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信了？”

白罂粟眼里的神色很复杂：“就凭你做任务做得这么垃圾还一直活到了现在。”

南曦不怒反笑，扬了扬下巴：“是的呢。”

叶千秋也想明白为什么南曦能拖家带口穿越位面了，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南曦：“你为什么？”

“什么都别问，问多了对你们不好，现在六个人都活着就够了。”南曦又问了句，“除了林屿自己作死跑出去，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有什么冒犯你们的，我道歉。”

她道歉。

她替裴凉亦道歉。

她知道了裴凉亦组织这场游戏的目的了，就是为了她，收集灵魂力。

南曦心意已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盈盈道：“游戏结束，你们赢了，回去吧，还是原来的样子。”

白罂粟和叶千秋相视一眼：“南曦……？”

“我认真的，你们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回去吧。”南曦勾了勾唇。

白罂粟和叶千秋低下了头，各自深思熟虑着，她们想问南曦很多问题，但南曦很明显没有要和她们解释的打算。

南曦抱着手臂在附近徘徊了几圈，回来问她们：“没什么想做的了吗？”

又是几秒沉默，白罂粟突然开口说道：“我不回去可以吗？”

叶千秋不解而又惊讶地看着白罂粟，南曦也讶异：“刚刚不还在担心被抹杀吗？”

“不是被抹杀。”白罂粟解释道，“我想像叶祺浪一样，不……保持现在的状态可以吗？”

“你不想回去和墨北爵在一起了？”

白罂粟眉间上扬，如一开始来到此处时的冷酷自信道：“比起爱情，我倒是想过更有趣的人生，穿梭位面帮助别人完成心愿，很有趣不是吗？”

“可以。”这对南曦来说不是难题，不过她忍不住提醒道，“不过我建议你下次做任务的时候不要那么暴力。”

叶千秋嘴角微扯：“比起暴力，谁比得上你。”

“哈，我是潜移默化慢慢推移的暴力，她是一来就直接把人家给弄死了。”南曦嘻嘻一笑，她没有忘记之前的第三个位面，就是有那个热爱道德绑架的白莲花女主夏涵艺、男主顾川和原主林伊的位面，林伊明明没有对顾川作出要求，白罂粟却一去就直接先杀为净。

这件事情让南曦佩服了很久。

南曦盯着叶千秋，听她的意见。

叶千秋回答道：“我就回去吧，我还是放不下我的家人。”

确实，只有白罂粟的性格才愿意这样。

“嗯。”

南曦觉得，这是自己做过的最善良的一件事了。

毕竟她从来没有说过，她们其实都在为她服务，而南曦其实也不希望裴凉亦的实验成功——她不希望裴凉亦为了救她而献出自己。

“我们回去后会被清除记忆么？”叶千秋问。

“不会，既然你们觉得这段体验很值得，回忆就当作礼物送给你。”南曦灿然一笑。

叶千秋眼里划过很温柔的光芒：“我能自己索要一个礼物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