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劫皇上要废后
作者:十杯奶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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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张家公子
“是的,草民的酒乃是祖传手艺,密封了数十年......”
“行了,你退下吧!”
中年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拖下去。
“看着就恶心。”
四王爷大怒道。
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官兵拖出一个人。
那个人还在大骂,“什么选御酒?我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下一秒,他的鲜血就洒满了街头。
“辱骂皇家,该死!”
一时间,舆论哗然。
谁也没想到,是这个局面。
来的人,谁不是抱着被选上,飞黄腾达的心思。
可是,酒没被选上,还要丢一条命,那就要好好考虑。
一时间,就有大半部分的酒家退赛。
这令都御史很是头疼。
他应该怎么办?
难道他只能将赌注放在杜康上面吗?
没有人可以告诉都御史答案。
因为谁也没想到,东宫的太子也来了。
太子爷!
那可是一尊大佛!
得罪不起哦!
倒是帝都的百姓,一时间,忐忑不安。
谁不知道,太子与兵部侍郎交好。
这些传言,可是帝都最大的青楼——烟雨楼传出来的。
很多年前,烟雨楼只是一茶楼。
茶楼里面的姑娘,哎呦喂!
那可是水灵灵的人儿哦!
可是,只能看一眼,不能摸。
茶楼姑娘卖艺不卖身。
但是,谁也没想到,兵部侍郎的公子哥看上了里面其中一位姑娘。
当场就糟蹋了那姑娘。
凡是那日在场的人,无一不为那位姑娘心悸。
那位姑娘,也是个心气高的。
被糟蹋后,直接赤身裸体从茶楼跳下去。
茶楼老板直接将张家公子押去官府。
呵呵。
你猜怎么着?
东宫的太子竟然出来,为张家公子求情。
太子都出面了。
官府,谁不敢给他面子?
那可是未来的储君。
官官相护,天理不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竟然只是说说而已。
茶楼老板一气之下,直接将茶楼改为青楼。
里面的姑娘依旧卖艺不卖身。
烟雨楼,烟雨楼,一楼烟雨。
正是为了祭奠那位无辜惨死的姑娘,烟雨。
太子在民间的名声一向仁孝,也正是因为这事,太子的名声才一落千丈。
帝都,将来真的只能交给太子吗?
百姓们都在盼望着皇上改主意,可皇上依旧坚持。
最后,还是以贤良着称的九王出面,让百姓再给太子一次机会。
百姓给太子一次机会。
那死去的烟雨,谁又来给她活着的机会?
烟雨不在,但烟雨楼永远都在。
茶楼姑娘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如今,御酒选赐,太子也来横插一脚。
那张家公子莫不是在太子的照拂下,无法无天。
参赛的酒家看到太子一来,早已做好决定。
退赛。
御酒选赛,竟然只剩两家。
一是以张家公子为代表的米酒。
二是以新开的酒廊何家公子的杜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百姓们都在为杜康捏一把汗。
“何家公子,杜康酒。”
陈年所酿,酒香包围着鲤鱼客栈,也包围着所有的百姓的心。
百姓们,都希望,杜康能获胜。
权势,与真理。
究竟,孰强孰弱?
“好酒。”
在开坛的那一刻,四王爷就知道,这酒,肯定不难喝。
果然如此。
他只喝了一口,便知道,这才是他想要喝的酒。
比张家的米酒强多了。
叫什么?
杜康?
倒是听说过。
“留牌子。”
四王爷道。
这话一出,让都御史仿佛看到了希望。
“王爷觉得这酒......?”
“甚好。”
四王爷点点头,道,“杜康,勘当御酒。”
“王爷不再看看?”
“不看了。”
他才不要留下浪费时间,张家的米酒,他喝了,只想吐。
“今年的御酒,就杜康吧!”
“好的。”
都御史喜笑颜开,连皱纹都少了许多。
“王爷,还有一家。”
“哦?还有一家,是不是你儿的米酒?”
“正是。”
“那不用喝了。”
“王爷。”
兵部侍郎还想坚持。
可这位二世祖,左耳出,右耳进。
谁的话,也不听。
唉!
“王爷,怎可如此草率。”
“你那米酒,老爷都喝吐了,滚。”
兵部侍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外面的百姓本来准备离开,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又留了下来。
杜康,也许真的能转胜呢?
张家公子一直都在隔壁抱着酒坛。
所有人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四王爷!
他咒骂,但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
对待好吃懒做的王爷,不就是吃吃喝喝吗?
于是,他抱着酒坛,离开房间。
拦门的人自是识得张家公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离开了。
这种事,谁拦,不是找死么?
贵人们的争吵,下人就不必去凑热闹了。
“四王爷。”
张家公子一进来就套近乎。
本来,张家公子,一表人才,也是个书生模样。
可是,那一双鹰眼与他老爹一样,都令他的外貌大打折扣。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四王爷可不喜欢长着鹰眼的男人。
“王爷,草民这次带来的酒,不同以往,是好酒。”
四王爷昂着高高在上的头颅,懒得再去看一眼。
然而,张家公子打开酒坛时。
闻到酒香,四王爷还是愣了一会儿。
“王爷,你且尝一口罢!”
张家公子狗腿的倒了一碗递给四王爷。
四王爷心中虽存疑,但也还是喝了一口。
甘甜凛冽,的确是不一样了。
“王爷,觉得如何?”
“甚好!”
都御史听见这话,也品尝了一口。
完了。
都御史在心中说道。
“这是什么酒?”
四王爷问道。
“蜷酒,乃草民秘制。”
四王爷没有说话了。
两酒相争,取其一。
这两酒,都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酿酒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四王爷问向一柯。
从献酒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角落中。
可惜,贵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贱民。
他握着拳头,猩红着双眼。
天知道,他此刻的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就像雪山的狼,在奔腾,在怒吼。
恨不得撕碎面前的敌人。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直颠沛流离,而这些人,却还心安理得的对他的酒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