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毛看着乱糟糟的一团，心情很好地冲南曦一笑。

“玩够了？”南曦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与小狗毛直视目光，“我和你谈谈。”

小狗毛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在脸上，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转身往房间走去。

“裴凉亦！”南曦唤了他一声，紧跟而上，“你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不应该打扰现在的你的生活，不是么？”

小狗毛背对着南曦，顿下了脚步，再转过身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那是你不知道静止的时空有多孤寂。”

没有猫没有你。

有多孤寂。

南曦见他流下了眼泪，心里还有些微微诧异，不过到底是个小孩子，会哭很正常。

她刚想走上前替他擦眼泪，他就走进了房间的独立卫生间，站在小板凳上，擦干了眼泪，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其实这个世界是一个整体，而在这个最大的世界中，无时无刻都会衍生出无数其它平行空间，我们暂且称这种衍生出的平行空间为位面，衍生出的位面都有一个管理它天道，天道会选出一个宠儿，用她的气运去支撑这个位面的运行。”

南曦点点头，她倒是能理解小狗毛这段话，从十一维空间里来自几个不同位面的那几个人就可以看出。

“每个人都会在不经意间创造出平行空间，而平行空间里人的行为与第一本体空间的行为是完全相反的，比如说我现在对你笑，就会衍生出一个‘我’正在对你哭的平行空间。”小狗毛用他的手轻轻碰上了镜子中的自己，“就比如说，镜子里也会有一个平行空间。”

“总之，在那个最大的世界中有一个位面海，里面装的就全是这种平行空间，你游戏所在的这些位面，都是从位面海挑选出来的。”

南曦陷入沉思。

她……会不会也是那个世界的位面海其中一个不起眼的位面的人呢？

“但是……你不知道，一个人过去的时空，是静止的，就像一幅画一样。”小狗毛的语气有些悲哀，自嘲了一声，“要不是N型驱动出了问题，我这辈子都可能出不来。”

“你本来就不该出来的。”南曦语重心长，与他直话直说，“你自己也意识过这个问题，你出来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裴凉亦就得跟着你一起死，现在的裴凉亦过得非常好，你可以放心的回去。”

小狗毛紧咬着唇，没有说一句话，他慢慢地从他的腰间摸出一把手枪，上了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刚刚说，镜子里有另一个时空通往这个时空，但是镜子里的时空比这里的时间要慢几天。”

南曦一头雾水，不知道小狗毛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小狗毛现在拿着枪如此近距离对着镜子非常危险，如果子弹击碎玻璃，玻璃碎渣扎在小狗毛的脸上，那现在的裴凉亦的脸就会受到影响。

“嗞——”枪上装了消音器，在南曦刚抓住小狗毛的手那一刹那，子弹还是从漆黑的枪口对着镜子发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