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魔法世界
作者:一脸坏笑 | 分类: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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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容错
战争,从来都是如此。
没有人情人性可讲。
这一点来说,绝大多数的战争片都是扯犊子扯淡的垃圾,原因很简单,军队是容错率最低的组织。
什么叫容错率?就是可以容纳错误的程度啊。
容错率最高的工作,估计就是写小说了。
写小说的时候,你可以写错别字,用错典故,只要你出了名,那么粉丝可以帮你圆啊,这不是错别字,是故意的!只是你没看懂而已!
至于那什么什么,额,就是自己领悟!
至于犯下的常识性错误,比如什么企鹅生活在北极之类的,那更是有的是办法怒骂那些不开眼的读者,有的是粉丝护航嘛。
这就是容错率啊。
而相对应的,容错率低的职业……
比如说,你去治病,做个痔疮开刀手术,手术做完了,医生看着你,安抚着你,忽然外面走过来另一个医生,说,这个是我的痔疮病人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哦我是做输精管切除手术的……
这个时候,这对医生同时看向你……
你……
这就是容错率的故事了。
容错率意味着容易找补。
吃错药的病人,如果是小病还好,如果是大病,那可就……
容错率高,要么是底子厚,要么是可以随时修正。
比如我只有一双鞋,那我就不要去河边蹦跶,鞋很容易湿。我可以去草地溜哒,一个不小心也不会湿太多还能穿。我选择待在室内闭着眼也难湿鞋。
假如我有几百双鞋,我可能会穿着鞋在河中奔跑,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鞋。
同样的道理,军队也是一个绝对零容错率的单位,而且低到令人发指。
非常低的意思。
为什么低。
你命令一支部队,去阻拦穿插的敌人,只要坚持一段时间,自己的大军回来就足够安全了。
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当道扎营,堵住口子不要打。
但是,那位仁兄,突然选择了山口上扎营,以为可以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获胜……
那位老哥囧……
你总不能对突然出现的敌人说,对不起,我布阵错误了,能不能让我重整阵型,大家重新来打一下。
这就是无法补救的意思了。
当然了,这还包括了另外一点,底子不厚,如果你有百万大军,损失了一万人,虽然也心疼,但是也没有时间心疼,赶紧找补回来是正经不是。
从这个角度讲,从一开始,使团的逃亡之路就意味着失败。
当远处的那恐惧之婴突然有了变化的时候,一股庞大的能量在那恐惧之婴处爆炸开来。
看到那个画面后,龙亦菲最先反应过来,在自己身边几十米内,构筑了一道防卫线。
吕青衣虽然反应慢些,但在自己身周也是有着足够的防护,那身青衣一裹,将自己保护起来,完全不怕那冲击波的到来。
而在外面,其余的人中,唯有聊聊几人,可以依靠身上的某件道具,维持自己或者身边几人的镇定和安静。
大多数人都疯了。
疯了或许不能说,但是,所有人都慌乱失控之下,推搡和挤压起来。
有的人甚至胡乱朝其他人击打和殴打,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夺妻二奶。
前几天才一起吹牛打屁说一起泡秘境妹子的人,互相殴打着。
之前还一副闺蜜姐妹花嘴脸的女人,现在充分显示出什么叫塑料姐妹花。
嗨。
龙亦菲大叫起来,“停止!”
效果还是有的。
恐惧是一种精神。
是一种人脑里面的放电反应。
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个世界似乎都是真实存在的。
金色的阳光穿过嫩绿色的枝丫,洒在你的身上,暖洋洋的;挖一勺蜂蜜送入你的口腔,甜蜜的滋味萦绕在唇间,醇厚芬芳。不管清醒与否,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被各种声音环绕,地铁进站的隆隆轰鸣、耳机里慵懒的清澈歌声、或是公园里啾啾的鸟鸣,哪怕是在睡梦中,你依然会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不光是我们躯体外部的这个世界,还有我们皮肤包裹下的、这具身心所能体验到的万种感受,腰酸、头痛、蚊子叮的很痒痒的包、篮球场上帅气扣篮的身体姿态,看见喜欢的人之后,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奇特反应,等等等等。
尽管这个世界如此丰富多彩,对于人类而言,世界的存在,几乎全部仰仗于我们的大脑,这坨只有三斤重的大果冻。
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而我们的大脑,目前公认能解读的信息,有两个大类。
第一类是物理信息,比如,我们视觉能感受到的光的波动、听觉能感受到的声音的波动、触觉能感受到压力和温度,这些都属于对物理信息的感知;第二类是化学信息,包括味觉,酸甜苦咸,还有嗅觉。
那么,大脑是如何感知这些信息的呢?感与知,其实是分离的。
在感,也就是感受这一步,大脑有一套自己的扩展系统。这个过程就是,一系列特定的感受器,接收到了特定范围和维度的物理或化学信息,然后将这些物理化学信号转码成神经信号,再传送给大脑。
什么叫物理化学信号到神经信号的转码呢?大脑的员工们,也就是神经元之间的交流,用的是一套特殊的语言,我们就暂且把这种语言称之为神经元语言吧。在大脑内,神经元用神经元语言进行交流,可是外部的世界是纯物理语言或者纯化学语言,如果直接让大脑接受这些纯物理化学的语言,大脑内部其实是不能理解的。
我们的五官,实际上就扮演了翻译官的角色。眼睛、耳朵、口舌、鼻子,还有我们的整个身体,就是我们大脑的几大翻译官。眼睛帮助大脑翻译了能量的纵波,耳朵帮大脑翻译了能量的横波,口舌还有鼻子翻译了一些对我们很重要的化学成分,而我们的整个躯体,都在翻译着压强、压力、温度等等这些信息。
感是第一步,然后眼耳鼻舌身这几大翻译官,把已经翻译好的神经语言纷纷传入大脑,再由大脑进行感知的知这个阶段,对这些信息进行进一步的解读和整合。大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塑造我们整个世界的角色。
第一个规律是,人脑对世界的感知,是有特定范围和特定维度的。
要知道,世界的信息量太大了,光是从物理角度出发,就可以有小到原子的变化,大到天体的变化。我们的大脑处于这样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中,是否需要对世界上的所有信息都有所感知呢?显然是不需要的,也是不可能的。在课程开始,我就鼓励大家从大脑设计师的角度思考,如果要让大脑对全部信息都有所反应,这对系统的要求是非常非常非常高的,而且成本巨大,毕竟你感知到的大部分信息,可能都是没用的。
因此,我们的大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是有特定范围和特定维度的。在对光的感知上,我们人类感受的只是整个光谱中的一小段,波长一般从390纳米到700纳米,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可见光的波段;在对声音的感知上,人类所能感受的也是频谱中的一小段,大约从20赫兹的低音到赫兹的高音。这些工作范围,基本上是由我们的感受器决定的,超过这个范围的信息,我们目前已知的感受器,也就是大脑的翻译官,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就不会有反应了。
还有一些信息维度,是我们几乎不去感知的。比如,鸟类对磁场的感知、电鳗对电场的感知,这些感知的信息维度目前都不在我们公认的人脑感知维度里。
此外,对于人脑来说,既然有了眼耳鼻舌身这些扩展出来的感受器,那么这些感受器也有自己的灵敏度。换句话说,信息的强度和量级必须达到一定程度,这些感受器才能感受得到,从而有所响应。
比如,太小、太远的物体,我们哪怕眯起眼睛也看不清看不到,就像细菌,它们是存在的,可是你睁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它们;而太小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到,太轻微的触碰我们也没感觉。这一系列的灵敏度,在心理学中被称为阈限(threshold),我们在此就不展开说了。
因此,第一个规律告诉我们,人脑对世界信息的感知是有特定维度、特定范围,并且有自己的灵敏度的。
第二个规律是,我们所感知到的世界,是我们的大脑重建出来的。
要知道,我们的眼耳鼻舌身这些感受器,把翻译过来的信息传给大脑,是传入了大脑不同的基层脑区之中,不是在皮层上面。这些基层脑区会对信息进行初级加工,再传给下一级脑区。大脑面对这些信息,要做的工作其实相当多。
我以视觉感受器来举两个例子。我们的眼睛,通过眼球的玻璃体,形成了一个凸透镜,外界成像到眼底的视网膜上,通过凸透镜,这个成像是倒立的、上下颠倒的,这些倒立的信息会一直传到我们的大脑里。换句话说,我们的眼睛感受到的世界信息完全是上下颠倒的,可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却是正立的,这个上下颠倒的像,就是被我们的大脑给转了过来。
再比如,我们的视觉是靠眼底的视网膜,把看到的世界传入大脑。可是这个视网膜,它只是一块凸透镜后面的幕布,因此视网膜呈现出来的信息是二维的,并不包括所见场景和物体的深度。大脑接收到了这个二维信息之后,又是通过一番工作,依靠双眼视差以及一系列线索,才把我们视觉的第三维信息补上,让我们看到了眼前事物的深度和远近,这也是我们现在看3D电影的基本原理。
所以,正是因为大脑在感知世界的知觉过程中做了一系列工作,我们才尽可能地还原重建了我们所在的世界。
我们之前说,眼耳鼻舌身这些不同的感受器,是在感受这个世界不同维度的信息,但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个东西的感知,需要几个不同的感官来分别完成。比如,你拿着一个苹果,然后吃了一口。你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球形物体,手上感受到了它光滑的表皮和重量,你的耳朵在咬苹果的时候听到了咔哧一声,然后嘴里尝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鼻子也闻到了一股清香。所有这些感受,都是不同的感官分别完成的,它们几乎是独立地向大脑传送各自的信息,可你却并不会觉得同时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这是因为,你的大脑把所有这些感知觉信息都整合了起来,它把不同盲人摸到的大象拼凑在了一起,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东西,那就是你啃了一口苹果。在大脑重建世界的过程中,你可以想象出,它要在有限的输入数据中,充分提取计算有用的信息。
有时,大脑的算法也会有些偏颇,这些偏颇就是我们人类许多知觉上的错觉的来源。你在网上搜索错觉图片,就能冒出来一大堆案例。这些错觉的存在,提醒着大家,我们所感知到的世界,是我们的大脑重建出来的、专门搭出来给我们的一个世界。
第三个规律,我要说的稍微具体一点了,就是大脑在处理感知觉信息的时候,是左右反转的,左边的信息到右半脑去,右边的信息到左半脑去。
大脑分成左右两半,看起来几乎是对称的,在脑科学中,我们一般将左右脑称为左半球和右半球。分割大脑左右半球的中间那条缝,叫做大脑纵裂。听到大脑纵裂这个名字,你应该就能get到这样一个信息:左右半球之间虽然距离不远,但中间这条鸿沟是很深很深的。左右半球的神经元之间,如果想要互通信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通过两半球之间唯一的一座桥梁。这座桥梁叫做胼胝体,是由许许多多的白质纤维束穿过而构成的。