如何处理那些不成熟的追求者，这次一样。”

顾清梦怔了一下，商觞的目光就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立马低了头“明白。”

……

商觞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许久，越看文件夹里的照片越觉得扎眼。

他合上，干脆将整个文件夹都放到一个抽屉里，和以前那些照片放在一起，摞成了一叠很高的文件夹。

无稽之谈。

他告诉自己。

他和景致生活了那么久，她性取向自己清楚的很，而且她喜欢的是很接近自己的这种类型。

嗯。

景致不仅喜欢自己的颜值，据他观察，她应该以前就对自己有些好感，现在是旧情复燃，这种感情的深度不是那个丫头片子一时半会儿就能赶得上来的。

嗯。

商觞耸了耸肩，松了一口气，继续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一直到顾清梦再敲门进来送另一沓资料。

商觞就看着顾清梦在那儿给他摆放着各种文件资料，又将刚刚他已经批过的文件收起。

他在一旁，没有看文件，反而有点儿发呆。

“小先生，要不要续上一杯咖啡？”

商觞将杯子递给她，故做随意地和她攀起了家常。

“清梦啊，你们女孩子的理想型会不会随意变啊？”

她愣了愣，不知商觞问的目的何在，只好如实答了。

“自然会变，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会喜欢不同类型的人，这很正常。”

商觞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顾清梦以为他是需要解释。

她就想了想，道“这就像是吃饭一样，小时候喜欢方便面，后来长大了自己都知道养生的时候，自然喜欢吃的东西就更健康，很少再去碰方便面了。”

顾清梦看了眼商觞，顺着眼色继续解释道“就像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那段年纪，女孩子们可能喜欢的就是比较有能力的，被众人追捧的，这样在一起的话会很多人羡慕…”

顾清梦想着‘有能力的’‘被众人追捧的’‘会被羡慕的’，大概就是学生时代的学霸或者是校霸之类的，这样说总没有错，不会踩到商觞问的任何痛点上。

“但是长大后，喜欢的就是那些真情实意会对自己好的那些人，会让自己笑的，在一起会很自然很开心的，想要细水长流地过生活的这类人。”

顾清梦尽自己的全力去解释，希望商觞能觉得‘真情实意对自己好’的转化成‘真情实意对景致小姐好的’，再转化成‘商觞自己就对景致小姐真情实意的好’，明白自己说的话。

可惜商觞听完后，心上中了数刀。

这以前‘有能力的’‘被众人追捧的’‘会被羡慕的’不就是景致学生时代的那个老男人和…自己？

这后来的‘喜欢的就是那些真情实意会对自己好的那些人’，‘会让自己笑的’，‘在一起会很自然很开心的’…

他想了想，自己出现后，她哭的那几次，又想想，刚刚那张照片里，景致巧笑嫣兮的样子

心下就凉了一片。

他看着顾清梦，打量了一会儿。

才缓缓道“虽然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但还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沈星河？”

顾清梦面上丝毫没有任何触动，很果断地回他“喜欢，不过我的喜欢并没有影响任何的工作，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嗯，那现在呢？现在还喜欢吗？”

她就笑了“不喜欢了。”

商觞有些不高兴了，还有点儿慌张。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以前喜欢他的吗？你不是和他现在还有交情吗？”

“那又怎样？不能变了吗？”

商觞就想起了景致，一下子心里就没了底。

他抿紧了唇“你们女人怎么…”

“算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