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答案他也知道，当然是不自由。

自从离开了海底，即便他选择了诈死，但仍然总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生怕自己哪天就会被别人发现，被抓回去受到严重的惩罚。

所以说这三年来他每天晚上觉都睡不好，甚至也不敢跟喜欢的人太过亲近。生怕自己哪天被抓回去之后连累别人。

时间久了，日子一天的这样过下去，他也逐渐麻木了，变得疲惫了。

飞鹰没有办法享受陆地上的自由，反而每天都为这个自由而付出代价。

过着焦虑又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他实在是很痛苦。

邺临知道他心里有难处，就没有再逼问他。

不过有一个问题他还是要问的，：“飞鹰，别的我都能理解，但是有一天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做小偷，以你的能力像照顾自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对于强大的人来说，偷东西是一种十分可耻的行为。

这对他们来说是对自身实力的蔑视和不尊重。

飞鹰苦笑，：“你又说不值离开的，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天敢展现出自己真正实力了。生怕哪一天就被别人认出来我是一个鲛人。所以说我的日子一直过的十分的苟且。”

剩下的话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不敢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他们有的时候为了获取食物和生活必需品，也别选择一些见不得人的办法。

比如偷盗比如欺骗，对他来说即便是有不光彩的手段获得食物，也总比自己的身份暴露哪一题被抓回去要强。

邺临不由唏嘘。

除去他之外，飞鹰也许也算是部落力比较强大的鲛人了。

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一个强者沦落成这样一个堕落的地步，他的心里也很难受。

飞鹰抬头看他，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一般，：“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是时候对我进行惩罚了。不管你们的惩罚有多严重，我都可以接受，这就是我的宿命。”

想到自己终于要勉励自己，曾经最害怕的处罚的时候，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和解脱的感觉。

最起码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用为了这个而担心了。

邺临知道，现在部落里的人们都十分的生气，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把飞鹰处死。

但是，他却实在是下不去手这样做。

以前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虽然同样都是部落里面比较强大的人，但是他们俩从来都不是竞争关系，两个人一直维持十分友好的友谊。

现如今，他亲手下令处死飞鹰，他实在是做不到。

飞鹰这时候好像也看出来了他的纠结和犹豫。

“你不用有什么心里的负担，就当咱俩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飞鹰笑了笑，脸色有些惨白。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有一种落魄感。

曾经的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邺临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我不能就这样处死你，让我想个办法或许可以保住你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